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语气，带着些漫不经心，但在此时，包括在他身旁的楚忘念，都能隐隐感受到他语气中隐藏的冰冷。
“陵王这是哪里话，不过是让大家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流芳》，如此也不肯吗，想来陵王与陵王妃也不至于如此小气。”原本一直都不参与这些人的明争暗斗的皇后，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似有不罢休的意思，楚忘念皱了皱眉，她记得她似乎没有的罪过皇后。
“小气不小气是本王的事，本王今日便要看看，王妃不愿，谁敢强迫她？”赫连孤城第一次如此强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一番，赫连洛言神色有些轻微的变化，萧连玦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转。
皇后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波动，雍容华贵的容颜神色僵了一僵，她没想到赫连孤城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想到的是，皇上竟也会在一旁看戏。
是她失算了，以为拿捏住了陵王了陵王妃，以为足够了解赫连洛言。
“陵王这话便是太过了，陵王妃既然不愿，又有谁敢强迫呢？”
她退了一步，楚忘念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皇上没有插这一手，不然她不愿，便是不敬，若是她真的上去弹奏了那一曲《流芳》，只怕之后的事情更加复杂。
赫连孤城回她一笑，没有接她的话，握住楚忘念的手却是更紧了。
楚忘念身上有秘密，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楚忘念身上的秘密竟这么大，大到他都不敢想象。
“既然许小姐说曾与王妃合奏，想必许小姐也是会的，诸位不如退而求其次，请许小姐来一曲？”赫连孤城突然将话题转向她这边，尤其是那一句“退而求其次”让许玉烟原本清冷高贵的脸沉了一沉，赫连孤城说这句话，不就是暗讽她不去楚忘念，不如一个庶女么？
没想到赫连孤城会在这个时候护着楚忘念，还将这件事又还给了她。
许玉烟牵强的笑了笑，“陵王说笑了……”
“本王从不说笑。”赫连孤城打断她的话，眸中带着些许冷意，“许小姐也不会如此小气的吧？”
许玉烟完美的微笑出现一丝裂痕，心知赫连孤城这是打算抓着她不放了，是她将事引到了陵王妃身上，没想到最后又回到她身上，她犹豫了片刻，道，“《流芳》一曲乃是千古名曲，玉烟愚钝，并不会此曲，不如玉烟弹奏一曲《琵琶语》如何？”
她已经让步至此，赫连孤城也不再说话，许玉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碍于丞相府，除了赫连孤城自然是不会有人来为难她，赫连孤城都不说什么，虽然戏没看成，但至少也能享受美人奏曲，便也欣欣然的接受。
许玉烟徐步上前，让人将琵琶拿来，纤纤玉手轻轻地抚音弦，清脆动听的声音从指下传来，似雨落清泉。
许玉烟很聪明的选择琵琶而不是古琴，如此一来既没有抢了最先上场的陆清瑶，又能展现自己的才华，动听的琵琶声还萦绕在耳畔，楚忘念却似魔障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周围掌声响起，楚忘念这才回过神来，跟着一起鼓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