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荒有些百无聊赖。
为什么都是白云,不能来点赤橙黄绿青蓝紫云吗?一点新意都没有,有够无聊。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些发憷。
“难道是……”荒紧张地看向四周,没有异常,一切如故。
“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喃喃自语,摇了摇头,应该是因为梦到某次死斗了,所以有点睡眠不足,需要补觉,闭上眼睛,睡觉。
呼呼呼……
啊啊啊……
荒被吵醒了,这声音实在有点大,似乎是经济舱那边传来的。
感觉有些不对。
他抓住一个慌乱的空姐,询问情况。
有炸弹客抱着炸弹,想和飞机同归于尽,被乘客及时发现,现在正在僵持着。
看到空姐说完后慌忙的样子,荒也有点慌了。
这是要突然暴毙的节奏啊?可千万别现在炸。
荒跟在空姐身后,眼睛看着跳生窗,时刻准备抽出降落伞跳出去。
虽然空姐一直在安慰荒,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荒还是慌。
终于来到了经济舱,谢天谢地,这个疯子还没有动手,就被一名健壮的空少按在飞机墙上。
惊恐的乘客离得很远,应该是另一名比较瘦弱的空少安排的,毕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误伤。
“别动!”健壮空少训斥着,将疯子的炸药夺过来。
见疯子还在挣扎,健壮空少给了疯子一记膝击。
疯子发出一声闷响,没有再动弹。
乘客们这才放松了下来,纷纷称赞健壮空少功夫了得,年轻有为。
健壮空少腼腆地笑了笑,对瘦弱空少说:“肖恩,过来搭把手。”
心想着回去怎么吹嘘,却听到瘦弱空少一声:“抱歉。”
荒一直看着跳生窗,余光瞥见瘦弱空少靠近炸药,他就知道事情不对,来不及上前阻止,一咬牙。
拼了!
荒猛地拉开跳生窗,急忙拿出降落伞,没有回头看飞机上的情况,双腿用力,跳了出去。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放松的表情还未停留多久,跳生窗就被打开,一个小伙子跳了出去,一个空少启动了炸药。
要死要死!
荒拼命地想要离飞机远一点,可是很显然空中扑腾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难道我还在梦里?这么突然就要领便当了吗?不会吧,假的假的,应该是恶作剧,今天一定是愚人节,没错!
我现在信上帝还来得及吗?这次要是没炸死我,我可得给佛祖他老人家烧冥币!什么冥币啊!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要死了要死了!
面对现实吧,就是有一个疯子想要和这个美好的世界说拜拜,还要拖上一群人,我真倒霉。
等等,真的是偶然因素吗?会不会是有预谋的他杀?
电光火石之间,荒的思想已经脱缰了,在半空中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尽力打开简易降落伞。
那群飞机上的贱民如果是因为他而死的,那他绝对会找出幕后黑手,撕裂他的头颅。
贱民虽贱,但不应该把这条贱命浪费在这里!
轰!
荒像是被火车头撞到,几乎在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好疼……
全身都疼,湿漉漉的,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被什么蒙住眼睛了吗?
以后难道不能看死斗了吗?
到现在了还有心情想这个,真是无可救药。
动都不想动,全身的细胞都在悲嚎着,罢工了啊。
好像四肢都没有知觉了,难道是残疾了?植物人?不知道。
刷刷……
荒惊喜地发现他可以听到声音,这好像是水流的声音?难道他很幸运地堕入河道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可以确定是在江上了,似乎是那什么江,因为他听到奎仙鹤的鸣叫声了。
这叫声真香……啊,不对,这江真好吃……
好饿……
他感觉可以把自己的胃吃下去,或者是吃个胸口肉。
似乎可以体会到女孩的感觉了呢,荒想起前几天回忆起的那个狼吞虎咽的小身影。
谁都行,来口饭吃……
谁捡到我……少爷我给他万两帕克,数不尽的美女……
想着想着,又晕过去了……
“医生,这孩子怎么了?”
在黑暗中听到这样的声音……
“三天了,姑娘你就别再催了,他应该会在这两天醒……”
“抱歉,是我着急了……”
又是这样的声音,是谁……
灌水灌慢点啊,肚子都要破了。
“冒犯了!”
好软?是嘴巴?少爷我居然被轻薄了,忍无可忍。
“对不起!”
恢复知觉了,别脱我衣服,咦,咦,那里不可以啊!
“希望他没有意识。”
还想推脱呢,少爷我可都知道了。
不管你以前是平民还是贵族,甚至就算是奴隶,你现在也是少爷我的朋友了……
荒终于是醒了,他睁开眼睛,还好没瞎。
陌生的简洁天花板,看得出来是很简陋的房子,应该是乡下,不然就是平民区。
感受了一下,似乎双腿还没有知觉,不排除残疾的可能,双手已经可以自由扭动了。
残疾的话还是很麻烦的,明明都有星舰了,为什么医疗方面还是那么抠脚啊!科技树绝对点歪了。
听到有脚步声,荒撑着起身,打算看看照顾自己的是何方神圣。
门被打开,过早的余晖懒洋洋地撒入有些受潮的房屋,光芒有些刺眼,让荒有些看不清,眯上自己的眼睛,只觉得那段身姿很婀娜。
门被关上,光线不是这么的刺眼了,荒这才看清,果然是个女人吗?是挺漂亮的,脸上线条柔和,很白净。身材不错,前凸后翘,算是七分女性,满分10分的话。
不知道为何,荒感觉眼前的女人像茶水一样平淡,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惊艳感,但就是想看着这女人。
他说道:“是你救了我?”
女人的笑容,感觉可以融化寒冰,“是呀,贵族少爷,打算怎么谢我呢?”
这女人认出来他了?直接说要奖赏真的想要奖赏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就承认了?
还有,她笑得好温柔……
荒愣了一下,说道:“我叫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风,青云的青,风景的风。”
这该死……这女人,怎么可以笑得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