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宸以为自己达成目的后会很开心,毕竟又走了一条铤而走险的快捷通道。
但他没想到向箬云,他没想到万一自己输了,会把她也输出去,她现在是天禹的艺人,被天禹打包出道,理所应当属于天禹。
他不觉得自己会输,但被谢绍谦这么算计,还是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时间差不多了,他换了套衣服就让程启将向箬云叫来,准备带她去做下造型。
十分钟后,程启跑了回来,“太太不在,他们说她半个小时前就下班了,跟林逸翔走了。”
霍景宸脸黑了,“这女人……不是说好了要顾全大局吗?”也不怕这样会惹来外界怎么误会。
霍景宸给林逸翔打电话,开门见山道:“人带哪去了,送回来,你应该知道她现在不能跟我出现矛盾,否则会影响到她的发展。”
林逸翔本来想挂电话,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就报上自己的地点,“我们待会去做造型,十分钟后你要是赶不到的话,我们就要走了。”
霍景宸一阵咬牙,如何听不出对方语气里的戏弄之意。
要是别人,他早挂断电话立马置之不理,但向箬云还在他那里,“等着。”
他挂完电话后,就已经拿了车钥匙从专用通道下了底下车库,开车追了过去。
林逸翔这边,他心情很好地挂了电话,“从来不知道霍总有这么有趣的一面,以往不动如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向箬云心中一动,装没听见,心里却在懊恼自己一气之下,竟然不顾和霍景宸的约定,自己一个人和林逸翔跑了出来,他肯定要气坏了吧?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其实他这个人虽然胆大妄为,但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许他有什么考量,所以自己的生气简直没有必要。
林逸翔作为多年的经纪人,自然知道接下来就会这样的场合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甚至于,他的品味和眼光都很独到。
“你真是一个全能经纪人。”向箬云由衷赞赏,“我就没看到你有什么不会的。”
林逸翔向来安静的一个人,也忍不住被夸得开怀,“要是被你老公看到你夸别的男人,肯定要气死了。”
向箬云嗔了一声,“能不能不要扫兴地提他。”
“好了,就这件大红鱼尾长裙吧,性感妖艳,绝对斩杀一众情敌。”林逸翔又哪她开了个玩笑,果然见她红了脸色。
如果她没和霍景宸在一起,林逸翔很可能会被这个认真专注的女人吸引,但已经明白了她的感情状态,所以他保持了足够的分寸。
这也是向箬云越来越接纳他,而霍景宸也不介意他存在的原因。
他相当知趣。
所以当霍景宸匆匆赶来,他就默默地退了出去,“她在里面。”
霍景宸灼灼目光立马看向试衣镜的地方,正好咔哒一声,门开了。
林逸翔也忍不住侧目看向自己挑选出来的衣服在她身上会穿出什么效果。
她的气质如同白色山茶花一样清雅馥郁,没想到她竟然淡妆浓抹总相宜。
一袭性感的红色鱼尾长裙穿在她的身上,如同惑世妖精,难过冰冷如霍景宸也不禁为她火热起来。
林逸翔觉得自己多年没有波澜的心似乎划过一丝涟漪,微不可见,却又那般奇迹。
霍景宸呆了一会后,连忙挡住别人窥探的目光,有些不悦地随手拿了个黑色的女士短款西装外套放在她的肩上。
向箬云正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发呆,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披,“做什么?”
“你应该不喜欢这么暴露。”平时她的衣服都穿得尽量不暴露皮肤,这下可好,低领口的,大露背,黑高开叉,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丝毫羞怯。
“错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这么暴露,我觉得这样挺好,将一个女人完美的部分暴露出来。”向箬云看到他这张自作主张的脸,意外来气,虽然他说得对,但她还是想要跟他作对。
还特地将他扣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往后掰,想将他披上来的外套拿过去。
“别挣扎!”他的声音忽然喑哑,“我都看到了。”
顺着他的视线,向箬云发现他在看自己哪里,差点忍不住当众骂他一声流氓然后再踹他一顿。
临了想到他的身份和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压制了下来。
最后只能忍气吞声的披了个外套,将暴露的部分遮了个干净。
这个时候,林逸翔早就不见了人影。
霍景宸开车带她去参加酒会。
一路沉默,霍景宸多次通过后视镜看到她紧拧的眉头。
“有什么烦心的事吗,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他柔着声音问她。
向箬云置之不理,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但霍景宸很确定她听到了,她只是在跟自己装死,“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吗,我已经让林夏解释了,你去看看网上怎么说。”
向箬云根本不想在意,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地看向各大媒体平台热搜。
#林夏 当事人 回应#
林中的夏:很抱歉各位,现在才给出回复,所谓的酒店密会不过是我们在酒店办公而已,有图为证【图片】【图片】,还有监控视频,做不了假。
另外,她特别声明一句:我很佩服霍太太,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可以辅佐霍总,我奉劝其他任何动歪心思的人,不要擅自踩雷区,否则我林夏第一个饶不了!
这样一个从小三逆袭为保护神的林夏在网上获得了一众好评。
后来大家又道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外界传得那些都是子虚乌有。
更有人拿林夏和向箬云对比,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肯定是这个霍太太更胜一筹。
向箬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不经意地火了一把。
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这点,她奇怪的是霍景宸和林夏的态度,“她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吗,你让她说这样的话,她不会很伤心吗?”
霍景宸听到她喃喃出来的话语,虽小,但一直关注她的他,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我喜欢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