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向你们卖一样东西——”
慧果走到白果村,一片银杏叶刚好从树上落到他的肩头。他对站在村头的杨婶开口说道:“一样你们绝对会砸锅卖铁、舍得买的东西。”
“粮食?”杨婶狐疑地盯着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慧果摇头,微笑道:“是比这还要重要的东西。”
“这年头还有啥比粮食还重要嘞?”杨婶把慧果上下打量一遍,道:“师傅是出山化缘的吧,那你得往南边走,那里是中立城市,有钱人会舍得施舍师傅的。”
慧果摇头,道:“粮食只能延续生命,我卖的…却是你们的命本身!”
杨婶惊诧,僵直着身子盯着忽然晃到自己跟前的慧果。
“别紧张,”慧果的手举在半空,正准备拍拍杨婶的肩膀,但见杨婶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他又踌躇,把手放下了,负手而立道:“你们村有个叫杨孝忠的对吧。”
“听说他是村长的儿子?”慧果接着道:“他求学于两仪这你们都知道吧?”
见杨婶点点头。
慧果收回目光,绕过她,踱步进村。
“贫僧不才,正是他的师傅。此次前来,为的是你们村的——”慧果转头,盯着杨婶一字一字说道:“山宝。”
慧果露齿而笑,“或者说,邪祟。”
杨婶被慧果高深莫测的眼神盯得发毛,急慌慌地走了两步伴在慧果身侧,开口问道:“哎呀大师,真的是邪祟?”
慧果拈下肩头的银杏叶,叶子离开指尖,便化灰如烟灭。
慧果肯定地道:“当然。你们村因此死了五个人。”
“死了五个人?”惊讶,杨婶捶腿想道:“这年头人命多不值钱啊,不过我们村比外面好,很少死人,一次死五个……”
“有一个是被你们关在哪里的人——”慧果看向坑洼泥路一旁的土屋。
“他的怨气还挂在屋顶,你瞧,看见了么?”
“哪里关着谁?”慧果扭头,看着杨婶一脸深思的模样,笑问。
“没…没…”杨婶目光闪躲,一手作拳捶在掌布上后,她却改口道:“还有谁,不就是那个挖邪祟把自己命挖没的倒霉孩子。”
“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