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末晚默默在心里翻个大白眼,还真不怎么想,不过出于好奇,她让开了路。
——
啧…
白季宁醒来了啊。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她这都洗白了,白季宁的昏迷也就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盛末瑾看了看盛末晚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心下有些疑惑。
接着说道,“然后我仔细调查了白季宁的病例、医药…”
盛末晚:“发现被人动了手脚。”
语气是肯定的。
盛末瑾更是惊讶了。
盛末晚慢吞吞解释道,“白季宁从楼上摔下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并不严重的,可她却迟迟未好。”
“关于我的嫌疑彻底洗清后,她却悠悠转醒…”
话没说完,意思却明了。
盛末瑾抿了抿唇,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挣扎许久,没有说话。
盛末晚倚身靠着沙发,嗯,真软,但不及宫里的毛皮躺椅,慵懒地像只大猫咪,亮着自己锋利的爪子。
见便宜哥哥犹豫半天不说话,盛末晚开口了,“哥,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回家吃饭了,在学校里要排练演一场戏呢。”
是的呢,不过不是她排,丢给雪洛这个憨憨子了。
没等盛末瑾张口说话,盛末晚立马补道,“你帮我跟爸妈说。”
要是她跟盛垣,林青箬她们说,肯定不会同意的。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可算是知道了,林青箬呢是个恋女的,因为好不容易回来相聚,倒是一刻都离不开女儿。
至于,盛垣么,他就是个老婆奴。
林青箬不开心的事,他肯定不会干。
所以呢,这种事情啊,只好先斩后奏,让这个便宜哥哥顶锅吧。
盛末瑾眉头一皱。
盛末晚扁嘴,“你不说,我哭给你看。”
脸上正在卖着萌,心里忍不住吐槽:死老头儿,我为了开溜,连百年的节操都没了。
盛末瑾:“……”
最后,凭着盛末晚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的无下限行为,盛末瑾答应了。
盛末瑾打算走了,走到房门口,突然回了头,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道,“晚晚,你跟楚桓关系怎么样?”
盛末晚眼底闪过一丝流光,却歪了歪头,装作懵懂,“不怎么样啊。怎么了,哥哥?”
盛末瑾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没什么。”
——
国外一处医疗室内,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医师正在争吵着,不,其实也不是。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单方面地在说,阴影处的男人压根不理睬他们。
“彦,您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宜,回国。”说了半天,一个外国人终于被推了出来,用着蹩脚的中文微微颤颤都劝说着角落的人。
“哦,是吗?”那个被叫做彦的男人抬了一下眼皮,里面有藏不住的阴郁与偏执。
“会死吗?”,男人幽幽地问道。
最惨不过一个死字,适不适宜又怎样?
这话他没说,众人却都知道。
“骷颅、骷颅”的响声轧过地板。
阳光逐渐照在男人身上,面容惨白,毫无血色,精致的像个吸血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瘫痪了。轮椅上是他无力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