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握着一颗黑色的药丸,唇角侯着一抹阴冷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着湛湛的寒气,旁边几个狱卒已是被吓到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唯有那个狱卒头子依旧还站着,有些惊讶于她口中的话,俨然没有想到她知道官宦世家的小姐竟然知道这东西的作用。
他心里一动,随后也跟着那些人跪了下来。“小人不知道真人什么意思,这东西小人只知道作用,并没有像真人所说,给,给大少爷用啊!”
狱卒跪在地上,口中的话说的但是真诚,只是低垂的眼睛不断的转悠,寻思着该怎么脱身,一看也不像是说的真话。
王懿蘅自然是没有看见他不断闪烁的目光,她当然也不相信着狱卒的话。
“此话当真?”她挑眉一问。
狱卒心里一松,只滋味她是被糊弄过去了,当即抬头道,“请真人相信小人,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虚假。”
“没有半句虚假。”她冷嗤一声,“可是我偏不信。”
!!!
“真人,我。”
“白鸢,拿一颗给他尝尝。”
狱卒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懿蘅便已经开口,一旁的白鸢听到这话,当即拿了小盒子里面黑色的药丸朝着那狱卒走了过去。
眼看着黑色的药丸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狱卒瞬间恼了,站起身来发怒气冲冲道,“贱人,你当真以为王家还能撑下去么?”
白鸢没有想到这狱卒竟然会拔刀相助,更没想到他一个下人竟然敢这般出言不逊,她们家小姐什么身份,怎么轮得到这样的野狗对着他们小姐撒泼。
“你们王家迟早要完,你不过知道出家的尼姑婆子,怎么。”
领头的狱卒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白鸢踹倒在地上,甚至来不及反抗。
“啪,啪。”
白鸢对着狱卒的脸左右一巴掌,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根本就没有半分手下留情,“哼,下贱的种,怎么敢辱骂我家小姐。”
那狱卒整个人都贴在地面上,白鸢一只脚踩着他的胸口,随后缓缓的蹲下身子,掐着狱卒的脖子,他的脸色涨红,扒拉着脖子之间的手,张大了嘴巴,想要努力的呼吸。
旁边的几个狱卒看的目瞪口呆的,哪里想到看起来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一脚就能够将领头的狱卒踹翻,那人可是他们之间最强壮的那个。
“小姐,这东西好用么?”白鸢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黑色的药丸,她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用处,不过见自家小姐这模样,应当是个挺厉害的东西。
听到这话,狱卒心里一惊,心中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想要挣脱,却被白鸢又踹了一脚。
这一次,他径直撞在了墙上,随后又弹回了地上,脸色变的煞白,裂开的嘴角挂着一抹鲜血。
“给他准备个牢房,这东西,给他用上。”
伴随着轻缓的声音落下,她提起黑袍朝着外面过去,几个狱卒听到她的话又惊又怕的照办。
白鸢跟在了王懿蘅的身后,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长廊里走过,昏暗的长廊里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断地有回音在其中环绕,最终散去。
出了宗人府,头顶的太阳光刺眼的厉害,她脱下身上黑色的袍子,不断地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
“小姐,我们这就走了?”白鸢疑惑,小姐不是来看大少爷的么,这怎么就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王懿蘅点点头,虽然她想在多陪陪兄长,只是考虑到兄长如今的处境,还有他疼痛难忍的模样,只要她在,只怕他会一直压抑着。
所以,看不见最好。
况且,鸡已经杀了,进去看背后的那只猴子有没有眼力见儿了!
她微微抬眸,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车上,声音薄凉,“回去吧。”
白鸢走过去,迅速的掀开马车的帘子,一旁的车夫端着踩凳上去,待到窗帘落下,扬鞭落在马儿身上,惊起一片灰尘。
宗人府的牢房里,原本给勋贵子弟的牢房此时此刻关押着方才那个狱卒,他的左右两边牢房里皆是一阵阵恶臭味,甚至有一边还有一些血水渗透到了他的脚底下。
蚀骨钻心的疼痛在吞服下药丸的瞬间在脑海甚至是全身上下炸裂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乃至经骨宛若被烈火焚烧一般。
撕心裂肺的疼!
“啊,啊啊啊,贱,贱人,啊啊啊!”狱卒匍匐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可是每动一下,那种疼痛的感觉就瞬间加倍。
没过半柱香时间,那狱卒就自尽在牢里。
另外几个狱卒看着被拖出去的尸体,面色沉重,他们自然知道那人为什么会有这般惨烈的下场,绝不仅仅是冲撞了王家最为尊贵的大小姐。
坐在桌子旁边,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已经对那个纤细出尘的女子生出了恐惧。
马车在集市的过道上路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使的马车车夫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王懿蘅轻卧在车厢内,听着集市上的声音,秀丽的眉间微微蹙起。
白鸢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她家小姐喜静,这般热闹的集市,委实让她有些烦躁了。
白鸢掀开旁边的窗帘,正好瞧见书孰旁边的糕点铺子,心里一喜,这是她们小姐最喜欢的一家糕点,“小姐,要不我去买些徐记的梅花酥来?”
她还记得小姐第一次吃的时候还说,宫廷里御厨的手艺都比不上些徐记糕点师傅的一半儿。
“不必了,快些回去吧,我乏了。”她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心里的烦躁怎么也挥之不去。
白鸢点点头,没在说话。
就在此时,赶车的车夫突然拉紧了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儿,整个车厢都翘了起来,好在车夫压的及时,否则便要翻车了。
稳住了身子,王懿蘅脸色微沉,白鸢立刻开口询问,“刘叔,怎么回事儿啊?”这刘叔是还能老实巴交的,她们家小姐自从住在慈恩寺就一直是坐他的车出门。
赶车的车夫也是一愣,想到车上面坐的是什么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