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何氏有喜了,那时何氏还只是一个宫女,没有什么名分,直到她生下皇子辩,才封为贵人,至于封后,则是几年后的事了。但“何真之女何氏”,必然不会是别人,所以这腹中胎儿必是刘辩。刘辩与刘协,自然是三国绕不开的两个名字,两位皇子必然有一个要成为傀儡皇帝,做亡国之君。
感受到刘辩即将到来的消息之后,李真觉得自己应该开始一步步采取行动了。
李真的行动计划主要分三步走。
第一步,敛财。敛得一定的钱财,之后孝敬各位大太监,以便接近权利的核心,以便更好的敛财。
第二步,接近权利的核心,获取信任,最好的是获取皇帝的信任。
第三步,掌握皇子。
李真开始了他的第一步,首先得换个工作岗位。
他知道有一些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第一个人是御膳房总管,这人对自己印象还不错,自己天天挑水担柴还是很受他认可的,得打点打点。
第二个人:司礼监主管曹穆,不用多说,继续打点打点。
打点完这几位直属上司,还得孝敬高层领导,尤其是张让赵忠二位,也得去打点打点。至于其他十常侍,那是以后的事情,虽然现在也想去认识认识,但实在是没有钱了。
李真知道,实现三步走的第一步,突破口就在赵忠这里。
这天李真来到赵忠的大宅子,正巧那胖太监从里面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对对方表示不屑。
李真开门见山“真自去岁入宫,承蒙大人照顾,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真虽有心报赵大人之恩,然挑水的营生收入有限,实在惭愧。”
赵忠听了哈哈大笑,你小子想捞油水了,了解了解,明白明白。赵忠说:“宫里那么多太监,凭什么提拔你?”
“赵大人自有大量,我觉得我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比某些只会啃鸡腿的人有用,早些时候的误会,您不会还记得吧?”
赵忠听了心里很是高兴,李真显然比那个死胖子要强得多,但是表面上还是很不情愿的,只得说。
“你很勤快,我也知道,御膳房来人汇报了你的情况,愿意把你调到更加辛苦的外务处(采购)去,我也觉得合适,只是那里风吹日晒的,你就替我,还有替皇上多出些力吧。”
李真跪地称谢,然后就告退了。
赵忠准备用李真了,他早就想用李真的,一方面是这小子确实会来事,另一方面是一年来考察得也差不多了。此子不错:低调、会做人、会来事,而且居然和自己一样的贪财。当然,赵忠不会被李真三言两语就感动的,待李真退下之后,赵忠说:
“来人,派人去李真河东老家走一趟。”
……
20岁的李真不知道赵忠已经派人去了解自己老家的情况了,只知道自己马上要富的流油了。李真在御膳房挑了一年水,他知道御膳房的运作模式,这可是一个油水十分充足的地方,光是吃回扣就不得了。
他从一个挑水担柴的,变成了一个买菜的,同样还是在厨房办事,区别可大了去了。
因为他是给皇家买菜啊,拿着公款,乱开发票,一斤猪肉15钱,李真出20钱,李真亏了5钱?
账不是这么算的,李真说:“这是洛阳城最好的猪肉,绿色养殖,自然放养,不吃饲料,皇家特供,40钱一斤。”李真赚得20钱,可谓买的越多挣得越多。
江南特供帝王蟹,市价无价,帝王价500钱一只。
塞北上好羊肉,市价20钱一斤,帝王价100钱一斤。
……
就这样,20岁的李真开始了他的发家之路。这李真干得起劲,赵忠也很是开心,在他看来,李真绝对是最会办事的一个了。因为别的太监也吃回扣,别的太监也贪,别人也送礼,可从来没人送礼有他这么大手笔的。
其实不是李真贪得比别人多,而是李真肯下血本,把自己初期贪的钱几乎全部用来打点关系(只留少部分托人送回老家补贴家用)。因为李真野心勃勃,所图非小,这点小钱不放在眼里。
但是赵忠不这么看,在赵忠看来,如此大的手笔,“这李真,果然会办事,有点东西。”
于是越发的喜爱他。
其实像张让赵忠种太监,已经别无所求,也就剩贪恋钱财与权利了。而且人一旦贪上了,便是无穷无尽。不管已经拥有多少,只要你拿着钱财珠宝过去,人家是不会嫌多的。
年轻的李真用半年的时间,初步实现了三步走的第一步,并为第二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拿钱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他时常感叹“有钱真好。”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对不起,有钱还真能为所欲为。
毕竟在当时,皇帝都开始公开卖官,你要足够有钱,买个三公当当都行。
当然,太监要当大官还是不合规矩的,不过李真不怕当官的,因为当官的权利也没有皇帝权利大,而皇帝的权利已经被宦官窃取。上疏奏折他们先看,皇帝圣旨他们来传,不是皇帝却时刻左右着皇帝,不是大臣却能影响大臣。后世普遍认为,曹操在洛阳没待多久就被外放,与得罪蹇硕多少有些关系。
时间到了176年的冬天,洛阳下起了大雪,大街上充满了节日的氛围,李真在最繁华的集市置办着皇家的年货,这无疑又是好好贪一笔的机会。
是的,这里都是达官贵人,自然是一片安乐祥和,而在全国各地,更多的人则吃了上顿没下顿,更不用说置办年货了。
穷苦大众也得活下去,食不果腹的时候,信仰支撑也能让人勉强度日,那便是一个宗教组织:太平道。
太平道要求人们多行善事,天上的鬼神会根据人们的行为来增减人们的寿命,不少地方官员也很认可,甚至加入了教会。因为人们多做善事有利于社会稳定,也容易让人麻木,甚至能接受自己吃不饱穿不暖的事实。
……
“大贤良师”张角广派弟子四处传播教义。
在洛阳郊区,不少人集会接受教会传道,在河东李真老家,李真之母为李真的父亲求得道士符水,还特地买了点丹药。这符水是免费的,丹药是要钱的,不过现在李真家不差钱。
“大医”张宝游历豫州,来到了汝南,这张宝是张角的弟弟,擅长符水治病。
那个年代人们很信这个,也不知张宝是找了托还是真的治了些人,响应者不在少数,阿姐桃子也来到了“大医”为何仪求得符水护身,寒风中排了几个时辰的队。
虚岁12的何仪说“我结实的很,不需要这什么道士的符水。”
一句话惹得阿姐伤心落泪,何仪没法和她解释什么叫封建迷信,作为现代人的倔强又不能妥协,只得拉来何曼,“兄长你快把它喝了,阿姐特意为你求的,强身健体,包治百病。”
何曼深信不疑,一饮而尽。
波才闻之,称要会会那张宝,后来就离开了何二叔家,留下一封竹简,不辞而别。
“何兄在上,愚弟教何仪一年有余,枪法已初成,因尚年幼故而不显,只需勤加练习,他日一定有所大成,愚弟此行,将赴冀州,拜会大贤良师,寻求救世之道,后会有期。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