慕倾九从来都能不会在关键时候,去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是慕倾九本身的性格。同时也是慕倾九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已经站在了这塔山的最顶端。
不过,可能是现在变成了女孩子了,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经历,慕倾九现在的好奇心可是比她的上进心要强的多。
“空姨,为什么是我?”慕倾九现在对于怎么样去控制着塔山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是特别想知道,自己相对于外面那个还在苦苦挣扎的权寿,优势到底在哪里。
这不是慕倾九自身骄傲的心态作祟,而是慕倾九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按照慕倾九的想法,这种事情还会持续很长时间,知道慕倾九自己了彻底解自己了为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妇人慢慢走到了慕倾九身边,没有在意慕倾九问的这个问题,而是带着慕倾九,来到了慕倾九平台入口的地方,看着那个光幕。
“嗯?你别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慕倾九跟着妇人身后,同样看着那不透明的光幕,奇怪的问道。
看到妇人在跟自己打哑谜,慕倾九自然也不着急,她始终相信,面前这个妇人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戏耍自己的,可是慕倾九依旧是好奇,这光幕上有什么?
“是的,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同时也知道你会这么问,你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正面回答你,我能给你的提示就是面前这个光幕,他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妇人依旧是那样智珠在手的模样,看的慕倾九迷茫的很,慕倾九不喜欢这样的哑谜,可是想到心里面那个让自己痒痒的问题,慕倾九也只能跟着妇人一起盯着那个光幕。
“我们就这样盯着它,不需要做什么吗?”相对于妇人的淡然,慕倾九显的更加着急,毕竟这个问题,自己在进来的时候就很想问问了,而现在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跟自己打哑谜,这让慕倾九很不爽,同时也很无奈。
“等”不管面对慕倾九怎样的眼神和问题,妇人都只是安静的看着光幕,让慕倾九等着,好像这个光幕中,真的会给慕倾九一个满意的答案一样。
“……”慕倾九很想仔细问问到底要自己等什么,可是这个问题现在问显得很傻气,所以慕倾九很自然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妇人则没有慕倾九这份着急,反而在面色上显得很是期待,慕倾九见过这种表情,而且看起来很是熟悉,因为以前权夜殇在朝堂上就经常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是一种看着别人按着自己设计的路线前行的那种成就感。
不过,慕倾九可是没有妇人这样看起来很是奇怪的恶趣味,于是,这才有功夫去大量着自己进来的这个平台。
可是仅仅是大量了一下,慕倾九就很自然的,对这个自己千辛万苦来到的地方充满着失望,毕竟看起来几米见方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除了中间那个看起来有些年代的石雕,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甚至在一方面,慕倾九对那个看起来神秘的石雕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毕竟在慕倾九的感知中,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装饰品,除了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和这个塔山挂上钩的地方。
原本以为已经结束了的奇怪的冒险,这个时候又陷入到了尴尬。
“来了,哈哈哈……”
就在慕倾九准备考虑从这光幕中离开的时候,站在光幕前的妇人,忽然情绪上很时激动的惊呼了一声,瞬间就将慕倾九的心神拉回到来了。
顺着慕倾九的眼神看去,只见就在慕倾九进来的地方,一道看起来很矮小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光幕中,而且瞬间就从这光幕中冲了出来,光从这个身影上慕倾九就知道来者何人。
冲进来的,就是一直在光幕前坐着心里挣扎的权寿。
可是很奇怪的是权寿身体冲势未减,却是在冲出光幕那一瞬间身体轰然倒地,然后一颗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珠子继续向前滚动,慢慢滚动到妇人面前,在最终停留在妇人脚边,然后忽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妇人手中。
“你所有想要的答案,还有这塔山中所有的秘密都在这珠子中。”妇人用玉质般的两节手指轻轻的将珠子捏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然后将珠子抛向了慕倾九,脸上笑容没有丝毫减少,甚至更加显得兴奋。
慕倾九不自然的看着自己手中那颗珠子,脸上现出了惊讶的神色,不是因为这颗珠子来历有多神秘,而是因为慕倾九对这颗柱子太熟悉了。
传说中这珠子经巨狼的手得见天日,在护塔兽王们的教导下开始有了人的性格和情绪,最后在慕倾九手中显行,又在慕倾九的手中得以重生,现在又转回到了慕倾九手中,这让慕倾九不惊讶都不可能。
缘分这种东西很神奇的,妙不可言。
可是现在看着,说不清是不是缘分将这东西送到自己手中的权寿,慕倾九依旧觉得自己心中还有疑团没有解开。
“想不通?”妇人看到了慕倾九脸上的表请和眼眸中闪过的疑虑,出声问道。
“想不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慕倾九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造假,也许这是跟着自己一生的东西,半点马虎都打不得。
“权寿本身来说是这塔山中最上层的存在了,应运而生,应教成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本身来说也是一种大造化,只是可惜的是,他出生错了地方,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不合适的地点,这种残酷就注定了,他不管多努力都没有办法成为这塔山的主人。”妇人看到慕倾九打量手中的珠子,也不管慕倾九有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就慢慢走到了那个石雕前面,盯着石雕,自言自语。
“这点上兽王魂们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为什么?”慕倾九听见妇人这么介绍权寿,很是自然的想到了为权寿开路的那些护塔兽王,自然就想不通,以兽王那些人的存在不可能不知道权寿这样的命运。
可是依旧指导甚至用自己的灵魂为权寿开路,可是看到妇人眼神炯炯的看着自己,慕倾九忽然觉得脸上很烫,手上握着珠子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了几分。
瞬间,慕倾九就像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些让慕倾九觉得很不自在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权寿永远都没有机会走到这光幕后,即使有勇气冲过光幕,也只是幻影一场,结局是已经定好了的。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权寿会在记忆中在光幕前死过两次,同时也没有自己是怎么在此活过来的记忆。
原来这背后的背后都是有人在操控着,看似掌控一切的巨狼和权寿,却是始终是那些人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只不过权寿不直到为什么是那最大的一颗罢了,同时慕倾九也想明白了,面前的这个妇人,想必就是那些背后的操控着之一。
可怜的权寿,所有的风光原来都只是虚幻罢了。
“那我还想知道,权寿在这塔山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慕倾九虽然觉得心里面有点不自在,可是依旧想明白这权寿为什么受到这么多妖兽的重视。
“他?他是这塔山中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他,这塔山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妇人看到慕倾九眉头上紧皱的变化,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同时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光幕中那个石雕,眼神中像是看着情人一般。
看到妇人这般表现,慕倾九这才注意到,那石雕顶端好像缺少点什么,那样子像是一个凹槽上面少了点东西,看样子那个缺少的东西应该就在慕倾九手中握着了。
查漏补缺向来是慕倾九的习惯,现在看到石雕缺少一块,慕倾九很是自然的拿着那颗珠子走到了石雕面前,慢慢抬手想将珠子安到那上面的凹槽里面去,可是却是在伸手那一瞬间被人拦了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想要将权寿训练成塔山掌控者的兽王们,为什么会在最后以哪种灰飞烟灭的方式来保障权寿的安全?是因为他们有一天,发现权寿的意识中有那么黑暗的一面,会将这塔山变成另外一个人间地狱,这样的灾难谁都不愿意看到的,而现在你这种做法却是让兽王们的心血付诸东流。”妇人在慕倾九下手的瞬间将慕倾九拦了下来,看着慕倾九手中那节珠子,语气沉重。
“所以……所以它们其实不是在保护权寿,而是选择用那种方式在赎罪?”慕倾九借着妇人的话继续向下说着,这样的原因终究是让慕倾九感觉很不舒服,毕竟在慕倾九看来这种行为看起来很傻。
妇人没有回答慕倾九的问题,只是很正式的看了一眼慕倾九,想必同样身为妖兽,看着那些兽王的一生用这种方式结束,心中不免有点悲凉。
这一刻,慕倾九很想转身离开,这样得来的成果在慕倾九看来是不公平和肮脏的,可是慕倾九现在没有那种勇气转身,想到那些最后在不甘中消失的兽王们,慕倾九没有那个勇气现在就转身,即使知道慕倾九现在内心深处的怒火已经快压抑不住了。
现在呢?现在应该做什么?
慕倾九第一次很想赶紧结束现在自己身边的一切,太压抑了,慕倾九不喜欢。
“空姨,我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应该怎么做?”慕倾九看起来情绪很不高,无精打采的问着妇人,看着自己努力登上来顶峰,还有身边不停闪缩的光幕,忽然觉得好像很刺眼,慕倾九感觉自己在这种环境下在待下去会疯掉的。
“抹掉权寿的意识。”妇人方向传来了一声冷漠的低哼,没有夹带一点情感。
“必须这么做?”即使有心里准备,慕倾九还是惊讶的看了妇人一眼。
这一眼,答案已经在慕倾九心中了。
抉择,向来令人感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