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人鱼的眼泪和鳞片对人类来说是好东西。
就像唐僧肉一样，可以延长寿命。
枝九歪歪头，在记忆里，人鱼不太容易流泪。
她还听说过人鱼的眼泪可以变成珍珠。
枝九放下书，想在自己手臂上掐一把，转念又想想，脚上传来的痛感都没能让她哭。
抿着嘴，露出极为标准的微笑。
好蠢。
夜晚来临，世界漆黑一片，天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无数空洞的梦。
墙上唯一的壁灯照亮了整个房间，文恩醒来时，头痛欲裂。
用手捂住脑袋，微微眯着眼睛。
看清眼前的事物，拧着眉。
奇怪，记忆里，他把安尔薇从舞会上拉走后，带着她来了这，然后……然后他头晕就睡着了……
这段记忆非常模糊，但又感觉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对了，洋娃娃呢？
彻底睁开眼睛，眼瞳深处依旧是紫色的。
看见坐在地毯上靠着书架睡着的枝九，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文恩走到枝九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枝九熟睡的脸。
就像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她的呼吸都是软绵绵的，光是外表就能让人对她放下所有防备。
［目标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38］
文恩抬手捏捏袖口。
捡起洋娃娃脚边的书。
人鱼？书被放到原来的位置上。
如果世界真的有这个物种，最好还是别去招惹了。
毕竟能够存活到如今，怕是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灯光有些灰暗，文恩抬手遮住双眼，薄唇紧抿。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这个空间里，洋娃娃，是唯一赏心悦目的……
轻柔地抱起枝九，走出房间。
长廊上灯火通明，却不见任何一个人，文恩像是习以为常，平静的离开。
这个单独的宫殿中，没有一丝人气，只有永远按时亮起的灯光。
舞会的第二天，国王宣布了一个震惊全国的消息。
他要娶一位平民姑娘为王后。
在所有子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贵族竟然没人出来反对。
这让原本要举行三日的舞会，变成了国王迎娶新王后的狂欢会。
据说，这位新王后在舞会上与国王一见钟情。
据说，这位新王后有着世界上最美的容颜。
据说……
总之，在距王后离世后的五年，他们有了新的王后。
文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一如既往的投喂着枝九。
侍从告诉文恩，国王让他去见见他的继母。
枝九吃着葡萄，看一眼文恩，
脸上还是那幅绅士的温润样。
“安尔薇要和我一起去吗？”
文恩对枝九笑着，眼神里隐隐有些受伤。
枝九一顿，将手里的葡萄送到文恩嘴边，点点头。
“安尔薇这是在安慰我吗？”他强颜欢笑：“我没事的。我们走吧！”
枝九放下葡萄，在他手心里写：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文恩像是被安慰到了，脸上的笑真了几分，但声音里还是有些止不住的悲伤：“我真的没事，有你陪着我就好。”
［目标好感度+7，目前好感度45］
“安尔薇可以牵着我吗？给我点勇气……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