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席子琪根本就没有死心,她那句祝福不过是用来迷惑叶景丞的,叶景丞越是对她不屑,她越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不管花多大的代价,用什么手段。
席子琪走后,叶景丞拨了电话给杰森和唐煜,两人没多久就回来了,还打包了晚餐回来吃。
杰森在病房里瞄了一圈,并不见席子琪的身影,遂问叶景丞:“席助理呢?”
叶景丞正低头用微信和唐时,唐凌他们联系,闻言眼皮也不抬一下道:“走了。”
杰森很讶异,“不是才来吗?这么快就走了?”尤其杰森也看出来了,席子琪似乎是喜欢叶景丞,难得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席子琪不应该放弃才对。
“嗯,”叶景丞一脸平静,随口应道,“她有事就走了,以后估计也不会过来了。”
席子琪毕竟是女生,面皮会比较薄,关于刚刚两人的对话,叶景丞选择了隐瞒,就当是他对拒绝了席子琪的一点歉意弥补吧。
杰森却不是个知趣的人,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不是说国庆七天假都待在凌北吗?以后都不过来了,她是要去哪?”
唐煜是向着容九儿的,又看出了席子琪对叶景丞的那点心思,自然是对席子琪没什么好印象,所以杰森这些追问到底的话,他很不爱听。
当即拿话堵过去,“我说杰森,又不是跟你有关系,人家爱去哪就去哪,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难不成是对人家有意思?如果是,那我可要给倾城提个醒了。”
杰森一听立刻打住话头,求饶道:“哥,你可千万别啊,我对倾城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别的女人我谁也没兴趣,也跟我没关系。”
唐煜扫了他一眼,“行吧,看你认错态度良好,那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
如此一来,杰森算是不敢再问任何有关席子琪的话了,叶景丞本来就不想多说,自然乐见他闭嘴。
就这样,三人把打包回来的晚餐吃过之后,唐时和唐凌开始回叶景丞信息了。
唐凌听叶景丞说了他们这边的发现之后,当即表示他和唐盺马上调转方向,过来这边跟叶景丞他们汇合。
而唐时却说他和许嘉嘉遇到了点问题,可能短时间内都赶不过来。
本来容九儿的事很重要,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儿消息,以容九儿跟许嘉嘉的关系,她不赶着过来确实是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
许嘉嘉怎么会不想过来呢,她真是恨不得飞奔过来,可现在她根本走不了,连累得跟她一组的唐时也走不开。
这还是因为许嘉嘉的家庭原因,许嘉嘉本来也是有个不错的家庭,可惜了,她的父亲染了赌瘾,好赌成性,害得她妈积劳成疾,早早就去了。
后来许嘉嘉也不再认他,现在好了,她那该死的父亲又在外面惹事了,欠了一屁股债,人都追上许嘉嘉这里来了,许嘉嘉根本就没有办法。
虽然她一再强调自己跟许天宏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但对方还是不依不饶,一再打电话来告诉她,要是她不拿出钱来,就要打断他老爸的两条腿。
许嘉嘉慌了,确实她这个父亲已经不像是个父亲了,但她还是记得小时候父亲对她的种种好,现在如果人家真的要伤害她的父亲,她是没法坐视不管的,不管怎么说,这男人赋予了自己生命。
对此,许嘉嘉第一个想法就是报警,可报警又怕没有熟人警察会不上心,随便敷衍两句就不管了。
最后还是跟她一起的唐时见她愁眉苦脸的,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才想起现成的帮手不是有么,唐时虽然不是警察,但唐家不就有好几个是公职人员吗?
唐时本人还是很正直的,一听就表示他可以帮忙处理这件事。唐时的性子有些火急火燎,是直接想拉着许嘉嘉回江城,找那几个地痞流氓兴师问罪。
就是这件事把唐时和许嘉嘉给绊住了脚,许嘉嘉关心容九儿,但眼下自己的父亲即将被人砍掉双腿,身为女儿的她没办法坐视不管,而且容九儿这边有叶景丞在,许嘉嘉也算是比较放心。
两人把事情跟叶景丞那边说了之后,便立刻调转方向,打道回府。回到江城后,对方还在打电话来催促许嘉嘉,问她钱准备得怎么样?
许嘉嘉心想,我这种人哪来那么多钱,开口就是一百二十万,把我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
不过想是这么想,许嘉嘉还是回答了对方,自己身上现金不够,还要时间去筹备。
于是对方答应再等两天。
而这两天许嘉嘉在跟唐时商量对策,唐时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本来先是打算要找那几个流氓,但显然这件事需要精细的商讨才行。
唐时在这方面其实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便打电话给小婶温可人请教,问了之后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唐时表示自己要带人去查了这群放高利贷的家伙,得到的却是温可人的反对。
温可人向来不喜欢红脸,这次态度却十分坚决,“这任何事情都有他的路子,这社会黑道白道都有自己的规矩,你别以为这江城什么都在我们这几家人手里,这背后的野老鼠躲着呢,指不定就趁你不注意咬上你几口!”
唐时不服气,“野老鼠再怎么蹦跶也就是老鼠,还能咬死我不成?”
“他是咬不死你,可就能让你活得不舒坦,你想那样么。”
唐时本身不是公职人员,自然摸不清这其中的规矩,便有些烦躁道:“那婶婶你说怎么办,那许嘉嘉的事儿不能不管,她可是九儿的闺蜜,关系好着呢,九儿的事可不就是我们的事,如今九儿也遭遇了变故,我们还能不帮她暂时照顾着她的闺蜜么,不然等她回来该难过了。”
“行行行,你说得有礼,不就是要钱么,反正这事儿能用钱解决最好,你先跟我具体说说他那父亲是什么性子。”温可人开始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