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九公子却是勿回身边眼睛没有闭上的老者,对着勿回幽幽的问道。
“小的不……不敢。”勿回虽然很是惊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出了‘不敢’二字,却是让旁边紧张到了极致的是那个老者这个时候冷汗直冒,心中已经将这个不孝的子孙骂上好几遍了。
“哈哈哈,是不敢,而不是不恨,果然是他的后代,像极了,那么本王问你,想不想重燃先祖的荣光?”九公子听见无回执这话确实没有生气,而是看了一眼勿回,然后扭过身子看先石壁上的那个雕像,身上散发出一阵温和的气息。
“求主上指点。”勿回听见九公子这么问,却是猛地将自己匍匐在地的身子转向了九公子的方向,同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偶像一般的雕像,心中激动万分,兴奋到了极致,可是却是将自己的身子弯的更低了,九公子口中的主上荣光是勿回最大的憧憬。
“三个月后去地上,自然会有人接你们,到时候能不能重现猴子当年的荣光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不过不想来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们,走了,自己考虑考虑吧。”九公子没有继续在这祖地中停留,转身向着山洞外走去,权夜殇紧随其后,一声音爆的响动两人消失在山洞外。
祖地中因为九公子的离开安静却是没有了改变,只不过现在改变的是这安静慢慢的成了厚重的呼吸声,不是压抑之后的释放,而是激动之余的躁动,荣光这个词已经很久没有人提及了,石猴一族压抑的有点狠了。
勿回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起身悲伤而又无奈的将自己父亲的失身收拢了起来,然后按照仪式处理了之后又回到了祖地之中,看着现在还没偶遇从这激动中缓过来的三个老祖,微微行了个礼,是时候拿个主意了。
“我们都老了,以后我们守着这祖地了此残生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勿回你拿主意就是了。”那些老人精知道勿回这个时候想问什么,也知道自己几个的存在意味着什么,有些时候有些的东西需要舍得,舍了才会有得吧。
“是。”勿回听见老者们这个觉得心中明显的一松,然后却是还眼神复杂的看着三个老者。
“哎,将那些小家伙们叫回来吧,出去见见世面,同时也别落了先祖的威风。”看见勿回这眼神,老者们都知道自己这魄力还是不足,而勿回这是在提醒这自己,于是其中一个老者在征求另外两位的意见之后,眼神坚定的说道。
勿回这回总算抛下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心中的喜悦已经没有办法掩饰了,先祖一棍捅破天地的威风,这是每一个石猴兴中的憧憬,现在总算有机会,怎么让人不激动。
看着勿回欢喜的离开,其中一个老者却是哀叹了一声,然后看见另外两个人盯着背后那一道光芒击杀勿回父亲的刻像,眼神复杂。
“怎么先祖遗像会主动杀害自己的族人,以前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啊。”老者愣愣的问道,显然对于先祖遗像杀人这件事情还是有点不理解。
“不,先祖不是在杀人,是在救人。”可是这种说法却不是所有人都认可,其中一个老者听见杀人这说法之后神情复杂的回了一句。
“救人?”那个又疑问的老者想到救人这个说法却是愣了一下,然后却是背后呼呼冒冷汗,仿佛和死亡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一般。
杀人也是救人,这一点不难理解,而且从来都不难理解。
九公子从祖地离开之后,回到了酒壶掉落的那个地方,径直的向着正上方飞去,速度击极快,至少权夜殇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权夜殇现在却不想打扰九公子,因为九公子身上的那种陌生气息虽然消失了,可是脸色却是依旧那般冰冷,直到某一刻。
“是不是藏了一肚子的问题,现在问吧,过了这个时间,本公子就没有那个心情了。”九公子身上的那个浪荡的浊世公子气息出来之后,主动放慢了速度,还破天荒的说起话来,看样子有些东西咋心中挤压了很长时间了,不过很显然九公子对于有些问题还是没有办法回答,于是给了权夜殇一个眼神,也不管权夜殇看不看得懂。
“要是那个刻像没有主动攻击他那个人呢,你会怎么做?”想来想去,权夜殇还是问出了一个很符合九公子眼神的问题,不偏激同样的也有意思,然后看着九公子的神色想要验证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
“笨蛋,不惜消耗掉那仅存的那点魂力就是为了那些不成气候的后代,还是和当初一样的笨蛋。”九公子听见权夜殇这个问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上很是奇怪,愤怒却又夹带着喜悦,不爽却又不失平静,笑着抹掉了自己脸颊上的又一滴晶莹。
“我们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走自己的东西?”权夜殇从九公子那个奇怪的摸擦的动作上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然后看着九公子想了想,然后盯着九公子身上空无一物,疑惑的问道,想来这答案不会是什么忘了这种奇怪的回复吧。
“我说我忘了你信吗?”果然九公子将手中的酒壶打开,却是美誉喝酒,只是对着酒壶口享受一样的闻了一下,这才对着权夜殇贱笑着说道。
“你说呢?”权夜殇现在很想翻白眼,可是想到九公子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于是语气不爽的回应道,看来九公子这回复是没有办法得到权夜殇的认可了。不过这白眼从权夜殇脸上露出来,却是显得很是奇怪的同时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让前面的九公子不自觉的想要记下来。
“要我我也不信,其实是浑天暂时不想跟我走,石猴一族出了一个小家伙,颇有当年猴王的风采,它想观察一段时间,切,忘恩的家伙。”嘴上说着忘恩,可是权夜殇很明显的看到九公子肩膀的抖动,当然这不是悲伤却是开心,一种由心的开心。就像是父辈看到晚辈找到了真心相爱的家伙一样,现在的九公子肯定就是这副嘴脸,没有跑的了。
“这是好事啊,那为什么你走的时候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一样?”权夜殇的眼睛是多么的毒,九公子离开的时候的神情变化被权夜殇看在了眼中,虽然心中有点猜测,可是权夜殇还是很想问清楚,这是习惯。
“现在的石猴一族毕竟不是当年敢于同天斗的战斗一族,少了点捅破天的胆魄,勿回老头虽然看起来是这石猴一族中最明白事理的存在,可是毕竟在这地下待了这么长时间,我心中还是有点忐忑,既希望他们能走出当年小猴子的气魄,又怕自己给的希望大了到时候会失望。”
被事实磨平了棱角的何止石猴一族呢,九公子现在除去这隔了几世的记忆,何尝不是另一个被事实磨平了棱角的猴子?九公子在担心它们的时候,同样也在担心自己这样的存在。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来以后怎么样都是命,那还不如顺其自然,担心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向前看呢。”权夜殇对于现在这个样子的九公子很是有同感,一心在劝九公子的同时其实也是在规劝这自己,规劝这个曾经被时间抛弃了的自己。
一个人劝一个人听,可是最后沉默的却是两个人,这种场景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有经历过,处理起来很是费劲,不过幸好两人都一致性的选择了沉默,这就让这一分沉默变成了两份尴尬,没人分到的就很少了。
“那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很显然在权夜殇心中积攒了太长时间了,忍到现在才问出来说实话却是没有那么好受,可是很显然这世上没有比将自己心底积压的话,都一口气的说出来要爽的多的了。
这个问题权夜殇很早以前就想问的了,南山上见到自己时的那份熟悉感,对于权少卿那个小子的信息的娴熟,还有能让苏衣那个疯女人感到头痛的背景势力,再加上九霄雷决这种权夜殇熟悉到没有办法再熟悉的战斗方法。
最近又在这个九公子身上感受到了护身莲的气息,要不是验证过九公子的性别,权夜殇都有理由相信九公子就是她。可是现在看到九公子身上的更多秘密,权夜殇又觉得这九公子很有可能,和一年前在城外神伤的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啊,名字什么的多了去了,记不清了,不过我这现在只有一个称谓。可能到我这一世也只能有着一个称谓,至于你想的那些问题,出去之后本公子慢慢介绍给你看。”九公子没有理会权夜殇问出这个问题时候语气的生冷,不过却是表现出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神秘的笑的像个孩子一样,调皮的有点过分了。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不再问了。”权夜殇听见九公子这个模糊到了极致的答案,很想出手,可是想到们自己的小命还在九公子手中握着,自然拿出了那种人在屋檐下的气魄,表明自己的态度,然后准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想问,石猴一族先祖和本公子的关系是吧?”听见权夜殇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九公子没有给出权夜殇什么机会问,倒是先说了出来,一副真正将权夜殇的心思都看透的表情,神秘到了极致。
“嗯,你们不仅仅是主上和下属的关系吧。”权夜殇正色问道,并且大胆的猜测道,权夜殇在祖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九公子看向猴王刻像的时候的眼神,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已经不是一个失败的主上的主上的神色了。
“小猴子的诞生是出自我手,名字是我给起的,一身的本事也是得我真传,主仆?师徒?父子?谁知道呢?”幽幽又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