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篁看了眼再发愣的无双,“带人走。”
眼下身边只剩无双和昏睡的钱有财,凌篁也不再藏拙,带人径直走回了王府。一路上,无双还算是乖巧,不曾问些什么,也不曾说些什么,只是问一答一,凌篁说什么便做什么。也是因着,长期以来的习惯,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府中只有钱万能一人在打扫屋子,这些天一直在打扫,并且打扫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这么说呢,曾经凌篁四人住在府中十三年,除去自己住的一个小四合院被收拾的还行,其余地方,不是杂草丛生,就是蛛网遍布。
如今这钱万能,打扫过的地方比起四人住的小院子要亮堂许多,不曾想,这平日里身缠万贯的公子哥儿,还能做这些下堂活儿。
对缺根弦的钱万能,凌篁不禁高看了一眼,也仅仅是一眼。
“爹,你咋了?”缺根弦的钱万能,拽着刚睡着不足两个时辰的钱有财摇了又摇晃了又晃。
“你,你们,把我爹咋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钱有财睡得死沉沉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钱万能却不知,一腔怒火直指凌篁。
凌篁也懒得解释,抛下两字便带着无双走了:“活着。”
带无双去了钱有财这两天打扫出来的地方,“把那屋的东西搬来这,快去。”
本是想带无双去下住处,但转念一想,与其与他们挤一处,不如自己搬出来,反正王府颇大,只是缺人打扫,如今钱万能打扫出来了,正合适自己居住。
无双也是乖巧听话,只是那琴还是丢了,看着普通,但好似对无双很是重要。凌篁暗暗记下了,敢动本王就要承担后果。
钱有财睡到午时才幽幽转醒,睁眼便见自家儿子守在床前,痛哭流涕:“儿呀,爹对不起你呀,还是让他们把你给抓来了,儿呀,呜呜呜...”
“爹呀,我就知道是他们对你下的手,爹呀,是我连累了您,呜呜...”钱万能跟着哭,一时间要多惨有多惨。
另一面,凌篁带着无双收拾好东西,便出门吃饭了,不过拿的是前万能的钱,从他那抢的。
比起吃饭,凌篁决定先去昨日被绑的地方,那家路边的茶铺。
铺子还在,人也还在,概不赊账的四个大字也还在。
店家见是凌篁,知是抓错了人,硬着头皮引入座:“客观要点什么?小店有的您随便点。”
“随便点?”凌篁勾唇一笑,有些玩味。
“自是随便点,小店送您的。”
“小王可不敢在你这赊账了,”凌篁放下一点银钱,“昨日的茶钱,收好。”
“王爷,瞧您说的,这东临本就是您的地儿,哪来的赊不赊账。”店主笑得谄媚。
“东临是我的地儿?”凌篁不由得好笑,“在我的地儿绑我?”
“昨个儿,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王爷。”店主虽是舔着脸谄媚,却只是做个面儿。
凌篁也明白,人嘛,都是捡好听的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知这店家背后有主子,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凌篁要敲打并不是这看门的狗。
“昨日,跟着你们露宿一宿,这一睁眼,东西可少了不少。今个儿,叫我王爷,不知还认不认。”凌篁整了整衣袖,坐端了。
“哎呦,我的小王爷呀,都给您收拾得妥妥当当,哪敢拿您的东西呀。您要不清点一下,我差人给您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