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腥气迎面扑来,季玥抬头就对上了大蛇,那一双灯笼般的眼睛,吓得季玥缩到了端木尧的身后,很不客气的看着大蛇的眼睛,这条色蛇,指不定偷看了多久了,季玥又裹了裹端木尧的长袍。
只是季玥的脸瞬间爆红了,自然的躲在端木尧的身后,装死去了。
那只大色蛇,居然把她的肚兜给送来了,可是那大红的肚兜已经脏的没了样子,也破的穿不成了啊。季玥想要尖叫,却感觉到了端木尧的大手,回护住了她。季玥突然就不怕了,慢慢起身,裹紧了衣服,走向了大蛇。
“你这条大色蛇,你一直在偷窥?”季玥还要往前走,却被端木尧伸手拉住了。他的女人这会是衣衫褴褛,稍不注意,就有暴露之嫌,现在除了他,就是蛇也不能让它看到她的身子。
“喂,你能告诉我,这个代表什么意思么?”季玥指了指锁骨下的印记,抬头看着蛇眼,发现它没有看她,却是在看着端木尧,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她也是傻的,这蛇不会说话的啊。
“好吧!那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和我们俩都有关系?也因为这个,他才会莫名其妙的爱上了我?还是因为这个,我才找到了他们父女的,对么?”季玥看着大蛇,它居然在点头。季玥一声欢呼,忘记了自己的衣服,回身抱住了端木尧,高兴的蹦了起来。
“你知道了?原来就是因为它,我们才能在一起的!我才找到了嫣然,我的女儿!”季玥猛地收住了欢悦,发现端木尧的目光深沉,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惊呼一声躲到了他身后。
“玥儿,我是你的夫君!”端木尧低哑的音线,让季玥羞红了脸。可是,夫君又怎样?她也不能不穿衣服,就这么.....季玥实在无奈了,这荒凉的地方,她要去哪找衣服?
“玥儿.....”端木尧刚想要说什么,就看见从水潭那边过来的人,不由得用身子护住了季玥。大蛇也看见了,蛇头伸过来,把什么东西从嘴里吐了出来,放在了季玥面前,头也不回的带着一阵风,游走了。
季玥俯下身,看着那枚亮晶晶的珠子,小心翼翼的握在了手心里。
“不许过来!风,把衣服给我!”端木尧看着过来的人,是杨文杰和风,高声的阻止他们,伸着手要衣服。
风看了一眼杨文杰,脱下了外衣,丢给了端木尧,还以为是他要穿,没想他却是给了身后的那个人。若是没看错的话,那人是花季玥没错。
女人接过衣服裹在了身上,那模样不伦不类的,很是怪异。里面是将军的长袍,外面把风的外衫绑住,只是腿还露在外面,看着有些晃眼。
“往哪看呢?”将军冰冷的声音,惊得风和杨文杰都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可以走了!不过,风,你是这儿的人,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么?”季玥走到了风的面前,摊开了手掌,细白的掌心里,是一枚圆润的珠子,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风却变了脸色。
“这是从哪里来的?”看到端木尧的脸色,风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俯身致歉。
“这个是蛇珠,主要作用驱毒辟邪,神蛇即给了夫人,就是夫人的奴仆,日后夫人只要有需要,它都会出现,只需要夫人将此珠吞下,只是.....”风看了一眼端木尧,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说。
“此珠只怕已是万年,怕夫人会承受不住它的法力。”
“那就不要吃,随身带着就好!”端木尧伸手把季玥拉入怀中,紧紧的护着。
“好,听你的!我就随身带着。”季玥轻笑了一下,把珠子握在了手心里。她才不会吃大蛇的东西,更何况是它嘴里吐出来的,想想季玥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更不敢吞了。
“我们该回去了!舒逸已经把那父子俩的筋脉震碎了,这样他们废了,也就逃不出去了!等你们回去收拾呢。”杨文杰见人找到了,虽然有些狼狈,却也长舒了口气。
端木尧点点头,弯腰就把季玥打横抱起,慢慢走向了那个水潭。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水潭的水虽然深,但是没有任何活物,水流也不是很急,他们进来都没有中毒的痕迹,可是这水里怎么会没有活物呢?端木尧不想了,抱紧了季玥,下到了水里。杨文杰和风紧随其后。
上了岸,就看见了守候在岸边的邱舒逸,还有景天勤和秀禾,楚家父子已经被绑在了一边,有锦悦楼的人看着了,看着他们平安回来,几个人才都舒了口气。
原本是邱舒逸要来的,可是楚柏父子俩已经清醒,据他们供认,神潭里有他们族里供奉的神物,据说只要讨得神物的欢心,就会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做九五至尊都可以。之前他们用尽了供奉,都没有见到神物一眼,后来有一次,楚长麟把一个女孩子推了下去,却看见平静的水面,竟然涌起了滔天巨浪。从哪开始,楚家父子就用女子来祭祀,却在没见过任何异象,那潭水一如既往的死寂。
邱舒逸都想杀人了,那是人命啊!就算再卑贱,也是人命,可是楚家父子竟然如此轻贱?邱舒逸想到了玥儿,扬手打断了楚长麟的经脉,看着他在地上痛苦哀嚎。楚柏似乎怕了,拉着景天勤的袍角,把一切罪责都推给了楚长麟,好似他很无辜一样。恼怒的邱舒逸也就让他体会了,楚长麟的痛。
之后才问,为什么要季玥做祭品。楚柏说,是有人告诉他,季玥是百年难遇的奇人,是圣物的主宰者。令他没想到的是,季玥竟然是如此美丽的女子,美的让他们不得不动心。
“如果说,夫人就是圣物的主宰者,那么您就是蛮疆遗失已久的圣女。前一任的圣女,我记得父亲说过,是端木家的女儿,可是.....”
“可是,你不知道我母后去世了,所以你才会一直留在了我身边?”端木尧抬头看向了风,这个认知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也不是!是您救了我,将军,十几年前,若不是您误闯了蛮疆,我们又怎么会遇见?我也进不了端木府。”风苦涩的笑了,他很清楚的知道,将军与他来说,已经不是上下属的关系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是如今他说出来的,只怕将军会难以接受。那也没有办法了,一切都是事实,迟早都得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