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润之看着秘书的神情,只好点了点头。
他现在单枪匹马,要是闹事,肯定会被陈仁智的保镖,直接丢出去,到时候更麻烦。
还是等等吧,也就五分钟的事情。
甘润之这样想着,便端起了面前的咖啡眯了一口。
秘书转身去了总裁办公室报告去了。
这个休息室里,有些微微的熏香,让人闻着很是舒爽,将甘润之焦躁不安的心, 轻松的抚平。
咖啡的味道也很不错,甘润之又喝了一口。
甘润之的眼前忽而,有些花,就好像散光了一样。
他摇了摇头,也不过是一瞬间,面前又恢复了清明。
秘书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们陈总,让您过去。”秘书浅浅笑着道。
甘润之点了点头。
秘书走在前面,带着甘润之进去。
但是……
甘润之却没有被带入陈仁智的办公室,而是被带入了陈仁智办公室隔壁的房间。
门一推开。
方才在休息室的香味便更浓了,直接往他鼻子里钻。
他微微眯了眯眼,脑子有些重。
床上的被子被掀开,里面一条白花花的腿,露了出来,朝着他招着。
床上躺着一个人,那张脸,和宋德邻重合起来。
“过来啊。”她柔声说道。
甘润之的腹部很是难受,脑子更是不受自己的控制,趋势着自己的双腿朝着床边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床上的女人站起身来,勾住了甘润之的脖子。
那边。
陈仁智和宋德邻已经将详细的方案全部谈好了。
陈仁智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宋德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来都来了,就尝一尝我们公司的食堂吧,味道很不错的。”陈仁智继续道。
看这陈仁智盛情难却的样子,宋德邻想着,反正是在公司的食堂吃饭,那么多人看着呢,陈仁智也不至于想要干嘛,毕竟是老板,要脸。
宋德邻便笑了笑,朝着陈仁智点着头:“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仁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领着宋德邻往外面走去。
刚走两步。
宋德邻便看见前面的一个房间门开着。
她本能的朝着里面看去。
这么一看,就让她抽吸了一声,里面一个男人的背影,很像很像甘润之,而且他的脖子,正在被一个女人缠着。
看起来暧昧极了。
宋德邻拧了拧眉。
不会吧?这个人应该不是甘润之,他不是回家去了么?哪有这么快?
宋德邻摇了摇头,想要走。
陈仁智凑了过来问:“你看到什么了?”
一声说话的声音。
将屋内的人,彻底惊醒。
甘润之眼眸一睁开,看到面前女人的脸,哪里是什么宋德邻,长得跟个鸡一样。
他心里一阵恶心,猛地揪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将她推开,摔倒墙上去。
然后甘润之低呵一声:“你们把宋德邻带到哪里去了?你们给我下了什么药?”
听着这个声音。
宋德邻怎么会认不出来,是谁?
她低呼一声,快速的推开门,跑了进去。
“润之!”
甘润之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朝着后面退了一步,眼睛眯了眯,脸上有不自然的红,就好像喝醉了一样。
宋德邻也立即明白了这一定是被下药了。
不然怎么会这样?
甘润之对着宋德邻凶狠的道:“你给我后退,别想用药骗我,你不是宋德邻,滚!”
宋德邻猛地上前抱住了甘润之。
“没事了,是我,就是我,我就是宋德邻,我就是,我在。”
宋德邻轻轻拍打着甘润之;
甘润之整个身子都僵了,随着她这个拥抱,他难受极了,特别想。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了。
他绝不让自己犯一点点的错误。
他了解宋德邻,即便他失忆了,但是他还是了解宋德邻,宋德邻这种性格,根本就容不得别人的一点点的背叛,即便他是被陷害。
即便宋德邻原谅了他。
但是,这还是会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裂缝,即便努力修复,还是让宋德邻无比痛苦。
他绝对不能这样。
宋德邻被甘润之这样用力一推。
撞到了墙上,后背疼的她一声抽吸。
陈仁智见状,赶紧跑了进去,将宋德邻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宋德邻用力的将陈仁智推开:“你把他怎么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从前从来不会耍手段!”
她朝着陈仁智厉呵着。
陈仁智从宋德邻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厌恶。
陈仁智心一痛,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来人,喊救护车。”
陈仁智对着秘书道。
甘润之站在靠墙的位置,贴着冰凉凉的墙,他总算是好受了许多,但是那股子热气,还是要将他烤熟了。
秘书转身快速的去喊救护车。
甘润之越来越难受,难受的蹲下身子来,难受的扯开自己的领带,手扒着自己的咽喉。
呼吸都困难起来。
宋德邻看着越来越心痛,对着陈仁智和房间里穿着轻薄的女人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陈仁智拧了拧眉。
“你真的想要他死么?”
宋德邻用力推了一把陈仁智,陈仁智无奈对着那个女人道:“走。”
两个人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宋德邻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将门反锁。
甘润之的理智已经尽失,但是他还是紧紧的咬着牙,控制着自己。
宋德邻快速的朝着他跑了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熟悉的吻,熟悉的味道。
甘润之整个人一怔,然后理智全部被击打的崩溃。
宋德邻低沉着嗓子道:“相信我,我就是宋德邻。你的最好的老婆。”
甘润之这才相信起来,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然后将她朝着床上抵过去。
站在走廊里的陈仁智。
双手紧紧的捏着。
这样他满意了么?
这样他自己满意了么?
陈仁智苦笑着,她本来就是甘润之的老婆,这样有什么不对么?即便是他不用这样的方法,他们回家也会这样。
有什么不对么?他在难过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