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棘看到自己的爹爹一双眼睛变得红润,不由得将沙有江紧紧搂在怀里:“爹爹!女儿对不住您,让您受苦了。”
沙有江一双颤抖的双手摸着沙棘的脑袋说道:“没事,爹,没事,只要你回来就好。”
“爹,您的身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吗?还是我娘她····”沙棘的话还没有说完,古月玲就扑了进来。
“怎么了?你这个赔钱货,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现在又怀疑我给你爹爹脖子上架刀吗?”古月玲双手插在腰间,想猛虎一样扑了过来。
沙棘冷冷一笑:“娘,我也没有说什么,我承认之前因为我的病,家里也花了不少银子,现在,我会想办法赚钱养家的。”
“赚钱养家?你别丢人现眼就不错了,还养家呢?我还以为你被二皇子带回宫享福去了呢?”古月玲的话里有话。
沙有江立即爬了起来,冲着古月玲喊道:“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看得出来,自从沙有江身体不舒服以来,古月玲就将他关在这里,很少给他一口吃的。
沙棘刚进来看到碗底上一点米汤都干裂了,她就知道自己的爹爹在家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爹,您说实话,是不是娘一直都不给您吃的?”沙棘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眼前的古月玲。
沙有江沉默了一会说道:“自从你走后,包子店我也无心经营了,回来之后,家里也不进来前了,她记起来就塞给我一点吃的,记不起来也就算了。”
“爹,我们走吧,包子店我们重新开,如果我娘对您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留在家里。”沙棘的脾气也很犟,说着就要背起沙有江往出走。
古月玲拍着双手叫道:“怎么?你要把你爹带走?好的很,赶紧带走吧,省得死了还要我买棺材呢。”
沙有江气的指着古月玲骂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不得好死,这家里的几间房子可都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我辛辛苦苦挣的一点银子,你都收拢了起来,如今见我拿不来钱了,就要轰走我。”
“就是的,拿不来钱了,还要你这老东西干嘛?白养着你吗?”古月玲双手插在腰间,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沙有江。
沙棘见状:“爹,我们走!”
“今日就说开了,以后你们的死活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分家!”沙棘对古月玲说道。
一听分家,古月玲等大了眼睛,摊开了双手说道:“分家?我就说你这个赔钱货回来准没有什么好事,看看,我说的怎么样,果然是回来跟我们分家产来了吧。”
听到吵闹声,沙芳也进来了,阴着一张脸。
“被男人带走的贱女人,还回来干嘛?”沙芳进门就是这句话。
以前她有病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欺负自己的,可如今,沙芳竟然如此羞辱她,她岂能容忍?
沙棘一句话没有说,上前就甩给沙芳两记耳光。
沙芳捂着脸,沉默了一会,她才缓缓抬起头:“你这个贱人,竟敢动手打我?”
沙棘又是两巴掌:“你就是欠揍!爹爹生病了,你不尽应有的孝心是其一,其二,你羞辱我,我不打你,你永远记不住。”
古月玲一下子怒火了,她一边吼叫着,一边冲着沙棘扑了过来:“好啊,你这个赔钱货,竟敢上门打我女儿,我今日要是打不死你,我就不是古月玲。”
沙有江愤怒之下,不知道哪里一个棍子,抡起来就是一阵乱打,打得古月玲一阵鬼哭狼嚎:“你这个老不死的,要不是我给你饭吃,你早都饿死了,如今,你还翻脸不认人了,就为了那个野种,你今日就把我们母女打死。”
古月玲扑了上来,沙芳也毫不示弱,像个发疯的老母鸡一样,扑腾着抓扯沙有江的衣服。
沙棘真的怒火了,看到这一对母女这样对待自己的爹爹,不由得火冒三丈,自己好歹也跟着师父学了一阵子,怎么能让她们母女骑到脖子上拉屎呢?
沙棘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墙角有一个拐杖,便拿了起来,对准古月玲和沙芳就是一顿猛打。
“哎呀,救命啊,打死人了。”古月玲大声地嚎叫了起来。
沙芳刚才打了那几巴掌,似乎已经有些恐惧了,看到沙棘如此的凶恶,她此时也不敢哭闹了,只是用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沙棘的下一个举动。
沙棘的怒火还在胸中燃烧,手里的棍子不由自己的在忽上忽下。
直到古月玲没有力气叫喊了,沙芳也不再动弹了,沙棘的双手才停了下来。
“爹,我们走!”沙棘二话不说,一手拎着篮子,背起沙有江就往门外走。
看到沙棘走了,古月玲与沙芳才抱在一起,大声哭嚎。
“娘,您说这个贱女人在哪里学的功夫?您看看,她变了,以前怎么打她,她都不还手,现在她,她不一样了。”
古月玲摸着自己受伤的双腿说道:“对,这个赔钱货,她是变得,变得比以前狠多了!”
“娘,我们明天去找舅舅吧,您看,她能把咱们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这一次,咱们就把她的身世抖落出来,去县衙告她!”沙芳忽然涌上一个主意,咬牙切齿地说道。
古月玲点了点头:“对,就这么办!将她的身份抖落出来,到处都是追杀她的人,我倒要看看她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沙棘背着自己的父亲沙有江,一边走,一边流眼泪,没有想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候,父亲竟然受这样的委屈。
“爹爹,对不住您,您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不会让您再受一点点委屈了。”沙棘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孩子,别哭了,你虽然不是爹爹亲生的,但比亲生的要孝顺百倍,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爹就知足了。”
沙有江感觉从家里到包子店有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好不容易来到包子店,他就要求沙棘将他放下来,他想试着走动走动。
以前,沙棘有病的时候,沙有江就一直背着她,不管走到哪里。
现在,被自己的女儿背了这么一会,他竟然怕累坏了沙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