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的的护城卫田武今天是第一天当值,站在永州城墙上看着匍匐在眼角的大地,这一刻所有付出的辛劳和汗水在田武看来都是值得的,于是田武将自己的腰杆挺得直直的,眼睛一眨不占的盯着城墙外面,像一根标杆一样。
这一幕落在旁边的几个老兵眼中却是即欣慰又好笑,自己来的时候也有着这幅热血,年前真好,就这样,田武笔直的站着,终于熬到了换班的时候,可是就在换班的士兵刚刚爬上城楼准备换下他们的时候,永州城外却是传来一声超过一声的巨响,还偶尔夹杂着哀嚎和惨叫声。
好吧在,这个时候田武也没有什么心思换班了,连忙又转了会来,站在城墙上死死的 盯着城墙外,手中的兵器握得死死的,听说这里曾经有过兽潮,于是田武现在很紧张。
可是就在这震动响了一阵之后忽然就消失了,然后,田武看见一支伤痕累累的人相互搀扶着向着永州城走来,领头的汉子身上更是灵力涣散,嘴角还在不停的向外涌着鲜血,一只胳膊无力的耷拉着,一瘸一拐的带着众人慢慢走到城墙外,看着城墙上警备这的护城卫,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将一块令牌抛给了城墙上一位将领。
“自家兄弟,警报解除,开城门。”将领看完手中的令牌之后却是仔细看了一眼重伤的汉子,然后对着城墙内的士兵大喊了一声,注视着这群奇怪人走进永州城中,然后消失在街道各处。
从始至终,城下的众人都没有关注过城墙上的士兵,甚至是无视。
“大人,他们是?”将领身边的一位副官,看着众人消失在永州城中连忙上前问道。
“老院子里的人,城主都惹不起,我们更加惹不起了,哎,这世道啊。”将领叹气的说了一句便转身下了楼,换班了,家里的美娇娘还在等着自己呢,他们斗的再狠和自己没哟关系的。
田武也换了般,却是对将领的那个“老院子”产生了兴趣,很好奇这院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怎么连趾高气昂的将领都变得低声下气的。
而此时,最低声下气的不只是那个将领,而是跪在老院子中的那个重伤汉子。
“主上,人跟丢了,她留下了一件东西,也……也……被一群实力不弱的黑衣人抢走了。”汉子现在就跪在一张写字桌前,时而抬头瞄了一眼桌子前正在聚精会神看书的男子,额头上大滴的汗水不停的向下流淌着,不知道是因为重伤还是别的什么。
“将你知道都说出来,要详细。”那男子的眼睛始终没有从手中的书本上离开过,却是开口向汉子问道。
汉子连忙将自己知道的,慕倾九的马车消失在兽山,还有那群出现抢夺东西的黑衣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然后乖乖的跪在地上等待着男子发话,一滴汗水,混合着自己身上的血慢慢从脸上淌了下来,汉子却是不敢伸手去擦拭,只能任由那汗水掉进自己的眼睛中。
“下去吧,跟丢了很正常,不过任务失败,将伤养好再去接受惩罚吧。”终于在汉子快等不下去的时候,男子轻声吩咐道,汉子如梦大蛇,连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渐渐消失在院子中。
“公子,这样做真的合适吗?”就在汉子消失在院子中时,黎叔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男子身边,轻声问道。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也许真的……其实这样也是为了她好。”权夜殇看见黎叔出现,这才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慢慢起身,走到窗户前面,看着正在慢慢掉落的树叶,不由的发起呆来。
又一年了。
“那夜没有必要这么做吧,九丫头会不会受不了?”黎叔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权夜殇眼中的伤感,却是轻声的问道。
“不会的,她会比谁都坚强,只希望她能尽快走出来”一阵风吹来,吹得权夜殇身上的白袍簌簌作响,权夜殇就这样站在这风中,心底的温度却是在慢慢减弱下来。
“那……算了,可是这样小公子那里怎么交代?”黎叔还想在出声相劝,却是看到权夜殇身边正在慢慢凝聚的灵力,忽然放弃了劝慰,轻声问道。
刚才那汉子的话黎叔也听见了,根据那汉子的描述,抢走东西的黑衣人应该就是权少卿手下的下人,那么,慕倾九离开这件事权少卿应该也知道了,根据对权少卿的了解,这个时候自家这个小公子应该会发疯,只不过这个时候会不会干出什么傻事,这是个问题。
“少卿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不过,我想他大概听不下去吧。”权夜殇想到自己那个现在变得黑暗无比的弟弟,就是脑袋一阵痛,这个时候大概那小子会发疯吧。
“唉,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能处理好是最好的了。”黎叔本身对慕倾九这个小姑娘是喜欢的紧,再加上知道自己家这两个公子都对这孩子有情,自然打心底喜欢上了慕倾九,可是现在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黎叔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随意交代一声便离开了。
“希望是最好吧……”权夜殇想到那道身影最后消失在永州城外,心底就很不舒服,可是想到那些家伙,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来了,唉……”刚刚感受到黎叔出去的权夜殇,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感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永州城外,权夜殇不由得摇了摇头,躲不过啊。
“权夜殇,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要这永州城变成炼狱!”一声巨响忽然出现在永州城外,带着浓浓的杀气,震得永州城里的众人脑袋一痛,不过听见来人这么嚣张,先是惊讶于来人的狠烈,再是好奇何人是“权夜殇”。
于是众人连忙从自己的房屋中出来,抬头看向永州程度 半空中,只见一代黑影,带着墨黑的灵气从永州城外疾驰到永州城上空,然后稳稳的停在那里,半张黄金面具将面部遮挡了起来,对着永州城的一个方向眼神冰冷,身上的杀气隔了好远都能让人感觉灵魂上悸动。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快点出来。”看到没有人出现,那人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墨黑纹路,只见黑衣人伸手从中拿出一把血红的宝剑,上面魔气森森,划过空气产生的空气震动声,就好像是万千鬼混的哭号声,让人听了好不舒服。
见依旧没有人出现,那人好像很愤怒的模样,对着永州城的一个方向随意滑动了一下魔剑,一道墨黑的剑芒从天而降,最后落在一片居民区上,最终落在地上,在大地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大地震动,房屋因为经不住这种震动,轰然倒塌,街上看热闹的人不慎者,也都纷纷落在那道裂开的口子中生死不明。
“啊……不……”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魔鬼啊……”
顿时间永州城被这哀嚎声变成了人间炼狱,残垣断壁,死伤无数,恐惧者更是马上带着自己的家当向着永州外跑去,护城卫虽然及时出现,可是,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和站立在空中的黑袍者,却是束手无侧。
“何必呢?死伤这么多人,你心情能舒畅多少呢?”就在哀嚎声和混乱声渐渐充斥这永州城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永州城的空中,就站在黑袍人面前,和黑袍人对立着。
而就在权夜殇刚刚出现在永州城空中的时候,那道身影却是二话不说,就直接提着魔剑瞬间出现在权夜殇身前,魔剑带着无尽的煞气,被权少卿轮了个半圆,向着权夜殇头上劈去,在魔剑即将落在权夜殇头上的时候,被权夜殇躲闪开来。
权夜殇没有还手,也没有抵抗,于是权少卿在此提着魔剑欺身而上,就这样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你追我赶,慢慢的从永州城的空中消失,出现在永州城外。
“怎么,心痛了?原来你也会心痛,可是你不觉得现在心痛有点晚了吗?”两道从永州城消失的身影出现在永州城外一座山上,看着因为震动起了大火的永州城,权少卿将手中的没魔剑提了起来,剑尖对着权夜殇,好像随时准备冲杀上去一般。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不知道,何必这样乱杀生呢?”权夜殇看着杀气腾腾的权少卿,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好用,可是依旧想用言语,平息一下自己这个莽撞弟弟的怒火。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老子不会用这种懦夫行为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你这么做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说辞罢了。权夜殇,说白了,你就是个懦夫,孬种。”盛怒的权少卿可是什么话也没有听进去,不过依旧是提着魔剑,杀气腾腾的说罗着权夜殇,言语中尽是不屑和鄙视。,
“呼……你应该冷静一下了,这样的生气对你不好。”可能是言语说到了权夜殇的心中去了,权夜殇猛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眼神炯炯的盯着权少卿,从空间中拿出那把长剑,剑尖直指权少卿,身上的灵力不要命的向外涌现。
“哈哈,懦夫,权夜殇,我真瞧不起你。”权少卿看着将剑对着自己的权夜殇,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是那样的决然,好像在下着什么决定,然后手持魔剑再一次向着权夜殇冲去,身上墨黑的灵力更是想火山一样蓬勃出来,杀机俨然。
最终两人对撞在一起,兄弟之间的大打出手,却是那样的凶猛,却也是那样的无奈。
强者又如何?难过还是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