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今天几号？”男人声音充满磁性，却又让人如沐春风。
苏凉偏头，入目的是坚挺的鼻梁，英俊的侧脸，也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偏头看过来，薄削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没入乌黑的发缕中，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
乌木般的黑色眼眸深邃有神，看到苏凉的面容，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五月二十号。”苏凉惊艳了一下，便平静地收回视线。
虽然很少看见这样好看气势还不寻常的男人，但对方明显不是普通人，身份高贵，她不喜欢麻烦，还是少交往的好。
“多谢。”
苏凉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地回道：“不用。”
韩暮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见女孩耳侧微垂的细丝，肤如凝脂，饱满的耳垂显得格外可爱。
那双翻着书的手指洁白细长，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没有涂各色的指甲油，粉粉嫩嫩的指甲就跟她的长相一样干净剔透。
韩暮的眼底多了一丝亮光，这个女孩，天生就很吸引人。
只是她自己却没意识到，穿着简单的白色缎面长裙，头发用发带扎着，光是侧颜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注意到时不时有小青年看过来，韩暮抬起头，一一对视回去，看过来的人就少了，但依旧有暗中觊觎的。
“三哥，我过来了。”热闹拥挤的走道快步走过来一个青年男子，气宇轩昂，此刻走到韩暮的对面坐下，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韩暮点头：“那边处理好了？”
傅薄言一听这，就忍不出抱怨：“当然，我傅薄言出马，还解决不了两个姑娘？不过她们越发放肆了，三哥你不能再忍了。”
“回去再说。”韩暮抬头睨他一眼，不怒自威。
“行，那我先睡会儿。”傅薄言仰身靠在座椅上，双腿伸直，用帽子盖在脸上，不一会儿就睡了。
火车座位之间比较窄，傅薄言一米八几的个子，也很难伸直，但韩暮却有意无意地给他让位置，自己的腿反倒曲着。
苏凉把教科书看完，又做了一张试卷。
改卷时发现错了最后一个数学大题，她的试卷是花了重金在虹市买的，都是往年的高考考题，是不知名的人收集出来的，大多是手抄版，但也有珍贵的拓印版。
无论是哪种，价格都十分昂贵，若没有渠道没有金钱，是买不到的。
苏凉舍得花钱，从上高中开始就注意那些学生的动静，最后以一百五十元，买到了这份试卷。
从1978年到1989年的高考试卷，十二张试卷，却是他们学生最好的复习资料。
“这道题是这么做的。”韩暮突然出声。
苏凉皱眉，有些犹豫，她当然听到了，但她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若是请问对方，难免会欠人情，可她现在确实不会做，高考对她来说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仿佛察觉到她心中所想，韩暮直接拿过小木桌上她的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解题步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