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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皇帝的算计

虽是清嫔已做出了退让,江锦华还是从清嫔眼底看出了几分躲闪羞耻,她顺着清嫔的视线看去,对上了一向茫然的靳南疆,犹豫了下,还是低声道:“王爷不妨移步,去隔壁寻八皇子聊一会天?”

靳南疆立刻皱起眉,“本王与他,有何要聊的?”

江锦华一脸天真无邪灿烂明媚的笑。

“……”

等靳南疆选择让步离开了这间牢房,江锦华被伸手搭上了清嫔的手腕,她闭目凝神仔细着推算脉象,心下大骇,望着清嫔表情纠结了半晌,终是犹豫着道:“清嫔娘娘入宫多久了?”

“两个月。”

“可清嫔娘娘这腹中胎儿却已有三月了。”江锦华满脑子的不可置信,甚至还能神思跳跃到这嬷嬷是如何检测的妃嫔处子之身,竟能将一个怀着孕的妃嫔当做处子之身送进皇帝后宫。

这可当真是明晃晃的一顶绿帽子。

难怪那些宫女们说后宫禁卫军把守森严,她们也不曾见到八皇子翻墙与清嫔幽会,原来却是根本就没这当子事,只因她的孩子却是三个月之前就有了的。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江锦华一脸纠结,顺着清嫔听到此言下意识看向八皇子的视线,心底也有了谱,犹豫着问,“这孩子可是八皇子的?”

清嫔脸色白了下,却没反驳,选择了默认。

还真是靳南岸的。

这下江锦华倒是不知该如何评价于二人之间的事了,就从方才进来时,靳南岸冲她怒瞪的仇视眼神和如今清嫔躲闪羞涩的眼神来看,这两人就不可能是有人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分明该是两厢情愿才是。

江锦华感觉牙疼,纠结着问:“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对外又为何说你只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我与八皇子早就相识,三月前冲动之下食了禁果,我本想着求爹爹准许我们在一起,但家道中落谁也抵不过皇上选妃,爹爹便买通了嬷嬷,还说若是皇上宠幸我便让我趁着月黑风高扎破手弄一点血就好……我担心此事败露,毕竟此事败露了对我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所以一直寻着各样的理由拒绝侍寝,可肚子却越来越大,我慌了……”

江锦华挑了挑眉,和云天青口中的故事差不离多少,她也没听出什么善恶是非出来,总之只能说三方皆有错。

靳南岸怎么想的呢?人家女孩子还未成婚,居然就诱骗了人家行了床第之事?是想借着生米煮成熟饭了,逼着人家不得不嫁给自己?

清嫔也是有过失,不自尊自爱便罢了,还这般软弱。靳南岸要睡你,你就同意了,就不怕他拍拍屁股翻脸不认人,让你顶着流言蜚语被人指点?后来更是明知唬弄皇帝就是欺君之罪,将来必定有灭顶之灾,怎么就还答应了老爹的提议了呢?

至于清嫔她老爹,那更是过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不知伴君如伴虎,也该知道欺君之罪就是要砍头的啊,何况皇帝有多少妃嫔,真处子假处子,还能没有经验无法区分?何况女儿都已经清白不保了,为何不让女儿自己抉择呢,非要为了所谓的宗室家族放弃了女儿?

三观清奇,智商成迷。

江锦华摸了摸头,感觉自己要秃头,纠结的脸上都皱成了一团,“皇上因何说你只怀孕一月?”

说到这里,清嫔也有些茫然,“那个御医为我检查时,的确说我只有一月身孕,我和八皇子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皇上定罪下狱了,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御医应当不会出这么大的差错,也正是因此,八皇子觉得我对他不衷,觉得我水性杨花,拒绝与我讲话,我如何解释他都不听……”

江锦华:“……”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确很容易就让人心生怜惜,恨不得拱手相让掌心一切为讨佳人舒心畅然,但江锦华这般看着清嫔哭,非但没有怜惜,还面无表情,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想笑。

合计着,方才靳南岸那仇视的目光,却并非完全是因为自己啊。

真是……太神奇了。

江锦华想了想,并未针对着此事做何评判猜想,只是低头想了想,道,“我隔日便去入宫帮你求情,让皇上对你从轻发落。毕竟你刚有孕三月,胎相虽是已经稳了些,但在这等阴寒之地却并不利于养胎。”说罢,江锦华看了看火炉和新被褥,又觉得皇帝的所作所为很是矛盾,只是她一时拎不清究竟是哪里矛盾,便继续道,“今日的确叨扰了,你好好休息,我便先离开了,改日再来拜访。”

清嫔躬身行礼:“恭送誉王妃。”

江锦华从怀中掏出了些补品,“这些你且留着,当做零嘴吃,对胎儿有好处的。”

“谢谢。”

清嫔低眉顺眼的道谢,江锦华颇为受用,起身提着裙摆就弯腰出了牢房,刚走到对面牢房外,就听到里面两人正在对话——

“六皇兄果真厉害。”

靳南疆淡淡道,“一般一般,是你太无能了。”

“六皇子太小瞧自己了。”

靳南疆回敬:“是你太高估自己。”

这番商业互吹让江锦华异常猛然茫然和懵逼,正悄悄凑上前去想看二人究竟在干什么,离近了却看到两人正席地而坐的在下棋。

江锦华:“……”

有趣的男人。

也不知两人能这样下棋下到何时,江锦华咳了声提醒了下,靳南疆便起身扔了手中棋子,抬脚往外走,靳南岸见状忙道:“六皇兄留步,今日之棋,不知六皇子何时有空能与臣弟下完?”

靳南疆冷漠回头忘了他一眼,须臾,嗤的一声笑了:“本王应当不会再来天牢了。”

靳南岸面色猛地一沉。

二人一同踏出天牢,江锦华便将清嫔怀孕三月之事说了,犹豫着解释:“御医们没有明令,不敢瞎说,何况三月脉象和一月脉象相差甚多,他们不可能错这么多,加上皇上当日的处罚定罪下狱,也的确称得上鲁莽草率。我不得不怀疑,皇上应当是早就知道清嫔有孕在身的,只是避着一些原因而选择了忍气吞声,如今将此事剥开,放到了明面上,无非是有两种情况。”

靳南疆想了想,帮她解释,“一是想隐瞒嬷嬷受贿更改处子之身的消息,好护住清嫔父亲和皇家声誉,多少为清嫔留一些颜面婚前行床事的面子;二,则是到了这种时机不得不拉着清嫔下马,目的就是引起皇城里对此事的热议。”

“哎哟,不错哦。”江锦华瞬间周董上身,又打了个响指,很是赞赏,“王爷这般推理甚是缜密,条条是道,环环相扣,我倒是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反驳。”

就是会夸人。

靳南疆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就盖上她的唇一通热吻,也不顾周遭宫人,直吻的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了她,哑声道:“你一贯是会说好听话的。”

江锦华嘿嘿的笑,如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但是其实她对这件事还有别的认知,只是,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按住不提,随意扯了个谎,“现下还早,我们去西街梨园听戏好不好呀?听说他们新来的一个戏班,今天要唱一场一出好戏。”

靳南疆好奇问,“什么好戏?”

“就是一厢情爱之戏嘛,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她爱你的烂俗戏罢了。”江锦华笑得廉洁,“不过我记得长公主先前是很爱听戏看戏的,何况今日正好还唱到了女子死心男子悔改追妻最后终是成功的桥段了,听一听无妨的吧?”

靳南疆认真琢磨了下,虽是没明白这场戏究竟是有什么好听的,但面对江锦华那双盛放着烟雨轻云世间万物的干净双眸,瞬间还是从心的选择了投降。

“好,依你。”

茶馆戏楼,向来皆是说尽人间百态世间众生相的所在。

无论咿咿呀呀的曲儿,还是那惊堂木拍桌,听着都别有风味风情,丹青绘脸,朱砂点额,广袖长裙逶迤及地,哀怨婉转的嗓音便能唱出众生惨相。

江锦华和靳南疆挑选了个二楼的好地方,桌下放置着一个小火炉,烧的桌子都暖洋洋的,腿也跟着不受寒。桌上放置着蜜饯瓜子花生和清茶蜜橘,让人情不自禁的就将心思沉了下来,安心的去听戏了。

“王爷你看——”江锦华指着台上一个持矛的浓妆艳抹的将军,“他好不好看?”

靳南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注意到是个男人,心里不大开心,淡淡道,“一般。”

“那,他呢?”

“还行。”

“那个人如何呢?”

“凑合。”

江锦华像是摸清了他,突然神秘兮兮的问,“那王爷呢?”

“好看。”靳南疆大言不惭,“非常好看,特别好看,世间这么多人,除却锦锦,就属他好看。”

江锦华翻了个白眼,正想嘲笑他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自恋了,余光却突然无意识的瞥到了一个方向有两个人的身影。

她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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