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余茶后？酒余醒后！
“这么混的问题，我想只有那个小屁孩钟妹妹才问得出来。”
“呵呵呵，你还会用屁孩这个词啊？”
“入乡随俗嘛！”
“……”
美人蕉墙后，钟妹妹快要气得头冒青烟了！
她弹起身，对着美人蕉墙以及他们谈话的方向狠狠空打了几拳，心里骂咧咧：什么叫做她是植物，还是有刺的那种！不成熟？关你们什么事！眼睛长在头顶上？我又不是怪物！还小屁孩呢！拜托！我都快成年了！而且用“混”字又怎么了？混血不用混字来问，还能用什么字啊？你们！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气得牙咬咬，她现在只想冲出去指着他们的鼻子狠骂一通，然后把他们统统赶出她的家！
可是，钟妹妹一想到自己忍辱负重这么久，感化柯枕戈的工作至今仍在艰难地进行中，如果此时激化彼此的关系，恐怕以后更难有他肯配合的可能了！
我忍。
我忍！
我忍……不下去！
钟妹妹把眼光放在藏身于花坛栅栏边边上的喷水头，嘴角缓缓地翘起，水亮的眼眸在月下泛起一抹顽皮的诡异。
早餐的时候，钟家四口及客人黄慜围坐着吃早餐。
黄慜从落座后就一直狂打喷嚏，钟妹妹见此，嘴角好几次不受控制地翘起，频频靠喝汤或啃面包来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妹妹妈看见黄慜打喷嚏打得那么厉害，有点担心地问：“小慜，你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睡觉着凉了还是水土不服啊？”
“阿姨，其实是我昨晚睡不着，后来走出院子去看书，没想到附近的喷水器突然开启了，水淋了我一身，可能因此有点伤寒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待会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感冒可大可小啊！”
“谢过阿姨。”
“喷水器坏了？还是大胖爷爷不知道你在那里，所以开启了啊？”钟强发嘴里咀嚼着油条，含糊不清地问。
“也许吧？不过枕戈哥哥说是夜里有使坏的野猫……”
“噗！”
“……钟妹妹！我不需要你帮我洗汤水脸！”钟强发抹了一把脸上湿淋淋的液体，他站起身对在座的众人说：“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个痛快淋漓的早晨浴！”
“嘿嘿嘿，哥哥，sorry！”
“嘿嘿嘿！”皮笑肉不笑地学钟妹妹嘿笑出声，他狠瞪了她一眼，扭头上楼去洗白白咯！
“妹妹姐，是我讲错了什么话吗？你怎么突然？”
“呵呵，没有！你多心了，我就是不小心而已啦！”
“枕戈？是柯大厨的侄子吧？那个混血儿帅哥？”妹妹妈捉住她感兴趣的话题，对着一头雾水的黄慜挤眉弄眼，用手肘撞了撞坐在一边看报纸的钟宝山，意有所指：“老公！看来小慜这次来家里是老天注定的！你看，才一天的功夫，小慜就和那个帅哥来电了！”
“阿姨，你误会了！”
“别害羞嘛！这有什么的？”
“不是的，我和枕戈哥哥只是比较聊得开而已！”
“真的？聊得开就好！有发展的潜质啊！你得加紧攻势……”
“爸、妈！我吃饱了！”钟妹妹嚯地站起身，转身欲走又顿住了步伐，她缓缓回过头对着黄慜，慢慢地笑了一个：“小慜，你慢慢吃！吃饱了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
再转回头，钟妹妹立马拉下笑脸，黑着一张脸两步并一步地上楼，恰好在拐角的地方遇见洗完澡正欲下楼的钟强发。
他本想不理睬她然后给她一个帅气的后脑勺，谁知才走到她面前还来不及摆出一个戏剧而不屑的侧脸，钟妹妹就一把推开他，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怒气冲天，她说：“走开！别挡路！”
可怜兮兮，他说：“……呜呜！一大早，我这是得罪谁啦？”
把自己狠狠抛到床上，钟妹妹鼓起嘴巴闷闷地生气，随手一摸一扯一扔，枕头又极神准地自敞开的窗户滚滚而去，只是这次——
“喂！”
这个声音……钟妹妹立即冲到窗户前，低头一看，果然！
“小野猫，原来你有丢枕头的坏习惯啊！”仰着一张极帅气深刻的脸，湛蓝的眼睛眨了又眨，不是那只鬼佬柯枕戈，还会是谁？
“我……我不小心掉下去的好不好！”
“哦？这么不小心？我房间床底下还有一个你不小心掉下来的枕头哦！”
“那是我送你家阿猫的见面礼！才不是我掉下去的呢！”
“小野猫，你真会……”
“谁是小野猫了？我才没有使坏呢！”
“……原来开喷水器的人真的是你啊？”
“你、你不要信口开河！我才没有呢！难道我还特意等你们讲完我坏话……啊！”
“使坏的小野猫，偷听和丢枕头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不想和你说话了！”
喊出这一句，钟妹妹猛地把窗户用力地合上，才颓然地贴着窗户滑下身子，环着膝盖低声骂道：“柯枕戈！死鬼佬！大坏蛋！好色鬼！花心大萝卜……”
独自郁闷了一阵，钟妹妹干脆换下家居便服，穿上一套惹火的短装礼裙并披上皮绒长外套，急call姊妹们出门散心去也！
当然，既然决定让黄慜见见世面，又怎么会忘记拐带上她呢！
“妹妹姐，这件衣服这么露，我可不可以……不穿啊？”
“你会冷吗？”
“不会，但……”
“那就别啰嗦了！室内很热，穿多了容易冒汗！”
“……哦。”
“妹妹姐，我们还未成年，来这种地方好像……”
“差不多啦！你离成年不就差几个月吗？四舍五入一下就行了！”
“但这里好像很贵的样子，我也没有很多的小费给……”
“怕什么！这是我朋友家里开的俱乐部酒吧，我又有VIP的贵宾卡，想进就进，爱带谁来就带谁来！小费？你那几块钱自己留着花就好，我会给！”
上前拉住还犹豫着不敢进去的黄慜，钟妹妹拽着她一把推开VIP包厢的门。
“Mayee！”
一个把名牌穿得很显眼的男生奔了过来，他染了一头造型维持得极好的黄头发，身板子虽瘦长却极结实，五官虽不怎么样，但总体看来还是很不错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散发出一种宠物狗才会有的可爱魅力。
“何佳明？你怎么会在？”
“一个寒假没有见到你，我即便吃再昂贵的料理也食不知味啊！想你，所以就来见你啊！”不知肉麻为何物的何佳明兴奋地贴上前，比waiter更娴熟更主动地接过Mayee甫脱下来的皮绒外套，然后姿态优美地滑着舞步去衣柱子处挂上。
蝴蝶似的又转回她的身边，何佳明含情脉脉地问：“Mayee，你想喝什么？”
“好羡慕！好甜蜜！好深情哦！”Annie夸张地作捧心状，和一旁佯装要被迷晕的Jenny一起围上前去，嘻嘻哈哈地取笑他们。
“你们这群小样！”Mayee狠狠地点了点她俩的脸蛋，又不耐地推开越靠越近的何佳明，扫过几人的脸问：“谁透露的行踪？赶紧从实招来！嘿嘿，否则……”
“算了啦！既然何佳明愿意包场，给他来又有什么关系！”
嫣bo走过来，很暧昧地贴到钟妹妹身上，美好的线条让一旁原就不太自在的黄慜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大家都差不多年纪，怎么差距这么大啊！
“嗯！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都行！我请！”何佳明赶紧表明立场，眼睛全在Mayee身上。
“随便啦！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跟你们提到的表妹黄慜。”无所谓地瞄了一眼何佳明，然后一掌拍开他又欺上前来欲摸上肩膀的手，钟妹妹指了指努力隐藏在她身后的黄慜。见她不动，便不耐地伸手往后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表妹一把扯上前来。
“你就是黄慜？挺秀气的嘛！”
“你不脱外套吗？很热耶！”
“你叫我嫣bo，她是Annie，她是Jenny，她是卓wing，他是……你不用认识的人，哈哈！一颗心都在你家表姐身上，认识了也没用！”
“你们好！叫我小慜就可以了，至于衣服，呃，我还不太热……”
“是吗？你挺怕冷的吧？需要让经理把室温再调高些吗？”
“不！不用了，呵呵，这样就够暖和了……”
“那小慜你就自便咯！大家都很容易相处的，放轻松点，一起玩个痛快！”
于是，场面因为兴奋开始失控起来，再加上酒的助兴……
“Gordon是个大色鬼！嘻嘻，讨厌死他了！”
“Mayee，你要撑住！不管是什么小雨还是小草的！给我牢牢抓住他的心！”
“嘻嘻！只准胜利，不允失败！来！手机给我……”
“呐！给你！统统给你！我好像有点醉了……”
“就是他！黄慜你看见没？这个男人就是你表姐的囊中物！”
“咦？妹妹姐怎么会有枕戈哥这样的照片？哇！Annie你振作点！嫣bo你别在这里吐啊！我带你去厕所！天啊……妹妹姐别睡了，快醒醒！”
“呜呜！Mayee，你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呢！那我怎么办？”何佳明猜拳输得已经劈进肚子一整瓶烈酒，他抱着Mayee的脚踝直往上头蹭眼泪。
Mayee一脚把他踢开，捂着耳朵大嚷：“别缠着我！不要你缠着我！”转个身就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安静地睡着了。
“呜呜！Mayee，你只能和我有一腿！不许不要我！我不放！”被踢到一边的何佳明迷迷糊糊地又抓住某人的一只脚踝，头凑上前又是一番眼泪鼻涕的温情攻击。
这时包厢门开了，黄慜抬头，简直想对来人大大地膜拜一个！
“枕戈哥！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妹妹姐她们喝太多了！我一个人实在没办法啊！”黄慜想走过去，可惜……
“好恶心啊！不用认识的哥哥，你不要抱着我的脚啦！我不是妹妹姐！”
“我不管！Mayee是我的！外国佬给我走开！你！走开！”指着地板，何佳明头顶着冷冰冰的地面跪坐着又开始呜呜地掉眼泪了。
黄慜趁这个机会，赶紧挣脱他的手，扶着钟妹妹走到柯枕戈的身边，指了指地上和沙发上醉醺醺的几条“尸体”，她极头痛地问：“枕戈哥，那现在她们该怎么办啊？”
把软在黄慜胳膊上的钟妹妹一把托起，毫不温柔地摔到肩膀上，柯枕戈冷着脸扫了杯盘狼藉的包厢一样，冷笑着哼道：“怎么办？当然是凉拌！”
钟家大厅里，妹妹爸作为一家之主，必须要很有威严地教育子女，所以他……
“钟强发！看你怎么做哥哥的！妹妹竟然在酒吧里喝酒，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你有没有关心过妹妹？如果不是枕戈，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哼！我就不饶你！”
“老公！你不要这么大声！妹妹睡着了，吵醒她怎么办！”
“爸、妈！就是因为你们这么宠她，她才敢这么放肆！”
“哎，都怪我！做爸爸的却没有多注意妹妹的心情变化，都是我的错！老婆，你说妹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所以才会去借酒消愁？”
“老公，我也有错！呜呜，我不是好妈妈！”
“……哎！你们都没有错，是我错了啦！但是，可不可以暂时不要在这里做无谓的自我检讨呢？这里还有客人呢！”
“小慜，谢谢你！幸亏你会打电话找人来帮忙！如果你不在妹妹身边，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跟她死去的奶奶交代呢？”
“姨丈，你太客气了。”
“还有枕戈，我家妹妹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啊！幸亏有你，否则在那种蛇鼠混杂的地方，妹妹一个这么弱小的女子该如何自处啊！”
“钟太太，你言重了，其实我并没有帮到什么……”
“小子！你不用太谦虚，我妹的事，真的要谢谢你们！今晚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一定要赏面哦！这一顿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你的！”
“对啊！你喜欢吃什么？还有黄慜，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叫周嫂订材料！”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头、头好痛！”谁打了我啊？钟妹妹扶着头，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感觉头部像是被狠狠地砸了一棍，又痛又重，睁开眼，是自己的房间，舒了口气，她软下身子又倒回床上。
然后记忆像缺了提的江河，猛然冲进她的意识里，她立刻睁大眼睛弹坐起来。
“我不是在酒吧里吗？怎么会在家里！”
努力搜索着记忆，倒带的画面里出现了一个身影，然后渐渐清晰，是柯枕戈！
“柯枕戈？难道是他带我回来的？”
疑惑着，努力苦思却不得解……
好！放弃！
她伸了伸懒腰，起身洗刷完毕后，换了件衣服就走下楼梯，正巧碰见钟强发，于是笑着打招呼：“早啊！哥！”
“还好意思笑！早什么啊？都快到下午茶时间了。”
“哦！原来我睡了那么久啊。”
“是醉了那么久吧？钟妹妹！”
“啊？！那爸妈也知道了？”不会吧？钟妹妹赶紧讨好地甜笑，她凑上前小声问。
“你说呢？”
“有很生气吗？”
“废话！”有！当然有！而且还很生我气！
“怎么办？不行，我得先去避个风头！哥，拜拜啦！”脚底抹油，钟妹妹赶紧上楼去换衣服，留下瞠目结舌的钟强发感叹：“傻妹妹，风头早就被我过了，你还要避什么啊？”
手机呢？翻箱倒柜遍寻不到的钟妹妹索性不找了，她随便往包包里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又把所有带卡字的东西丢进钱包里，上次特意换的现钞还有几叠，也全部一股脑地扔进包包。
Ok！闪！
至于闪到哪里？当然是嫣bo家啦！
只是没想到车子还没开进她家的小区，就看见嫣bo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奋力走了出来。
“停车！呐，不用找了！”
钟妹妹马上下车冲了过去，两人高兴地抱在一起，脸上的兴奋才没维持多久，嫣bo和钟妹妹就不约而同地苦着脸。
“嫣bo！我想借你家住两天！”
“Mayee！我想去你家住两天！”
“咦？你也是？”
“不会吧？！”
手指着对方，两人用眼神交换了信息，确认了残酷的现实，二人颓然叹气。
“昨天在酒吧喝醉酒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被我在日本开会的爸爸知道了，竟然打长途骂了我两个钟头！我妈更夸张，马上连夜从澳门回来，还没收了我的信用卡和所有VIP卡片！”
“不会吧？我是趁我爸妈没发作前逃出来的！别担心，我带了钱出来！”
“Annie被禁足了，Jenny好像去投奔卓wing了！”
“啊！这么严重？要不我们去卓wing那里看看！”
“好啊！”
但是只不过五分钟的间隔，相同的情形出现在Mayee和嫣bo的眼前，只见路口处正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Jenny和卓wing也站在那，脸上挂着同样的错愕和不敢置信。
“你们？”
“不至于吧？”
两人相视一眼，都对另两人沉重而悲愤地点了点头。
Jenny苦笑着说：“投奔不成，看来，我只好回家了。”
卓wing无奈地说：“我去我男朋友家住几晚，你们要来吗？”
“算了吧！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我和Mayee会另作打算！”
“那我们走了！再联系哦！”Jenny挥手告别，牵着卓wing转身走人。
卓wing走了几步，突然就回过头对Mayee说：“啊！差点忘了，Mayee啊，你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包包里，幸亏我带出来了，呐！给回你。”
拿回手机，Mayee二人目送着她们离开，直到她们远远地消失在马路对面，嫣bo才回过头问Mayee：“那我们现在是？”
“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随便走走先吧！”
“只能这样了，哎！你觉不觉得奇怪啊？怎么大家都被赶出来了，而且都是因为喝醉酒的事！难道我爸请了征信社跟踪我？可是这又不是第一次啊，哪有这么倒霉的啦！”
“不知道，幸亏我睡晚了，我爸妈刚好不在，否则肯定会被他们骂个狗血淋头！”钟妹妹极笃定地说，然后低下头翻开手机，咦，关机了？她顺手把手机的电源打开，信息没一会就响着“公主大人，你有短信哦！”的提示音陆陆续续地来了，翻看……
“呀！你说会不会是何佳明的恶作剧啊？昨晚我们好像有讲到Gordon追你的事哦！所以他才会恼羞成怒痛下毒手！臭小子，不想活了！走，我们去找……”
“我们的确是要走，也的确是要找人算账，不过……”
把手机递到嫣bo眼前，Mayee冷笑着按动重播这个键，只见带有录音功能的录影视频里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双鞋子，嘈杂声几不可辨，画面上下动荡左右摇晃，然后天旋地转一番，最后定格在一双带着银饰链的手上。
那是Mayee自己的手，画面顶端出现了一些头发，和手一样无力地垂着向下，很明显是被像米袋似的扛在了肩上。
接着一把音量虽然不大，清晰度却极高，讲话字正腔圆，语调又顿挫有致的声音传了出来：“……凉拌！黄慜，把她们几个人的手机翻出来，我要好好知会一声她们的父母，看看她们到底是没人管还是没空管！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心智却一点都不成熟！十八岁？八岁都给多这班小鬼了！喂？请问是……”
“Gordon？”嫣bo瞪圆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在她们背后放冷箭的人，竟然是那个中英混血儿帅哥Gordon！
两人经过一番讨论，钟妹妹于是打了个电话回家，让周嫂去问柯大厨他侄子的去向，得知柯枕戈回他们学校开寒假研究小组会议，两人便火气冲冲地拦了一辆计程车杀向S大！
也不过二十多分钟，S大金碧辉煌的漆金大字就出现在她们眼前。
两人下了车，咨询了历史系的大致方位，钟妹妹和嫣bo保持着火车头似的熊熊烈火，在每一间有人在的课室里横冲直撞，拉了好几个人来问，终于问到了这组研究队伍的所在位置，不是说开会吗？怎么全部都聚在S大西面的植物园里去了？！
“Mayee，我好累哦！到底还要走多久啊？”
“坚持！我们不能泄气！待会不够气势就输啦！”
“这什么学校啊？和我们学校差不多大，但为什么没有我们学校那样的定轨校园观光车，也没有的士站，你看那些学生，都在骑脚踏车耶！那不是小孩子才骑的吗？”
“我也不知道，别抱怨了！省口气吧，待会还要开骂呢！”
“我不行了！多少气都被这样走掉了啦！”
“呼呼、呼……快到了！我看见植物园三个字了！”
“真的？好！植物园，我来也！”
又挣扎了一会，两人终于踏进了植物园，正想展开地毯式搜查从偌大的园子里把柯枕戈从里边揪出来，没想到她们的目标就在不远处的林间慢悠悠地走着，并且……
一个长发披肩极具古典韵味的女生慢步跑了上前，从柯枕戈的背后抱住了他，嫩白的瓜子脸温柔地贴在他的背上，神情陶醉着一种幸福，而柯枕戈本人也并未推开她，两人嘴巴一张一合似在诉说什么情话和蜜语。
这样的画面隽永而美丽，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唯美得让人不敢惊扰，在静得能听见鸟叫风歌的此地，一时让不巧成为见证者的二人呆愣住了。
钟妹妹胸口闷了一闷，一种熟悉的难过，就像那夜听到黄慜和他融洽交谈的对话一样，一针一针地刺着自己的喉咙、鼻子和眼睛，鼻泛酸，眼泛泪，身泛困地只想掩盖住自己所有的感官，不想听见，更不想看清……
“难道……她就是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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