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的内心有这么一个小计划,能够在大宋自领一军,尽可能把梁山好汉都能囊括进来,如此一支军队或许就能在若干年后的刀兵战火中生存下来,也是王裕整盘规划里面的重要一步。拥有枪杆子自然也会拥有说话权。当然仅此是肯定不够的,岳飞的战队战力值很高,但依然玩不过庙堂的权力博弈。
隔日的卯时三刻,王裕,吴用两人准时出现在禁军殿帅府衙门外,通报后等着高俅的召唤。
从大堂里面来了一个小吏说是带王裕,吴用上堂的。王裕是第一次到大宋朝的官府朝堂,显得有些小激动,但也知道大堂的官威肃静,不敢随便东张西望的。
很快三人穿过两进院落来到大堂门口,一路上王裕等遇见了好几拨穿戴盔甲的军人走过,看这些人的精气神,与王裕印象中的军人形象还是相差甚远。王裕和吴用在大堂口站停,等待召唤。
“王裕,吴用上堂听吩咐。”里面传出一阵威严气十足的喊话声来。
“卑职王裕(吴用)来也。”
王裕、吴用快步走入大堂,来到居中双双跪到磕头:“卑职王裕(吴用)参见高帅大人。”
高俅不怒自威点点头道:“起来吧。”
“是,多谢大人”
“堂前各位将军,你们还不认识这二位吧?”高俅望着站在两旁的诸位将军们。
“末将不认识他们。”
“卑职没有见过。”
“嗯,此二人乃是本帅派往京东两路搜寻能人异物的,这次为官家的禁军带来了一项能振奋战力的全新蹴鞠技能。”高俅很认真的在那里说着。
“哎,官越大,这牛吹得也是越顺溜啊。”王裕站在那里心里暗想。
今天高俅穿着紫色官服,头戴宋朝独有的长翅帽,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胡说八道。
“如此这般,这两位昨日才交差回归。今日本帅在这里要给两位立功的军士给予奖励,才能让更多的普通军士得到鼓舞,能安心为朝廷效力。
“两位往前听封。”高俅正色道。
“卑职听令。”
“调王裕到本帅的近卫亲军第五都为正都头一职,调吴用为近卫亲军第五都副都头一职。”
“谢大人,卑职王裕(吴用)领命。”
“好,两位都已经有了一定职务,当为朝廷多多效力啊。”高俅说道
“卑职王裕自然听命高大人的吩咐。”王裕拍了个小马屁。
“第五都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将新式蹴鞠技能操练起来,王都头你觉得当几日可以让本帅来观之?”高俅问道。
王裕拱手回复:“高大人,人马齐全后三日可成。”
高俅微笑道:“你下堂之后,会见到你的老熟人,他已经为你的第五都挑选了一干人等。你今日就可以操练起来了吧?”
“那就多谢高大人,卑职今天就可以操练起来了,三日之后卑职当请高大人来观看演练。”王裕正色回复道。
王裕、吴用在大堂领命后,就直接下堂出来。刚刚出了大堂,就见大堂门外的台阶上站着一人,见到王裕、吴用出来,拱手道“属下,见过王都头,吴都副。”
王裕见到此人后心安了不少,高俅是不可能彻底相信自己的,肯定要插个人进来的,与别人比较此人的到来还是容易对付的多。
吴用也看见了,微微摇头道:“高炜,高公子,你在这里是?”有点明知故问。
“哈,哈哈。两位今日升职,本要到樊楼喝杯酒恭喜一下的,可惜我家伯父大人昨日也给了我一个军职,在第五都给王都头担任副职。”高炜在那里有些得意的笑着。
“高都头,恭喜恭喜啊!你乃读书人,不去考个功名,来做大头兵做甚?”吴用问道。
高炜摆手道:“在哪里都是当差,跟着自家伯父不是更好吗?但这次也蒙二位的襄助啊,即拿到香风烈的一成红利,也让我家伯父大人能看中与我,给了军职与你们搭伙,同进共退闯荡一番,博取更大的功名富贵。”
“好,如此我们就一起博取功名富贵吧!刚刚在堂上高大人的意思,你已经选好了一都的人马了?可以直接去操练足球了。”王裕拍了下高炜的肩膀道。
“嗯,我昨日去禁军各军各都内选了八十多人,都是禁军内的蹴鞠高手,这样差不多将够百人的一都人马。”高炜拍着胸脯道。
“好,那就直接去见见本都的人马吧!今天要操练起来啊。”王裕说完,把吴用叫到身边耳语几句。吴用领命而去。
王裕一把搂过高炜:“走吧,我们先去操练起来。这几日香风烈将源源不断运到开封府,你的那间药铺我已经改建成酒铺了。我们自家店铺零星贩卖一些酒,而剩余大部分酒我准备批给开封府各大酒楼。但还是因为量体有限,高都头如果你有熟悉的酒楼,也可以推荐过来的。并不是所有酒楼都能让他们贩卖。”
高炜突然明白了,这是给了自己推荐的权利,这是又送了一笔好处啊。高炜笑的更是灿烂,道:“王大人,你是我的财神啊。”
两人边走边聊,等到城西的演练场。两人已经开始兄弟相称了。“王大哥”、“高兄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受。
大宋军制一都满员为一百人,大多数能有七、八十人已然算满员的了。王裕来到自己的第五都八十名兵卒面前,高炜让一群人列队迎接自己的长官。
王裕冷眼看着自己这些兵丁,根据高炜的说道这批人都是禁军中的蹴鞠高手,尽管是高手如云,但这队列实在是太不行了。简直就是站没有站相,松松垮垮站着队列,简直就是一群痞子啊。
见到王裕冷着脸看着众人,高炜在那里喊着:“都站好了,你个子这么高能站直点吗?说你呢,肚子挺这么大干嘛呢?大家站整齐了,见过都头大人。”
“见过,都头。”
“见过,大人。”
几十个人声音杂乱无章的喊着,王裕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用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既然你们被高都头挑选到本都麾下,就是让各位能一展所长,也给大家送一场富贵。你们大可问问高都头,自从认识本都后,在钱财上是否大有收获?”
王裕话音刚落,高炜在那里拼命点头。
这八十个军士互相看着,最后都把目光都集聚在王裕身上。
只要你们这些人能有所图就好,王裕心里想着。
“诸位,我们第五都目前有一个紧要的任务,就是把新式足球练习好,三日后高帅会来看我们演练,只要我们能在高帅面前显露我们的能力,自然也能引得官家的青睐了!升官我不能保证,但诸位发财受赏本都还是可以保证的。”
“发财?王大人,我们每月能拿足月晌就开心了,不指望发财的梦了。”
“是啊,王大人,快月底了,我们被抽调过来,不知道本月的晌银谁发啊?”
“对,对,谁发我们本月的晌银,是这里第五都,还是原来的都队?”
几十人各抒己见,声音越来越高,对于王裕来说除了嘈杂,没啥影响。而高炜在一旁脸色越来越差,生怕被王裕误会,是自己安排下给王裕的下马威呢。
王裕索性从营帐里面,搬出一把座椅来,听着这几十张嘴的唠叨。但不一会儿时间,声音越来越小声了,很多兵卒看着自己都头坐那里,一副看戏的眼神望着自己,也就渐渐闭嘴了。
王裕见大家安静下来,开口道:“高炜你去大营门口去接一下吴用他们,应该是快到了。”
高炜出去一会儿,就带着吴用过来,一起来的还有阮家三兄弟和几个王裕的护卫随从。这些人还推着一辆小车来,车上的居然是一箱箱的香风烈。
整个营区的兵丁和大小兵头以及第五都的全部人,都看着这一车的香风烈都呆住了,不知道这新来的王都头想干啥。
王裕见围了不少人,也看着自己的手下那些兵丁甲、兵丁乙…个个张大嘴巴,还时不时的咽着口水,便开口道:“诸位,我家是开酒庄的,只卖着香风烈这一种酒。所以只要是我的兄弟,这酒以后管够。今天呢,我带来了足球之术,凡事今天能跟上训练节奏的,每人奖励一瓶香风烈,而今天最后一名则就拿不到了这香风烈,如果连续两天你都是这排名最末,那就只能被请出第五都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王裕把操练的奖惩办法,用最直白的语言告诉了第五都全体成员。瞬间得到激烈的反应...
“这酒很贵的啊,一瓶要二贯钱啦。”
“是啊,听说有钱也未必能买到的啊。”
“去樊楼吃饭,只要一贯钱就能买到。”
“樊楼,你有钱进去吃?”
“大人,您这足球之术,是如何的啊?”
”是啊,我们想马上操练起来啊“
终于有人开始问如何操练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从堆在那里的香风烈慢慢转到如何操练上了。这是王裕所欢迎的态度,看见众人由此转变,也算一点欣慰。孺子还可教也。
王裕手一挥,阮小七拿着一个足球,带着阮小五和几个随从,就在演练场的空处踢起了多人围抢对抗模式。
王裕在西进之前,就想过大宋现在这些朝堂上的一干重臣,包括四大奸臣,谁最容易被争取利用。想来想去,就是高俅了,因为高俅是蹴鞠高手,王裕也是一位足球狂热份子,从爱好入手或许可行。而随王裕一家一起穿越过来的奔驰越野车后备箱里面就有两个现成的足球。这次西进前,王裕又重走了一回山洞,从车上带来些东西过来,包括足球。
在阮家三兄弟等诸多兄弟跟随吴用投效在王裕身边做了护卫之职后。在日常闲散的时间,王裕就拿出足球与大家一起过脚瘾。在这中间,王裕发现阮小七也是一个蹴鞠高手,腿上功夫了得,轻功也好,对球感非常有感觉。王裕把现代足球的知识与理念传达给了阮小七,发现阮小七简直就是大宋版的贝克汉姆啊。在五对五的比赛时,阮小七就是场中的王。
趁着阮小七在演练场里面热身练球的时候,吴用带着阮小二和几个兵丁在演练场地面上画线,并竖起了球门架,这些都是王裕事先准备打造好的,就等今天派上用处了。
随着吴用这里的安排妥当,王裕招呼所有人离开了场地,看阮小七这些人的五对五攻防比赛。对攻的人数不够各自的标准十一人,场地也更没有后世的标准,但阮小七几个也是踢的虎虎生风,非常紧张刺激。而吴用在边上做起了现场解说,从足球的一些规则,比如如何算胜负,在禁区内会有守门员可以用手来控球,等等。与宋代蹴鞠的规则完全不一样。
其实在场的都是军人,都是男子,都是有热血的。阮小七几人攻防几个回合下来,特别是阮小七的一脚圆月弯刀式的远距离攻门成功后,更是让场下的军士们热血沸腾,跟着一起使劲呢。
王裕见状也是感叹,这足球运动显现的魅力,的确可以直接忽视是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度…都会被吸引眼球的,足球当之无愧的第一运动。
王裕示意了一下,吴用把阮小七的攻防喊停下来后,围观的众军士还看的意犹未尽呢。
王裕招手高炜让自己麾下的兵卒重新列队,这八十人在列队的时候,阮小二也在指挥着自己手下的这些护卫随从列队。
“列队,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稍息,立正。”阮小二的口令喊的干脆利落。
王裕,手指了一下阮小二这一行人,再用指头一划拉八十人的队列后说:“要把足球踢好,靠的不全是个人技术和勇武,而是看一队人的团结协作与不服输的精气神。所以你看我的这些随从,从列队开始,到场下的气势如虹,都是遵循了一点:态度决定一切。而作为大宋禁军的你们,如此列队有何精气神可言。
不要跟我说,因为每月晌银不够没有精气神;不要跟我说,因为老百姓看不起你们而缺乏军士的气势。按照你们现在的状态,如外敌入侵,你们可敢一战?还是丢甲而逃?
有时候当你转身而逃的时候,你的后背就给了你们敌人,你们有命逃吗?
有时候当你丢甲逃跑的时候,北方蛮子却在烧你房子,辱没你的姐妹妻儿,抢夺你家的鸡鸭肉米,这些该保护的人,一个保护不到,你逃无可逃。
要想别人看得起你,要想家人能够以你为傲,要想百姓对你有足够的尊重。首先你自己要尊重自己,自己看得起自己身上的禁军军服。你们当配得,鲜衣怒马少年郎,不醉千秋醉千帐。
今天只要是我第五都的军士兵卒,除了朝廷发的晌银外,只要场上训练出色,场下行为端正,配得起禁军的名节,我会给大家多发一份晌银的。另外酒肉也是管够的。”
心动、兴奋、激动、怀疑、疑惑、不解、紧张、迷茫、木纳、懵逼…八十人给了王裕不同神情与反馈。王裕也不指望看今天的几句话,一些恩惠就能收服这些人,就能改变这些的意识心。
王裕对自己说:“只要有慈悲心,慈悲行就好。”
王裕继续说道:“三日,不。留给我和你们的时间只有二日半了。而你们要跟着这阮氏三兄弟,把队列、控球、技战术、规则说都一一训练到位。我会根据你们的成绩选出四十名军士,可以参加三日后的回报演练,而剩余的军士则担任现场解说员,给诸位将军统领,给诸多军士兵卒足球的胜负规则和现场比赛情况。反正只要这几天,你们个个能留下来的话,不管是场上动脚,还是场下动嘴,都能展露头角。皆可从本都头这里拿到奖励。”
一声令下,在阮家兄弟等人的带领下第五都的全体军士兵卒都动了起来,就是高家公子哥也不含糊,一起被操练起来了。
三日后的申时,高俅将带着整个禁军大小官员会来这演武场一观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