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劈腿卷走所有财产,被助理诬陷丢掉工作,妹妹杀人被捕入狱,父母坠机双双逝去……
回想起这一生是多么的可悲又可笑?
易落忧把车开到100迈,在限速70迈的路上横冲直撞,连闯三个红灯,她后方跟着多台警车,鸣笛,喊话让她停下来。
易落忧不以为然,瞄准一个送货车。
砰——
一场自毁式的车祸就这样诞生。
易落忧的头,流着血,她静静的坐在车里,听着外面人员的呼喊与尖叫,渐渐地,她闭上眼睛失去意识。
等到她睁开眼睛,看见那白色的墙,嗅着消毒水混合后的特殊空气。她的脑海中瞬间想到两个字“医院”。
作为一个心理素质极高的珠宝设计师,话说不应该因为这些事就自寻死路,可是,易落忧就算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失去爱情,失去事业,失去亲人,失去一切的女人,生不如死。
易落忧把手上的注射器拔下来,下床,光着脚走出病房。
从注射器留下的针眼流出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易落忧走上医院的天台,跳了下去。
无尽的黑暗与苦痛将她再次吞没,她这次不要被人所救,她不想带着痛苦活在这个世界上。
......
“丫头你醒醒呀!丫头,我的丫头,都怪你,你愿意把女儿卖出去,我不愿意!”
妇人的泪水掉在易落忧的脸上,她睁开眼,看见那抱着她的妇人哭红的双眼,历经沧桑的脸上,满满的怒色。
“你……”易落忧发岀微弱说出一个字,嗓子就痛得不行。
妇人听到这微弱的声音,低头看了易落忧,正好与她对视。
妇人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嘴里说着:“歌月丫头,你醒了,终于醒了,娘可担心死你了,你都昏了一个时辰了呀。你要是再不醒,你那狠心的爹就要强行把你卖了呀!”
妇人越说越激动,又哭了出来。
易落忧面无波澜,冷冷的看着为她流泪,为她心痛的妇人。
“你个老婆子,起来吧你。”
那妇人的丈夫把妇人拽下榻,扛起易落忧摔门而出。
那丈夫丝毫没有注意到妇人摔坐在地上,磕到了桌角,头破血流昏死在血泊中。
易落忧被那扛他出来的男人,用布遮住眼睛,堵住嘴,手脚都被绳子捆住,塞进麻袋里,扔在一个推车上,麻袋上被男人放上草做遮掩。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下车,扔到一个墙角,又听到那男人的声音:“您就放心吧!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人知道这车上是……”
男人没等说完,就被一个妇人的声音打断:“好了,这袋钱是给你的报酬,以后,她就是我们易家的长女易落忧,你以后见了她都要称她一声易小姐。”
男人拿了钱,听完妇人的话,推着车走了。
她听完男人与妇人的对话又昏了过去。
这次,她醒来时,没有眼泪哭声,映入她眼帘的是桃粉的纱帐,她缓缓起身,掀开纱帐,看到一间装满玉石珍玩,古风雅典的房间。
她穿上地上的绣花鞋,还未走几步就被一个进屋来的小丫头搀扶着坐回床上。
“小姐,你身体还很虚弱,不宜走动,要好好在床上躺着调养身体才是。”小丫头把纱帐挂在床面两侧的围栏上。
随后小丫头弯腰就要给易落忧脱鞋。
易落忧赶紧把脚伸到一边,弯腰迎上了小丫头的手。
吓得小丫头把手赶紧缩回,弯腰退后两步马上跪在地上,低下头颤颤巍巍道:“小姐,双喜错了,饶了双喜吧!”说着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掉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泪花。
“你,知道我的事吗?”易落忧的身形很严肃,说话的语气很凝重,双喜误以为她正在气头上。
连磕几个头,趴附在地上,颤抖着回答:“小姐的事,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不知道。”
易落忧见双喜不说实话,只得冷言吓唬道:“你当真不知道,我叫什么,家父家母是谁,现在是哪位皇帝的年号?”
双喜听着易落忧的语气,比上一句话更加凝重,生怕小姐就像上次那样大发雷霆,打她十杖。
“小姐名叫易落忧,家父是易峥,家母是刘玉君,年号是边恕26年。”
边恕26年?
易落忧冷笑一声,仰头对着屋顶上的房梁大笑。
边恕26年,边恕26年,架空的,21世纪历史上没有的。易落忧心里想着。
“啪——”
易落忧的左脸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那脸是火辣辣的疼。
易落忧捂着被打的脸,刚要发火,就被那女人扯着手臂拽到屋外扔到院子里。
让女人呵斥着她:“易落忧,你给我跪下!”
易落忧在院子里站起着,看着这个女人,青丝用一根金镶玉步摇挽起,搭在一侧,耳朵上戴着翡翠耳坠,仪表儒雅,穿着青玄色的交领蜀锦袍,外穿一件玄色大袖袍,衣着朴素,贵气不凡,手拿佛珠,看着像是潜心修佛之人。
“易落忧,我让你跪下。”女人见易落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行动,更加恼火。
易落忧原本不想向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下跪,只见得女人背后的双喜对着她说:“这是大夫人,小姐你的娘呀。”
易落忧跪了下来。
“来人,家法伺候。”刘玉君上来就要与易落忧动家法。
双喜冲了出来,挡在易落忧的前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刘玉君哭着说:“夫人,小姐大病未初愈,经不起这三丈的家法,请夫人三思!”
刘玉君叫身边的张妈上来将双喜拖了下去。
随后便有两个家丁拿着两根木棍,走过来对着易落忧的背就是一杖。
易落忧被打趴在地。
刘玉君呵斥一声:“起来!易家的子女,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倒下!”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婢子,把易落忧从地上拽了起来。
易落忧深感无语,穿越就穿越,来了个这么个易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剩下的两杖,打的易落忧魂都要没了,她被那拽起她的两个婢子,抬到床上。
刘玉君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你要知道,你是易家的嫡女,这是你的殊荣。如果你若是做错了事,自然也要罚!你好生在这里休息,过几天纪家就会派人来提亲。走吧,张妈带我去看看小姐的嫁妆。”
趴在床上的易落忧恨得牙痒痒,想着:这才第一天,就被大夫人打成这样,以后岂不是要吃更多苦头,还好还好,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嫁出去了。
“小姐,我这就去给你拿药。”双喜见大夫人带着一行人离开,从外面进来,看着易落忧背上浸出的血迹,心疼的不行,又着急的出去,给易落忧取药。
还没有等到双喜回到屋子,张妈就把一青花小瓷瓶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易落忧看到瓷瓶的大小,莫非就是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