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不要让我发脾气。”白凤双手抱胸,颐指气使地命令着安澜。
安澜浑身打了个哆嗦,目光渐渐阴冷。
幽怨的眼神看向白凤,良久,她视线落在了萧逸朗身上。
萧逸朗眉头紧蹙,转头看向白凤,“妈,你这是干嘛呢。”
白凤冷嗤,满脸鄙夷地看着安澜,眉目间满是轻蔑,“做我们萧家的媳妇,没点气度怎么行?我不过是让她收拾一下地上的东西罢了,有什么委屈的。”
“妈!你知不知道最近安澜为了你的病,一直奔波劳碌,平日又要忙着拍摄,很累的啊。你干嘛非要一直这么折磨她呢!”萧逸朗扬起下巴,字句铿锵地质问。
一听他的话,白凤眉头蹙起,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良久,白凤字正腔圆地质问,“逸朗,你说,依娜究竟哪里不好?你为什么非要选择一个戏子现在还要为了一个戏子顶撞我?当初你跟依娜一起,你都不会这样对我的!”
“妈!”听言,对于萧逸朗的前段感情戏有所知情的安澜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怒吼,瞪直了眼看向白凤。
被安澜一吼,白凤都傻眼了。
怔怔地看着她好几秒,然后冷嗤起来。
“呵!你可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啊!现在都敢冲着婆婆吼了,像什么话!”白凤眉头紧皱,一副吃惊的样子。
毕竟,安澜进入他们萧家别墅以来,一直都是吞声忍气的,这会居然还会扬起下巴冲她怒吼,这分明就是揭竿而起的节奏。
对于白凤来说,安澜的此举无疑是让她不安的。
她一向自以为高高在上,无人能冒犯她,可眼下安澜居然胆敢给她脸色看,这未免深深地动摇了白凤自以为是的威严。
“妈,别人都说多个媳妇多个女儿,我看在你眼里,多个女儿怕是多个仇人啊。既然你这么想要仇人,不如你让你儿子多找几个小三小四好了?这样你还能凑成一桌子冤家打麻将了。”安澜尽管内心愤怒,可表面上却是荡漾着一丝嘲讽的冷笑,甚至还开她的玩笑。
一听这话,白凤可是气得两眼发直,竖起食指就指着她的鼻子,可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来。
如鲠在喉的白凤,配合着干瞪眼的样子,无疑是滑稽的。
安澜冷哼一声,扭头就看向萧逸朗,见他沉着脸,一声不吭,安澜内心莫名地有一抹忧伤。
那一刻,安澜不得不相信一个残酷的事实。
媳妇与母亲,就好像胳膊跟大腿,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
在他眼里,终究是母亲的感受最为重要,而她,妻子只能委曲求全。
纵使不委曲求全,她也只能被动地抗议,至于抗议是否有效,全凭这个婆婆的为人了。
呵!男人,大猪蹄子,萧逸朗也逃不过这样的定律……
在萧逸朗的注视中,安澜果断离开。
当安澜面色难看地出现在小饭面前,小饭顿时就忐忑了。
匆匆上前,紧张兮兮地质问,“安澜,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呢?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顿了顿,见安澜不说话,小饭思忖几秒,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抬手一拍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靠!一定是那个老妖妇!她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呵!”安澜一声冷笑,什么都不说,只是自顾自地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靠着沙发背。
良久,若有所思地敛了敛目光。
见状,小饭如摸不着头脑的和尚,沉思几秒,立马改口,“哦难道不是那个老妖妇,那就是安妍那个小贱人了!还是说那个狼心狗肺的渣男?”
在小饭看来,能让安澜如此心情差劲的人,也就只有那三个人了。
听言,安澜抬眼看了看他,良久,幽幽地说道,“你没猜错,就是白凤。”
“果真是那个老妖妇!她又怎么你了?你给我说,我去给你出一口气!”小饭一提及白凤就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帮安澜出气。
想起上次白凤对安澜的态度,小饭至今都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看在萧逸朗是安澜丈夫的份上,他恐怕真的要赏给白凤一个利落的耳光。
“好了,这是我的私事了,你怎么也这么生气呢。”安澜深吸口气,挤出一丝笑意,反过来宽慰小饭,“你放心,我也就有点心塞塞而已,过一会就没事的了。”
“安澜,你怎么这么能忍啊。那个老妖妇分明就是要逼着你离婚啊,摆明是不待见你。而且……她不是还老爱提那个什么女人吗?”小饭蹙着眉头,努力回忆着上次白凤提及的人。
“是陆依娜,萧逸朗的前任。”安澜微微一笑,说得云淡风轻。
然而,话刚出口,她却莫名地内心一揪,隐隐地泛起了醋意。
“就是她。这个老妖妇整天惦记着自己儿子不要的女人,这算哪门子的妈啊。”小饭匪夷所思,忍不住吐槽。
“好了好了,你就别管这么多了。还是将你的心思放在经纪事务上来吧。”安澜一声叹息,顿了顿,然后幽幽地问道,“对了,安宁那件事怎么样了?”
“呵!能怎么样,不是说要雪藏吗?那也是活该。”小饭一脸轻蔑,对于有意算计安澜的人,他都恨不得老天有眼收拾她。
“嗯。不过,我感觉可能事情没那么快完。”安澜眉眼微沉,眸光渐暗。
“见步行步吧。”小饭抿抿薄唇,往她身边一坐,视线投向窗外。
突然面临被雪藏,这对安宁来说无疑是一种横祸。
然而,纵使她心有不甘,可是按照她目前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报复。
安宁出了公司之后,想直接回家,只能自己打车回家。因为正常艺人被雪藏之后,一般都是把助理和经纪人全部都回收的,根本就没有机会吩咐他们。
一想到这里,安宁就后悔自己之前干过的事情。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安宁。”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一个声音把安宁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