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花见李安若担心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想当初哥哥走之前就叮嘱过她,李安若不是坏人,看来哥哥的话真的很对。
李安若见赵春花放空,拉着她坐下便问:"怎么样了?"
赵春花看到眼前的人正担心自己便将自己处理好的结果告诉了她。
"我将说好的嫁妆给了他三分之一,双方都签了协议的,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出内因去。"
赵春花虽然赔了些许嫁妆,却封了大牛的嘴保住了自己的名声,还不用将下半生都葬送到大牛的手里,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好的了。
李安若想起王婶在厨房时说的话,还是有些担心:"我听说大牛去村长那里闹了?你们可以确保他会遵守诺言吗?"
"他去闹不过是想多要些钱,至于其他的他还不敢。那些地契都握在我们手里,收成给他们家,他要是敢多说一句话,那些到手的钱就挥飞走,所以他一定不敢。"
"那就好,最重要的是确保他不会多嘴。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先跟着我哥出去一段时间看看,在外面找个上门夫婿,到时候也好在家里照顾我爹和我娘。"
事到如今,她除了退其次而求之已经别无选择了。
赵春花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地契两个字。
"这是田喜楼的地契,我想着卖出去必定会影响到食住楼,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买下它,我只收原本的一半钱。"
李安若看着地契瞬时间有些吃惊,以一半的价钱买下田喜楼,那就相当于半送半买了。如果买下田喜楼她还可以用来做成其他的产业,自然是划算的。
"你肯以一半的价格来卖给我,我自然是愿意买的,只是你想清楚了吗?"
赵春花认真地点了点头,嘴角点着淡笑,卖给其他人还不如卖给李安若,这样还可以还她个人情。
"早想清楚了,卖给你最好不过了。既然你也肯买,我们赶紧去过个户吧,我后天就走了。"
李安若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急,有些吃惊:"什么?那么快?"
"没办法,我哥很快又要转地方了,我得抓紧时间过去。"
"成,那我们去过户吧。"
两个人拉着又说了许久的话才去村长那里将田喜楼的地契过了户。
村长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也是觉得世事无常,本来是两个死对头,现在却成了朋友。
将地契过户之后,两人肩并着肩一起往回走。
寒冬过后便是初春,路两旁的野草已经开始悄悄拔起了芽,微薄的寒风将两人的秀发吹起,只是从前针锋相对的少女已经全然变了样。
赵春花伸出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吹到嘴角处的发丝给拿了下来,抬牟向与自己并肩依旧如从前一样总爱带着笑脸的人:"安若,以前我欠你的我也只能欠着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李安若偏过头来,见赵春花的眼角处含着黯淡的忧伤,那些前尘往事早就在她心里碎成了烟消失在这个清冷的田道里。
"你也没有欠着我的,以前的事也就让它过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我们就是朋友。"
赵春花看到自己面前这个落落大方和自己说让事情过去的人,心中百感交集。
"嗯,有机会再见,是朋友。"
这次算是她们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后来李安若离开杏村时赵春花也没有再回来,而两人之后的命运也没有丝毫的交集。
傍晚,李安若拿着田喜楼的地契对着空气发呆。没有人和自己吵吵闹闹,也少个人和自己竞争,总觉得少了些动力。
刘权将朝廷的事情处理完一回到房间就看到自己的心尖人儿托着腮帮子,两眼呆滞,粉嫩的红唇在烛火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的可口。
轻巧地一闪身子他便将发呆的人儿给横抱了起来,声音沙哑而低沉:"娘子,怎么无端端地拿着张地契在发呆?"
李安若任由他抱着,自从上次之后他便不再敢过分承欢了,所以她也不用再像之前一样为了保证自己的身子还能再养而费尽心思。反倒是将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有些失落地说:"这是田喜楼的地契,她将酒楼卖给我了。"
见她这样失落,刘权便立马明白了她的心思。将她轻放到床上之后,便握住了她的双手,认真地盯着她那双湿湿的双牟:"安若,这是她自己选择走的路。你没有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嗯,我都明白的,只是莫名有些失落。"
李安若只是点了点头便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里。
刘权伸手将人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他盼望她可以成长成一个果断的人,却也一直看到她内心的善良和心软。
李安若在刘权的怀里趴了许久才撒娇似的将头使劲地往里钻去。
感觉到她在撒娇,刘权用手揉了揉她那头柔顺的青丝:"乖,不难过。"
怀里的人沉默了一会便马上抬起了头来,仰着脖子嘟着嘴:"我就是想着以后要打理那么多产业有些心累,睡了。"
李安若推开刘权,拉起旁边的被子将自己裹成和粽子便直挺挺地躺下了。刘权眼里带着宠溺,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便自觉地更衣再将烛火吹灭,安分地和衣就寝。
刚睡下不久,李安若就被自己身旁粗重的喘气声给吵醒了,粗手粗脚地就向自己旁边摸去,结果摸到了一坚挺的物件,脸顿时就发起了烫来。
刘权被她这一摸,顿时就不敢动了。他原本就不是索求强的人,可他对她却是有着很强的需求望。这些日子他都不敢轻易碰他,每次见到她躺自己身旁却碰不得,心下不禁痒痒,只得独自强忍着,为了不让自己的反应更加强烈,眼下他只能一动不动地僵着,期望她赶紧将手拿开。
李安若在心下叹了口气,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要他忍这么久他肯定是忍不了的,别的给他憋坏了。
这样想着,她便将手从那处移开,往上面瞎摸了一把。
感觉到自己身侧的人儿生涩的主动,刘权心下高兴得不行,便想要反身将她压住,转念一想还是强压着自己的火苗,声音极度沙哑地问:"娘子?"
李安若因为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眼下正紧张到有些哆嗦,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只要不过分索取我就不会生气。"
得了她的允许,刘权当即便反过身来,反客为主。只是这一次他不敢多要,只敢要了一次便哄着她睡了。
李安若虽然能感受到他需求不满,却因着自己的身子还未完全长齐便也只能委屈一下他,靠在他灼热的胸口处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一睁眼便看到身侧的人正盯着自己看,随即问的话更是劈了李安若一个闪雷,让她措手不及:"娘子,我昨晚的表现如何?"
李安若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心中暗道原来古代的男子也会这么直白的问这方面的事。她想着调侃他几句的,又害怕自做孽不可活,便还是识相地夸了他。
"为妻甚是满意,我的身子还未长齐,暂且委屈你一下了,得先憋一憋。"
刘权一听这话脸便马上耷拉了下来,这就是说他还得忍好长一段时间。
见刘权这委屈样,她当下便觉得开心,轻轻地转过头来偷笑。
"居然笑我?"
刘权明明受了委屈却还要被她笑,心下便有些恼火,俯下身去便咬住了她的红唇,惩罚似的加深了力道。李安若下意识的就要躲,却被他的手从后脑勺处直接给禁锢住了,短短两分钟便掠夺了她整座城池。
半餉他才松开了手,看着已经脸颊绯红大口喘着气的人儿,刘权勾起嘴角邪笑:"以后再敢笑我,我就这样罚你。"
虽然不会多索要,但吻一吻嘛,总归是可以的。
"不,不敢了。"
李安若双腿发软,不禁往后挪了进去。劫后余生,当下十分地爱惜自己的朱唇,他的吻这么霸道,真心是将她啃得难受。
见她受惊的小兔似的,刘权心下又软了下来,伸出自己的长手就将人给捞了过来,点着她的鼻尖,语气温柔:"我前些日子不是说和无影得了一批水货吗?我们两商量着将这批水货运到绿水国去,无影他顺便带着绿依姑娘一起去拜访她的家人,我则负责货的对接。"
听了这话,李安若哪里还顾什么惩罚不惩罚的,立即就推开了他:"不成,你不许去。"
自家娘子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自上次的事之后她哪里还肯让他出去跟货,不逼着他跟无影断了生意上的联系地算不错的了。这一次事情有异,他必须亲自跑一趟,至于她,他也会提前派人在暗处保护。
刘权不死心,又伸出手将人给捞回了怀里,瞬间就变成了小奶狗:"就这一次,赚了钱我就撒手不干了。无影和绿依也一起去,这一次是十足十的稳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