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天,不用上学,但牛牛还是起床了,被饿醒的。
他之所以被叫牛牛,是因为他正好是在七夕那天生的,所以小名就这么被简单草率的决定了。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对于“牛牛”这种毫无营养的名字,也不大关心。
毕竟身为司大总裁的儿子,在外面不会有人唤他的小名,只有家里面的长辈们会亲切带笑的喊他——牛牛。
最主要的是,被叫的久了,已经习惯了。
他庆幸他们当时没有给他取名叫……牛蛋。
牛牛撇着肉嘟嘟的嘴,打算去找他父王做饭吃。
以往妈妈在家的时候,这家伙早就起来了,看见妈妈起床下楼,就会笑着用那柔的能化成蜜的声音说:“老婆起床了,快过来吃早饭。”
看见他过来,还是笑的很和蔼,“哟!牛牛也起床了,快过来跟我们一起吃。”
但是!
只要妈妈外出出差,这个男人一觉能睡到中午!
才不管他饿不饿!
牛牛踮起脚刚把房间门打开一条缝,就听某男人磁性温柔的声音。
“老婆,早上吃饭了没有啊?你的胃不好,一定要按时吃饭啊。”
那边像是问他起床了没有,就听男人笑着答:“准备起床了。玦儿,我好想你……”
电话那端的东方玦抚着额头,有些无奈的笑着,“阿卿,我昨天下午才出的门。”
那声阿卿唤的司卿云心花怒放,跟着问:“玦儿,你想我了没有啊?”
那边正低头看着演讲稿的东方玦顿了顿,才发现一点也看不进去了。抬起头看着窗外的花坛,觉得司卿云的问题有些幼稚,顿了顿,她微微勾唇,“……想。”
站在门口的牛牛就看着平日里深沉凌冽的某男人,此刻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笑了。
那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牛牛吞了口口水,他多希望妈妈能提起他,那样爸爸才会想起给他这个儿子做饭啊。
果然下一句东方玦就问:“牛牛起床了吗?你起这么晚,他饿了怎么办?”
司卿云无所谓的挠了挠额角,“他应该不饿吧!要是饿的话会来找我的,你看,他到现在都还没来找我,显然还是不饿的,让他多睡一会吧。”
牛牛泪流满面啊。
他曲指抠着门板,爸爸,我饿啊。
司卿云好像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微微愣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捂住电话筒,就听那小子脆脆的一声:“妈妈。”
听到牛牛稚嫩的声音,东方玦的心仿佛都化掉了,她清了清嗓子,“司卿云,快去给你儿子做饭!”
司卿云立马直起背,“遵命!女王大人!”
餐桌上。
父子两个一人一碗鸡蛋挂面,低头吃着。
牛牛吃完面,喝了汤,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司卿云笑了,蹲下来捏了一下他肉嘟嘟,宛如白瓷娃娃的脸蛋,“怎么,想妈妈了?爸爸也很想你妈妈啊。”
牛牛:“……”有苦说不出啊!
家里没有请保姆,司卿云包揽了家里全部的家务活,什么都亲力亲为,说这才是一家人该过的日子。
或许有人不懂,他是一路踏着荆棘走来的,经历了过大起大落,经历过大风大浪,而东方玦大约也是如此,所以他们格外渴望过上平淡低调的生活。
家是每个人最真实的表演舞台,也是他们最终守护的地方,简简单单,朴朴实实才是真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