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筝过得异常艰苦,就连当初被追杀的时候都比这一晚过得好。在秦筝眼里,他宁愿和那些刺客大打出手,也不愿意和怀里这个睡觉不老实的女人相处一夜。
虽然到了后来某人会后悔有这种想法,甚至恨不得享受这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觉,但是某个女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以至于他非常想念这一晚上。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先说说过了一夜的秦筝,他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到了后半夜更是一刻也没有闭上眼睛,直至清晨童心老实了下来,才能眯一会儿。
然而还没等他睡着,某个女人已经打了声哈欠,翻身窝进了他的怀里。
童心这一觉睡的很是舒服,因为她的被窝终于是暖和的了,甚至做梦身边还有一个大暖炉,所以她这一夜都抱着暖炉不松手,睡得格外香甜。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可是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眼前会偷了一个面具?
“看够了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童心惊讶得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和他睡在一起?
“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秦筝看了一眼恶人先告状的女人,压下心中的怒气,很是无奈的说道:“我拜托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床。”
这个时候,童心才想起来观察周围环境,发现这里确实不是她的屋子。
反应过来自己和他睡了一夜,童心立刻捂着被子,大叫了起来:“啊!流氓啊!快来……”
秦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警告的眼神瞪了过来,咬着牙开口道:“你是想让全村的人来围观吗?”
童心瞪着眼睛惊恐地摇了摇头,秦筝这才松开自己的手。
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又抬头看了一眼衣服完整的秦筝,童心这才肯定自己昨天没有色心大发,对一个病人做什么事情出来。
不过她竟然真的抱着他睡了一夜,好不真实啊!
她在现代虽然交过男朋友,但是都没走到最后一步。虽说上次做鬼的时候被强了,可是这并不代她会随便和一个男人上床,幸好没出什么事。
不过庆幸归庆幸,她还真有点害羞呢,毕竟这个白眼狼的身材还是不错的。
停,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摇了摇头,命令自己清醒过来,这才看向床里面的秦筝,高傲的扬了扬下巴,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个误会,你不要想太多。”
秦筝从刚刚就看着她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傻兮兮的思考,只是没想到她会冷静的这么快。
“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可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哭着喊着要负责。就算你想要我负责,我也不会负责的。”
“童心,你还是个女人吗?”
秦筝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就算她躯壳里并不是童心本人,也不能这么说。
本以为童心会多多少少反思一下自己,谁知她毫不在意的开口道:“我是不是女人,你昨天晚上不就验证过了吗?难道你还想再重新验证一番?”
听到这话,秦筝的脸色再次涨红,指着童心的脸说不出话来,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以被气的。
童心知道两个人再继续相处下去会非常尴尬,所以迅速的从床上下来,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徒留下脸色涨红的秦筝。
然而在秦筝看不到的地方,童心却是脚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她及时扶住了墙面,才避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的力气全部用来撑场面了,场面撑完了自然有些虚脱,再加上那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更是没力气支持她行动。
童心靠在墙上,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然后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这件事情过后,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此事,就好像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都都像往常那样相处。
尽管表面上很和谐,但是两个人的内心都没办法平静,毕竟谁都不可能突兀的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步入了二月。
过了新年,童心也即将满十八周岁,虽然别的女孩儿在她这个年龄早就结婚生子,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动静。
以前的童心没嫁人是因为她那从小定下的夫郎没有过来提亲,现在的童心则是根本不想结婚。
然而童心不着急,却有人开始着急起来,这个人就是早些年和童心父母定下婚约的刘员外。
镇上刘员外的大宅院里,刘员外着急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走动,惹得坐在一旁的李氏有些不耐烦。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在这里晃眼睛了,一个女人而已,让儿子娶回来就是。要是你实在看不上,回头再给儿子娶一房就是。”
刘员外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并没有因为妻子的话而放心,甩了甩袖子说道:“你懂什么?要不是你当初非要吃什么青果,我又怎么会和一个猎户的孩子定了亲!”
“好啊,你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我这些年操持家里,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还责怪我?”
一听妻子生气,刘员外也不敢发火,毕竟妻子的娘家可比他有势力多了。
“好好好,不怪你。只是这婚约怎么办?”
“老爷,你以为我愿意给儿子娶一个村姑吗?只是当初我们两家定了亲,如果不娶我怕她会借此理由告我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呀。要我说你就先让儿子把人娶回来,只要进了我们家门,是生是死娘家人也管不到呀!”
听到最后一句话,刘员外立刻笑了起来,开口道:“你呀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你最聪明。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就带峰儿去村里看看!”
刘青峰傍晚的时候刚从学堂里下课,就被父亲叫到了书房,说起了明天去永宁村的计划。
尽管非常不愿意,但是父亲的话他还是要听,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他从懂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娃娃亲,而且对方还是一名村姑,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很不喜欢自己这个未婚妻,所以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谁知父亲竟然让他赴约。
也好,就让他来看看自己的这个娃娃亲究竟长什么样?要是长得还可以,他倒不介意娶回来,反正女人多一个少一个都没关系。
父子两个人约定好了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到了永宁村之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无奈叫住了路过的一名村民询问。
马夫停下车子,代替主人问路,“这位大哥,请问你知道童志生家在哪吗?”
童志生就是童心那早逝的父亲,刘员外不知道童心的名字,只能报上她父亲的名字。
那个村民仔细想了想,才确定的开口:“你找童志生?他不是四年前就去世了吗?你找他估计是找不到了。”
“什么?去世了?他们夫妻二人难道都……”刘员外探出一个脑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对啊,他们夫妻二人四年前上山打猎,结果不被狼活活咬死,只留下一个小女儿……”
提到童心,这个村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生怕多议论两句就会被山神怪罪。
可惜刘员外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内情,见他有话没有说出来,又追问道:“小女儿怎么了?”
“没事,你要是想去找人,顺着这条路走到山脚下,一问就知到地址了!”说完,这名村民立刻离开了,好像不敢再停留下来透露半句。
得到了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消息,刘员外有些激动,说不定那童志生还没有来得及把婚书交到女儿手上,否则这两年怎么也没人找上门来。
不只是刘员外这么想,刘青峰心里也是这个想法,看着这道路上还有牛粪,还是嫌弃的开口道:“爹,既然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么婚约也就不做数了,说不定人家早就成亲了呢!”
听着儿子的话,刘员外心里也是一阵的赞同,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先回去再说。”
说着,刘员外吩咐马夫驾车,可马夫还没有来得及回复,一个妇人突然出现在马车前面。
“请问,是刘员外的车马吗?”
马夫警惕的看向眼前的妇人,他们来之前可没有自报家门,是绝对不可能有人认识他们的。
“你是谁?”
王童氏刚刚在河边听到有人议论,说村子里面来了一辆马车,她没有在意直接带着洗好的衣服回去了。
谁知在路上遇见了刚刚刘员外问路的村民,并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童氏,她这才觉得不对劲,放下手中的盆,连忙追了过来。
这也就有了刚刚那一幕的发生。
王童氏伸着脖子,想要看看马车里的人,可是因为帘子阻拦,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自报家门,“我刚刚听说你们在找童志生,他是我哥,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听到这话,刘员外有些吃惊地看了儿子一眼,掀开帘子问道:“你是他妹妹?那你知不知道我和他……”
“我是他妹妹,自然是知道刘员外和我哥两家定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