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眠皱眉，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很明显他是猜对了。
“你跟我离婚，也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不想连累我所以才离婚的吧。”
暮眠眸子微闪，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你还真的事自恋，你……”
“能够得到你的喜欢就是我自恋的资本。”顾北城打断了她的话，深邃的眼眸看向了海岸，“以前是我太过懦弱，不肯承认，现在我不想后悔，所以我想在还来得及的时候抓住这份自恋的资本。”
暮眠不傻，她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变相的表白，从他给她看的裱框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他的用意。
只是，知道又能如何？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能够一笔代销吗？
顾北城向前一步，蹲下了身，手里凭空出现一个戒指，“我知道我伤害了你自己犯下了很多不可饶恕的罪，并且小月对你所做的那些事，我也并不祈求你会原谅，所以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让我用剩下的一辈子来好好的补偿你。”
看着那枚在月色下闪闪发光得戒指，暮眠干涩的眸子里渐渐的盈上了泪水。
他居然在求婚，曾经他日思夜想的求婚。
“暮眠，嫁给我，让我们重新开始。”话落，执起暮眠的右手，便要为她戴上。
暮眠的手轻轻的缩了缩，“顾北城，我是不会做手术的。”
“我明白。”顾北城抬起头来，嘴角轻轻的扬起一抹笑，“只要是你所做的决定，我都尊重你。”
暮眠心里一惊，“即使是这样，你还是要执意给我戴上？”
“何其有幸，曾经我拥有过你。”话落，不假思索的为暮眠带上了戒指。
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暮眠眼中含着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顾北城伸出手，轻轻的擦去她的眼泪，“别哭，我在。”
眼泪如珍珠一般的落下，为什么幸福总是在伤害造成后才会出现？
爸爸，对不起，让我再任性一次好不好？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用尽生命去爱的男人。
“暮眠，我跟你讲一个故事。”顾北城再次擦去可她眼角的泪，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说道：“曾经有一个男子，他应邀去参加一场晚会，因为晚会太过无聊，他便走了出来，正好在大厅看到一个女子在哄一个哭闹的孩子。
她趁孩子不注意，拿下了腰间的饰花，随后别在了身后，用变魔术的手法将花变出来送给了孩子的孩子立刻便笑了起来。
正当脑子为女子蹩脚的魔术感到好笑时，侍者将男子喊进去颁奖，当他颁完奖后，立刻就下台离开了晚会，想去大厅找那个女子，可是那女子却不见了，于是他只好打算回家。
或许是上天垂怜，正当他要离开时，一个女子笑意盈盈，而又张扬的喊住了他，她说，我喜欢你。”
顾北城的手上因为帮暮眠擦眼泪已经湿润一片，看着暮眠那不相信的眼神，顾北城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你问我记不记得我们的初次相遇，我一直都记得。”
暮眠看着顾北城脸上那初次相遇时的温柔表情，眼里的泪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原来不是他不记得，而是他们初遇的地方不一样。
“顾北城，你如果可以早一点说该多好，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个世上，最遗憾的一样东西，就是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