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打完,如约周斐斐、白满枝和薛落白一起去书店为白满枝挑选适合的辅导教材。
没曾想到这正巧被一旁听墙脚的肖瑜梁知道了,肖瑜梁吵着嚷着也要跟去。
“你去干什么?”白满枝看着肖瑜梁凶猛的气势有点虚。
“我我我……你要好好学习,我就不能好好学习吗?”肖瑜梁于结结巴巴中找到了让自己理直气壮的借口。
“那正好一起。”薛落白倒是笑着应下了。
“正好挑适合我的也会适合你的。”白满枝寻思着倒数第二十名和倒数第十九名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挺好的。”肖瑜梁一看自己目标达成乐呵地笑了。
薛落白看着屁颠屁颠跟在白满枝和周斐斐身后的肖瑜梁,不禁替林皓轩捏了把汗心想道:“兄弟,自求多福吧。”
初尝失恋苦果的林皓轩垂头丧气,独自回家的途中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来到书城,因为是周末,早就人满为患,四人才进去就被人潮冲散了。
周斐斐倒是无所谓,冲散后就来到就近的书架旁边抽出一本喜欢的书认真阅读起来。
倒是肖瑜梁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想着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大家还是一起,就因为自己被门口一个汽车模型吸引的目光,一回头竟然人都不见了。
肖瑜梁在人群中游荡间看见了周斐斐,犹如茫茫大海中看到一叶扁舟,顺势冲了上去,抱怨道:“这又不是开学,怎么人这么多?”
周斐斐有些不可思议地抬眼看了肖瑜梁一脸说:“马上要要期末大联考了,不仅如此很多小学初中要有大联考。”
肖瑜梁是常年不去书店的人,也是素来不学习的人不敢置信有这么多人为联考而奋斗,不禁小声感叹了一句:“哇喔。”
肖瑜梁看见周斐斐有低下头去看书,自己东翻翻西摸摸觉得无聊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和周斐斐搭话:“《镜花缘》。”
“哦。”肖瑜梁轻轻答应了一声,其实镜花缘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
“理科难不难?”肖瑜梁憋了半天也就想出这么个无趣的问题。
“不难,你学文科的?”难得周斐斐开始反问了一句。
结果被肖瑜梁轻轻一声嗯给终结了,然后两人陷入了相顾无言的尴尬境地。
突然肖瑜梁想起了之前提过要超越薛落白的事情,没皮没脸的肖瑜梁早就抛在脑后,如今实在是没话找话说,便问周斐斐:“我有机会超越薛落白吗?”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嘲笑肖瑜梁不自量力了,可是周斐斐可不是一般人,她是一个一直想超越薛落白可是一直未果的人。
周斐斐一听肖瑜梁的话便觉得亲切,这大概是惺惺相惜之情,周斐斐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地对肖瑜梁说:“把最近周考的试卷给我看看,我给你分析分析。”
于混混沌沌的迷茫中,两人开始“学术讨论”。
白满枝才进来书城,本是紧紧跟着周斐斐,可是突然有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孩子突然扑到白满枝怀里,差点把白满枝给推到了,还好在身后的薛落白扶了一把。
薛落白也是没有想到一个联考会让书城人这么多,只能站在白满枝身后微微护着她。
这扑到白满枝的怀里的小男孩并没有就此离去,反而迷迷糊糊地望着白满枝喊了一声:“漂亮姐姐。”
对于嘴甜的小孩子,白满枝一向没有抵抗力,于是蹲下来问:“什么事情呀,小朋友。”
“漂亮姐姐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西游记》。”
“当然可以。”就冲这一句“漂亮姐姐”这个忙白满枝帮定了。
薛落白却比白满枝冷静一点先问小朋友:“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这个时候小朋友才挠挠头奶声奶气地说:“我爸爸妈妈走丢了。”
薛落白一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一边无奈地看了白满枝一眼说:“这个小朋友走丢了,我们带他去服务台吧。”
白满枝点点头,准备拉起小朋友向服务台走,结果却正巧遇见赶过来寻找孩子的家长。
孩子的母亲一把把孩子从白满枝手里扯了过去,左右仔细看看孩子后便开始指责白满枝:“你干什么?为什么牵着我孩子?”
“是这样的,阿姨我们刚刚在门口遇见这位小朋友的,发现他和父母走丢了,正准备送他去服务台。”白满枝也理解孩子家长焦急的心情,便耐心地解释道。
“你胡说,他刚刚明明一直跟在我身后,从没有离开,分明是你把他给带走了。”那位家长情绪有些失控地指责道。
白满枝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的情况有些无奈,才准备继续解释。
就被孩子家长的话堵个严实,那位家长又气势汹汹地说:“现在人贩子手段多了去了,没想到你们年纪轻轻就不学好。”
这句话还真是把白满枝给气到了,薛落白看见白满枝气鼓鼓的样子才准备与准备与这位家长理论两句。
却听到旁边的白满枝倒是气势不输那位家长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还真是奇怪了,作为家长你没有好好看护住自己的孩子,张口闭口就是别人的问题,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我是人贩子,你要是认真陪伴孩子,我哪有可乘之机。”
那位家长准备回击些什么的时候,白满枝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又开口了:“况且我们不是人贩子,只是想要帮助小孩子,你这样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先怪罪了我们一通倒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再说这是书城有监控,你可以去看,再信不过,你可以问小朋友,小孩子总不会说话的,要你实在还要纠缠,就报警吧。我相信警察叔叔是不会是非不分的,他们会还我们清白的。”
说完白满枝还不完忘挺直腰板毫无怯意地看着那位家长,那位家长也有些无话可眼神说,几次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只能看看白满枝身边的薛落白。
薛落白突然觉得白满枝气势暴增,感觉自己沦为小弟般的感觉,接受到那位家长的目光的时候,薛落白也觉得有些词穷只说一句:“她说的都对,全听她的。”
那位小朋友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走得时候还热情和白满枝告别。
事后,白满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冲动,怎么能在薛落白面前表现得这么粗暴,所以时不时打量薛落白的神色,见他神色一如往常,便略微放宽心些。
薛落白也是微微有些愣神总感觉之前像认识一个假的白满枝。
到了晚饭点,书城的人微微散去,没有早先般的拥挤。
薛落白也是挑了几本题目基础却有详细解析的辅导书给白满枝,也在挑书的途中碰见了周斐斐和肖瑜梁。
四个人本打算一道回家的,结果因为薛落白一个眼神,周斐斐瞬间会意。
周斐斐满心无奈可还是悄悄拉过肖瑜梁低声说:“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又对白满枝和薛落白说:“你们先走,我们突然发现有东西没有拿。”
白满枝点点头和他们告别后,就跟在薛落白后面上了出租车。
肖瑜梁看着白满枝和薛落白离去的身影刚开口喊了声:“哎。”就被周斐斐揪着后衣领给拖走了。
白满枝看着同坐在后座的薛落白有些不太自在,又听见薛落白熟稔地报出自己家的地址,便轻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的?”
面对这种略微有些尴尬的问题,薛落白倒是显得很正气地说:“上次你送你回去的时候就记住了。”
白满枝就轻轻应了一声便不知道说什么了,逐渐凝固的气氛让本就有些疲惫的白满枝哈欠连天。
没过一会儿薛落白就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看见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无奈地笑了,轻轻伸手把后座的空调给变了方向,还用手护住那颗左右前后晃动的小脑袋。
很快就到白满枝家楼下了,薛落白却示意师傅不要说话,就停在楼下。
司机师傅看了一眼薛落白和白满枝,立刻会意,下车抽烟了。
薛落白这才开始仔仔细细观察白满枝的睡容,看上去似乎不太好,紧闭的双眼,翕动的小鼻子,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口水,小手还时不时拍一把薛落白的胸膛,有的时候白满枝小脑袋一晃,温热的鼻息尽数喷在薛落白的颈间,薛落白越发觉得车内有些燥热,不自在地扶稳那不安分的小脑袋。
不一会白满枝被自己快要落下的口水给吓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满枝看了一眼旁边的薛落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薛落白伸手摸摸白满枝的小脑袋温声道:“回家早点睡觉,晚安。”,然后就把白满枝推下了车。
被推下车的白满枝一吹冷风倒多了几分清醒,连忙来到车边对薛落白说:“回家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给消息哦。”
薛落白迎着秋日微凉的晚风,看着白满枝不自觉流露前所未有的温柔:“好。”
白满枝一步三回头不停看薛落白,薛落白直到看着白满枝上楼楼道灯一直亮到三楼。
他知道她到家了,才让师傅开车。
师傅打趣道:“你女朋友啊?”
薛落白看着身边空掉的位置,笑笑说:“是啊,还挺让人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