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不大华丽的舞台上,几个节目已经落幕。
正在观看的,也是一个乐队,与许文桓他们所不同的是,乐队八个人都带着古风面具。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
“荒草覆没的古井枯塘,匀散一缕过往。”
“晨曦惊扰了陌上新桑,风卷起……”
“……”
“……”
台上一女孩的声音充斥在每个人的耳中,带着那伤感的旋律,讲述着一个令人悲怆的故事。
二胡悠长的响着,恍惚中,犹红莲般的锦鲤陪她匆匆走过半夏,蝉声回荡在耳边,画笔描勒着她游曳着的火红的身躯,翩翩起舞,心中泛着阵阵凉意。
钢琴,贝斯,鼓,二胡以及弦乐组的搭配毫无挑剔,可见表演者的热爱与认真。
“以这断句残篇向岁月吊唁,老去的当年水色天边,有谁将悲欢收殓。”
“蝉声陪伴着新云流浪,回忆的远方。”
倏忽间,睁开眼,音乐已悄然结束,而自己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那种感觉,似梦非梦。
那,像是落花背后的忧伤……
空气寂静的可怕,声音已戛然而止,歌曲却还萦绕在脑海中。
一刹那,楚心瑶感觉台上的女孩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回视而望,很多人都已沉浸在其中,不远处穿来一阵笑声,楚心瑶转过身去,狠狠地瞪了声源处一眼,虽然不知他们是否看到。
转眼看了看右方的郝墨云,也是静静的怔在那里。
在台上的表演者鞠躬下台后,气氛才又变的活跃起来。
郝墨云悄悄对自己说,这首歌叫《锦鲤抄》,这是她听到最好听的一遍。
十几分钟后,岑卓源和许文桓以及他们的乐队登上了台,钢琴手,中提琴手,小提琴手,架子鼓手,贝斯手,侧立在两旁。
台上只有六个人,岑卓源身着一副合身的西装,坐在钢琴旁,面部略带紧张,赵佳把这小提琴,站在许文桓右侧。
当许文桓左手举起话筒的一刻,音乐开始响起。
该怎样去形容那歌声?
那种歌声,仿佛来自远古,随着盘古开天的那一斧,便进入人间,悠远……
那种歌声,仿佛冲破云霄,犹山间惊鸟直引而上,涌入耳膜,贯耳……
那种歌声,仿佛来自高原雪山,随着泉水徐徐而流,轻缓,悠扬。
带着一种前所有未有的情绪听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歌声。
恍惚间,许文桓的表演也已落幕,岑卓源一下台就到处询问着上一个表演的女孩。
最后,二十多人包下了一个烧烤摊,楚心瑶只看着岑卓源心疼的且慢慢的从身上拿出钱来递给烧烤摊的大叔,和money做着最后的道别。
正坐着,许文桓走近对自己说了声“出去走一走吧!”。
“我也去,我也去。”一旁的郝墨云满嘴塞着肉大声的说道。
“把我也带上呗。”不知岑卓源何时从身后钻出来的,还像女孩一般发嗲。
高速路上,苍白的灯光将四道影子不断伸长、缩短,犹如花香,似长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