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群妖怪分开后继续跟着端木熙赶路，也不知道往哪儿去的杨敬华现在比较纠结的是另一件事。
“你为什么可以在我脑子里说话？”
“作为思念体，我跟你之间的心念传送是最基本的。”
“哎？”杨敬华惊。“那我在脑子里想什么你都听得到？”
“怎么可能，当然要你自己主动传达才行，只要意念够强就可以做到。”端木熙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不过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杨敬华噎了一下。
他看着这人帅的超越各种认知界限的脸，也摸不清他到底多大岁数，心想这毕竟是他以后的老板，就算只是摆着好看也得忍。
“实际上，灵魂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没有了肉体的束缚，只要愿望足够强烈，基本上什么都可以做到，所以……”
“所以怎么样？”杨敬华终于有了感兴趣的话题，听上去他好像可以变得很厉害。
“没什么。”
“……”最讨厌讲话讲一半吊人胃口的。“是不是我使劲儿想要钱就会有钱从天上掉下来？还是说买彩票会中奖？要妹子有妹子？”
“你还是去做梦比较快。”
“切。”杨敬华看着端木熙，好像忽然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凑过去与他四目相对，一直盯。
端木熙：“你该吃药了？”
“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杨敬华像个幽灵一样飘在端木熙身边。
端木熙冷嗤一声：“凭你现在的念力还早着呢。”
“啊哈！”杨敬华闻言反而高兴起来，随即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端木熙。
“在心里吐槽我也没用。”端木熙转身。
“你不是听不到吗？”
“我看你就是把人生天赋都浪费在那张嘴上，才会一直这么落魄穷酸。”
“……”杨敬华感觉有一支无形之箭插在心口，暗骂端木熙白瞎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嘴比他还毒。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端木，你之前说，灵鬼们是敬畏这种力量，同时也想着抢夺和吞噬……”杨敬华抬起右手看着指间的锁灵戒。“它们对你也是这样吗？那你是怎么……”
他这样问的时候，措不及防与端木熙的眼神相对。
一瞬间，仿佛有斑驳透亮的光影重叠，端木熙的容颜俊美近乎昳丽，右边耳垂戴着银色耳环，冰凉的反光隐隐刺痛。那双美得近乎妖异的银瞳注视着他，端木熙的回答如此简单。
“足够强，就可以了。”
杨敬华愣了一会儿，喃喃道：“这样说，你刚刚是故意不帮我，好让我在灵鬼们面前展示力量……”
“很晚了，该回去了。”
“哎？回去哪儿？”他好像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把嘴闭上，跟来就是了。”
此时的杨敬华，还没能理解端木熙这个回答的深意。他只是隐隐觉得……有点非常寂寞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