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瑶惨叫一声：“谁让你进来的？？！你他妈进来的时候就不能先吱一声作死吗？”
杨敬华看着这个颠覆感官的妹子，苦笑：“我是鬼啊，而且我在门口喊了是你自己戴耳机没听见怪我咯？”看到秦诗瑶的电脑，他挑眉：“你还打这么彪悍的网游？”
“卧槽光顾着瞅你了！”秦诗瑶顾不得形象破灭，又坐回去噼里啪啦敲起键盘。“喷毛线姐刚才掉线卡了关你毛事！有时间这这里bb看姐分分钟爆你菊花！”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
“我靠！打一半喝药还玩个屁啊，混蛋你才煞笔，贱人要脸吗？你m死了吧……”
杨敬华的网瘾也被勾起来，给她支招：“这种人渣很常见，我有办法治他。你这样，从左边绕过去把他钓过来……好，对，就是现在，戳他！三二一连招干他！”
“哇，赢了！”秦诗瑶蹦起来面膜都掉了。
比起对端木熙笑的违心迎合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鲜活可爱，有烟火气，也更亲切。
“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嘛。”
“好歹半个专业这点水平还是有的。”杨敬华摸摸鼻子。
“专业？你不是除妖师吗？”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楼下的端木熙忽然下车，似有若感地抬头看着上方被黑气缠绕的高空，其间若隐若现的红光像某种嗜血动物的眼睛。
还是跟上来了吗……
酒店房间里。
杨敬华看着把头发散下来的秦诗瑶：“倒是你，怎么在端木面前是那样，现在……”
“废话，你觉得端木熙那种人看到这样的我会喜欢吗？”
杨敬华摇了摇头。
可就算她温柔美丽无可挑剔，端木熙不也还是那么冷淡，有什么区别？
“所以啦，我不想被他讨厌。”
“你不是他未婚妻吗？”杨敬华不理解。
“哼，一纸契约有什么意义，何况他根本都没签。”秦诗瑶把热水倒进杯里搅拌咖啡，视线被淡雾模糊。“你也看得出来，端木他根本对我视而不见！我也没必要瞒着你，我对他的感情，是自我满足。”
杨敬华毫不留情地戳破她：“不就是单恋么？没必要说的这么含蓄。”
秦诗瑶的脸色一僵，很快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错啊，是单恋又怎样？要说惨端木比我惨吧，像我们这种世家后人，无论婚姻还是人生，都不过是利益和权势的交易，我们根本没得选。不过我倒庆幸自己生在这样的家族，不然如何能轮到我上位。以端木的条件，追他的女生都排到银河系去了。可是族长之命，他再不愿意也得照做，嘿嘿。”
杨敬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他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喜欢？”
秦诗瑶似乎认真想了想，然后答复他：“帅啊。”
杨敬华：“……”
“我跟你说啊，每次端木熙用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瞪我一眼，那酸爽，帅的我分分钟想脱裤子！！”
“可惜他是个大活人不然真想把他供起来不给别人看！！”
“我想给端木熙生孩子！跪求男神快睡我！！”
“……”杨敬华忽然有些同情端木熙了。“美女，你这样低姿态的恋爱真的好吗？好没尊严啊。”
“尊严？呵呵。”秦诗瑶嘲笑他，“别矫情了小朋友，一看你就是处男，还没谈过恋爱吧？”
“……”实际活了近三十年的某人被接连诛心。
“少年，让姐姐告诉你大人的世界。”秦诗瑶的笑容让他有一瞬间晃神。“自尊这种奢侈的东西，在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给狗吃了。有没有感情不重要，我只要端木熙人是我的就够了。管他黑猫白猫，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杨敬华一脸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总觉得你的人生观好像有点问题……”
不过能被人这么暴力的喜欢，端木熙那小子也太幸福了。这妹纸虽说人品惊悚了点，可好歹脸蛋身材都没得挑。
杨敬华吐槽：“那混蛋有什么好的，人拽脾气差死面瘫还是个烟鬼，偏又是个人生赢家，这看脸的世界真是没救了。”
“尼玛不许说我男神坏话，信不信我弄死你！他那叫稳重高冷有内涵，你个逗比未成年懂个p！”
“什么未成年，我都……”
叮咚——
忽然响起门铃，外面传来端木熙的声音：“杨敬华，是我！！”
他怎么来了？
秦诗瑶的脸色大变，一把揪住杨敬华的领子，他还没奇怪她为什么可以碰到自己，就听她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杨敬华，快出来！！”端木熙的声音透出一丝急躁。
这边秦诗瑶还按着他：“不准告诉端木，听到没有？”
“那你打算给多少封口费？”
“我擦你个死鬼要钱干什么？”
“嘭！”
异变突生。
酒店十几层高空的玻璃被鬼火一样的黑色雾气打碎，呼啸着向杨敬华和秦诗瑶袭来。
杨敬华还有些懵，秦诗瑶已经失声道：“死灵？怎么会！”
“哇啊！！”
“哐——”
“杨敬华！！”端木熙踹门而入，只见杨敬华和秦诗瑶被死灵的怨气吞没，黑雾中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似乎在对他笑。
“端木熙！！”杨敬华坠入黑暗前喊了一声。
其实也就一瞬间的功夫，感官意识都没用，他就能看清四周一片黑漆漆的空间扭曲出猩红的脉络，像人体内脏的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