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宋樵就能这么走了?
怎么可能!
宋樵不满的看着抓他回来的悟囬,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仿佛在说,你说话不算话!
气不过的悟囬随手将宋樵摔在地上。
“说!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呵!是你说接我三招就让我走的。如今三招已过,为何抓我回来!”
悟囬:???怎么着你就三招已过了!
“第一招,你使出一记探龙掌拍开我的清心寡欲我佛有缘神腿!
第二招,你拍我腿的时候顺势给了我一记卑鄙呕心锤!
第三招,你接我手冲神拳的时候,反手又给了我一无耻怼胸拳,一共三招你不认?”
看着煞有介事的宋樵,悟囬捂脸。
这些招式都是些什么糟糕的名字啊!
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然而仔细一想,自己那三下,还真特么算的上是三招。
好小子!你诈我!
“诈你又怎么样?怎么你不认?”
“认!我认!不过我就是不放你!”
“说话不算话!算什么好汉!”
“我是坏人啊!可不是什么好汉!”
“卧槽!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无语凝噎!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看着摩拳擦掌向自己走来的悟囬。
宋樵只想说一声。
大哥!轻点!别打脸!
想象中暴风骤雨般的虐打没有出现。
悟囬一把抓起宋樵。
他指着天上还未散去的神鸟,笑闻他知不知道来历。
这宋樵能从?
知道也不告诉你!
见宋樵不答,悟囬倒也没怎么地他,反而自顾自的自己说了起来。
“唳木大鹏枭。
上古神禽。
枭首鹏身,翅展如屏。
其声唳,震天地。
神鸟一出,万木为尊。”
哼知道的那么清楚还问!神经!
宋樵白了大和尚一眼,后者不以为意,反而笑了起来。
“这可是木属性的神鸟啊!想不到你一平平无奇的小家伙!竟有如此灵相!呵呵!不知是福是祸呀!
哦!我忘了!你遇到了我!
自然是你的灾祸,我的福宝啊!”
在宋樵身上点了几手,渡入灵气,封住了他的脉轮。
随手将远处已经化饼,死的不能再死的小沙弥挥散作一片黑气。
又使一法决,那浓郁的黑气竟在原地又化成一沙弥。
指着山下,道一声“去”!
宋樵眼睁睁看着小沙弥下了山去。
而他自己,也在看完这一切之后,被悟囬生生掐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宋樵自昏暗中醒来。
除了被掐晕,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悟囬之前的作态已经很明显了。
他看中了自己的灵相!
虽然灵相是天生的,但并不意味着他不可以改变!
世间有正道,那就自有邪门。
宋樵虽是一修真小白,但他也曾汇缘那里听说。
有邪魔歪道,灵相疲弱,不思进取却喜好夺人灵相,愈是珍贵愈是易遭歹人妒忌贪夺。
尤其是当自己觉醒神鸟时,汇缘也多次警告不要暴露自己的灵相,这一点,那封告别信上也提到过。
只是不曾想,这一天竟然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了。
活动一下疲软的四肢。
见四周黑黢黢的也不知山下的人怎么样了,更不知最后那一声她听到没有。。。
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恐怕也就汇缘知道自己的灵相是什么。
奥!现在还多了个悟囬。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大和尚如此大费周折。
有这个实力,种个地,当个小地主不好么?
凭他的实力,一上午犁十块地不费劲吧!什么牛能干的过他!
种地他不香么?整天打打杀杀的!
有毛病!
正这么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光束照了进来。
悟囬端着碗打卤面走了进来。
宋樵下意识一闻。
喝!好家伙!韭菜鸡蛋的卤子!
“吃吧。”
看着面前的大碗面,再看看恢复和颜悦色的大和尚。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得道高僧。
思量片刻。
左右已经落入黑手,不如吃饱在想对策。
嗯!他宋樵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可绝对不是馋了才这么想的。。。
嗯!绝对不是!
捧起打卤面大口硬吞,心道一个爽字。
仅片刻,一大海碗的打卤面就进了宋樵的肚子。
将碗随手扔在一旁,这才看向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悟囬。
这老家伙,要不是知道他图谋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取向有问题呢。
小眼含情默默的。
看你爹呐!
“好!好!好!”
见宋樵一口气干完一碗面,毫不拖泥带水,一点也不像外面那群低贱山民,悟囬,心情大悦,连连称好。
“多吃点!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
无视宋樵那有歧义的眼神,见宋樵扔下碗筷,悟囬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突然!
他大手一挥!
在宋樵差异的眼神中,抓住了老实人小宋的脑袋,直挺挺将其抓了起来!
宋樵下意识正要反抗,一股强悍的吸力自头上那紧箍的五指上传来。
伴着悟囬魔性低吟的咒语。
疼痛,麻痹和失重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血液从宋樵七窍中流出,一股血色的灵气逐渐溢出头顶,在两人上空不断汇聚。
最终形成一个极为模糊虚幻的鸟影。
赫然正是宋樵的灵相。
唳木大鹏枭!
悟囬这是在夺人灵相!
意识逐渐剥离,宋樵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身体失去了控住,逐渐疲软,心跳渐微,血液也失去了动力,他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速度,灰暗下去。
悟囬知道。
用不了多久,这个憨憨就在死在自己手上!而自己,也将多出一种传说级别的灵相!
美哉!美哉!哦不!应该是善哉!善哉!
正在悟囬得意满满,宋樵春风不在之时。
屋外一声闷响传来,打断了美滋滋的悟囬。
不用想。
找茬的来了。
看着半空消散的灵相,宋樵的脸色也光速恢复正常,差一点就得手的悟囬怎能不气!
冷着脸抓着宋樵的脑袋,一脚将碍事的桌椅登开,悟囬走出了屋子,走进大堂。
走到大堂门口,随意一抛,将萎靡不振的宋樵挂到北面千手观音的一只手上,然后双手抱臂看着前院冷笑。
满院的山民行尸走肉一般愣愣的站在院中。
他们的脚下是血色勾勒的阵图,眼下那阵图却并无完整,一个大大的擦痕破坏了阵图的稳定。
顺着擦痕看去。
一个小沙弥脑袋顶着墙,嘴里吐着白沫沫,死的不能再死了。
方才的闷响似乎与其头顶的包包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