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继续掏出一个苹果,组织了一下语言。
“先问你一个问题,昨天老济召唤代痛仪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泰?没有直接告诉李顾忌自己和济彩闵的谈话内容,而是另外问道。
“有啊,”李顾忌对这个东西有印象得很,“他之前召唤代痛仪的时候,比如跟蛮力重锤对阵的时候,他明明说的都是召唤济公扇,而昨天的时候,我没听错的话,他说的是召唤宝扇。”
“这就是差别。”
“所以差别在哪里?我知道他大概是变得更强了。难道就因为在召唤代痛仪的时候,这一小点变化的缘故?”
“首先肯定一下,你没有听错,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是召唤宝扇没错。”泰?肯定了李顾忌的记忆力,“但是,这可不是一小点变化。”
“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觉醒,就是在召唤的时候换个名字?”
对于老李这个问题,泰?直接没好气地甩了一个白眼,“要是真的就是换个名字而已,你要不然现在也换个名字觉醒一下试试?”
“哎呀,说着玩玩嘛。”老李当然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开个玩笑啦。”
要真就是换个名字这么简单,那老济也不必在二级觉醒这里卡那么久了。
泰?啃了两口苹果,认真说道:“你知道的,要想晋升二级代痛师的话,就必须有所领悟。”
“对啊,我当时...”
泰?知道李顾忌并不介意跟自己分享晋级时候的领悟,但他已经有了要自己的独特领悟了,于是制止了老李,说道,“你不必说,每个人的领悟都是不一样的。那是你自己走上的道路,现在只要坚定走下去就可以了。”
“好吧,”老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难道觉醒需要更深刻的领悟?”
“不不不,觉醒,或许跟这个没有关系。”泰?又补充了一句,“这是老济的原话。”
看老李一直在哪里冥思苦想,泰?不由得好笑,却也没有阻止,毕竟要是自己真的能想到的话,那其实是最好的。
“那跟什么有关系?难道要像小说里面那样,在战斗里面去领悟?”想了好一会儿,李顾忌也不认为自己能有一个靠谱的答案,直接出口询问道。
“我们必须承认,很多人都是在战斗的时候觉醒了自己的天赋的,包括老济他本身就是。但是,激烈的战斗虽然是一个方法,但是未经证实,算不得数,”泰?摇了摇头,示意老李开动小脑瓜,再想想。
“难道要归咎于运气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那当然...”看老李伸长了脖子等一个答案,泰?大喘气了一下又接口道,“不是。”
“你还是直说吧,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说好的大餐会不会有水分。”
“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有耐心。”泰?两口吃掉手中的苹果,看到李顾忌确实没了耐心,也就没再弯弯绕绕,而是直接问道,“你二级初阶之后,有没有感觉到来自代痛仪的一种...”
“亲切感?”
“对,就是那种感觉。”见老李跟自己也有一样的感觉,泰?高兴得站起来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果然不愧是跟我一样优秀的人。”
“这跟觉醒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老李拍开泰?越拍越重的巴掌,想起自己每次召唤代痛仪时的那种亲切感,与其说是要觉醒,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孩子在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而且这种感觉,在上次操纵臂铠上的两条蛇咬死卢西奥之后,变得更加强烈了。
“我是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有联系,不过老济说是这样。”
“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如果你想知道要怎么觉醒,那就保持你和代痛仪的亲密感,让它告诉你它的名字,就可以了。”泰?说道,“这就是他的原话。”
“让它告诉我它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一句话把老李搞得摸不着头脑,“你的意思是,它还会说话...”
等等!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李突然一个激灵!
代痛仪是会说话的,或者说,自己的代痛仪已经说过话了!
李顾忌摸了摸还在放在衣服里现在已经变成白卡的原黑卡,当自己的代痛仪把这玩意儿吃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有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了。
那难道就是自己代痛仪发出的声音吗?还是说,那只是黑卡上附带的黑科技?
“这我哪里知道啊,”泰?毫不在意,摊了摊手,“我要是知道我就觉醒了。”
“你就没试过?”
“试过啊,我现在一召唤代痛仪,我就问它,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告诉我好不好啊。”
“...”
“...我是不是特别蠢?”
老李看着泰?,点了点头,这个人已经不是蠢不蠢的问题了,怕不是变熊变多了,人都成了傻子。
“算了算了,我还是也下去看着那个人,等他醒过来吧。”泰?一头黑线,满心的郁闷不知道要怎么表达,索性也不再坐下来,直接转身出门。
临末了关门时,又探出头来,问老李道:“你觉得老济会不会是在晃点我...?”
“你觉得老济是一个什么人?他闲得发慌来骗你啊。”
“也对,他没那么无聊,不过,总归是有你这么说的话,我就舒服多了。”泰?遂转身带门出去,“那个人醒了我再叫你。”
“好。”
等泰?关门离开,老李又继续陷入沉思。
让代痛仪告诉我它的名字...?也就是说,自己的青龙臂铠,有一个属于它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自己想的这个名字。
既然它能告诉我李顾忌它的真实名字,那也就是说它是一个活物,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想法,也能跟自己交谈咯?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认为,在召唤了代痛仪之后的那种亲切感,其实就是它真实反馈给自己的。
这不就跟很多小孩子在很小的时候,见到自己的父母亲都会笑,见到陌生人就会大哭是一个道理吗?
道理似乎就是这个道理了,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跟这个孩子交流呢?
一个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情绪的小孩子,自己总不可能是召唤代痛仪然后一直问它吧,那自己不是跟泰?一样蠢了吗?
李顾忌不由得想到那个画面,自己召唤了臂铠,然后一直自言自语的傻样...
傻子本傻。
那就除非是像在使用黑卡时那样,在自己的脑海里跟它进行交流。
对了!黑卡!
老李拿出收起来的卡片,用手在光滑的卡面上摩擦着。
要不然自己就用这张卡作为媒介?就是不知道这个卡现在变成了白色还能不能用。
“召唤青龙臂铠!”
等召唤了臂铠,老李又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现在才刚刚到二级初阶,真的能觉醒吗?
人家济彩闵是在二级初阶不知道沉淀积累了多久,有足够的经验和丰富的知识,反观自己,不过是前不久才刚刚晋级二级的初阶代痛师而已。
这个初阶都还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稳固下来的,现在自己就在想觉醒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过,反正现在自己左右没事,不如就试试?要是运气好,真的成了,那就皆大欢喜,即使火候不到,觉醒不成也左右不亏。
试试就试试!
老李拿着白卡,心中虽然犹豫着,还是再次操纵着一个蛇头把卡吞了下去。
等了有好一会儿,老李确定自己这一次没有再听到那个让自己做选择的声音了,才试探性地在脑海里问了一句:
“你好,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