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位前辈您知道吗?”
一边将手慢慢朝自己腰畔间的储物袋伸去,唐汲他一边摇头晃脑的无奈叹道:“就算是让我面对着几十个像你身后那种家伙,我也不想面对你半刻钟。这种连拼一拼的念头都升不起来的感觉,真是太令人无奈了。”
抓住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往下一扯,扯开了将它束于腰际的红线,唐汲他将这只储物袋恭恭敬敬的交到了白诚的手中。
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唐汲他勉强笑道:“这位前辈,这个储物袋就是家师临终前交给弟子的东西,家师留给弟子的家当物什,都已经在这里面了。”
“真的?”白诚眼中精光一闪,盯着唐汲的胸口处冷冷一笑。
见眼前这个怪人这般模样,唐汲心头登时一跳,很显然这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另一只储物袋。
“哦,对了,其实家师是有两只储物袋的,只不过这只一直不常用,所以忘记了交给前辈您……”
说着,唐汲他急尽快也将另一只储物袋也掏出来放到白诚的手中。
白诚他接过了被唐汲他捧在手中的储物袋后,便一言不发。但是此时在不远处仍然保持着雕塑姿势的瘦高道人高胜心,他却是一脸不屑的冷笑道:“哼,算你识相!”
“如果我是你,我会闭上嘴,然后劝白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不算太大的小院中四人同时朝院门处望了过去,正好看到一袭华丽宽松的黑色长袍随山风飞舞,在那黑袍的两只袖口处,用金线绣出的整整九条横杠,在阳光下显得耀眼至极。
听到了这个声音,李云风和高胜心以及白诚均是悚然一惊,他们三人虽然是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会惊动其他人,但他们却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赶过来的竟然会是掌教。
带着几分属于仙家中人独有的缥缈,混天真人他那似缓实疾的身影,已经带着一道流光掠过了山峰,整个人直接落在了唐汲他这间小小的院落之内。
“李云风见过掌教师兄!”
“高胜心见过掌教师兄!”
“白诚见过掌教师兄!”
“弟子唐汲见过掌教师伯!”
“嗯!诸位免礼!”
云淡风轻的抬手虚扶一记,混天真人脸上微微一笑,看似随意的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高胜心的身上:“高师弟,你带着二位师弟到这里来做什么呢?难道……你没有把我这个掌教师兄的话放在心上吗?”
眼角一阵抽搐,高胜心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掌教师兄你说得这是那里的话?师弟我怎么可能会将您的话当成耳旁风呢?这个……这个……”
脑子里飞快地想着理由,高胜心不由将自己求助的目光投到了白诚的身上:“白师兄,你看……这个……”
“哼,没用的东西!”
冷冷的扫了高胜心一眼,白诚他不屑的冲混天真人傲然道:“是我叫他带我来的,掌教师兄你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
听到了这两个字,混天真人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认真地看了白诚一眼后,却是半点也不气恼的笑了笑:“呵呵,堂堂阴阳道宗的十六峰峰主之一,想做点什么的话,老夫似乎还真的就没法提什么意见。”
平淡的扫了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唐汲一眼,混天真人他一脸平淡的说道:“左右不过是一个连师父都死了的家伙罢了,连筑基都未成就的一个小辈,杀了也就杀了,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了这里,混天真人他很认真地对白诚笑道:“不过……你们这几个家伙的吃相太难看了,老夫着实有些看不过眼。所以,你还是把东西给放下吧!”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诚他的眼中戾气一闪而没,桀然冷笑道:“看你入门早才叫你一声掌教师兄,现在你想让我听你的话?哼,也行啊,先打的赢我再说吧!”
“唉!”
混天真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想不到,老夫藏拙藏了这么多年,竟然无论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敢有胆子冲老夫亮爪子了……”
“呵呵,阿猫阿狗?”
白诚指着高胜心,复又扫了一眼李云风之后,不由冷冷一笑:“如果你是在指他们两个的话,那你说的确实没错,他们的确只不过是阿猫阿狗。你要这样认为的话,我没有意见。”
“你……”
在混天真人他落到了这个院子里的时候便一直悄悄朝着高胜心方向倒退着的李云风,他听到了白诚的话不由一怒:这个家伙……这种事放在自己心里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高胜心他连忙死死的捂住了李云风的嘴,同时狠狠的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朝一旁拽去,因为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这个家伙都是自己的小弟,他辛辛苦苦的卧底在阴阳道宗几十年,可只攒下了这么一个班底,要是因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这么折损了,那可太过不值了。
“哈哈!”
混天真人看着白诚,半晌之后却是忽然笑了起来:“看来,就算是你再多活几百年,也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叫做谦虚和尊敬前辈。”
“哼,不如我的前辈,还是去死好了。”白诚他把手搭在了自己斜挎在肩上的负剑绑带,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已经将背后负着的那柄通体浅白色的长剑抄在了手中。
“你这柄剑用了多长时间了?”淡淡的看着白诚手中那柄剑,混天真人他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剑在手,白诚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神,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位掌教。虽然自己很看不起这位掌教,但是白诚他却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无论他如何看不起对手,但他在拔剑之后都会用尽全力将之斩杀。
“呵呵……”
缓缓的摇了摇头,混天真人微微一笑,却是恰好露出了他一口洁白的牙齿:“自老夫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似乎你手里便是拿着这柄剑。这么五六十年过去了,你这柄剑恐怕已经生出几分灵性了吧。唉……要是就这么被老夫给斩断了,还真是有些可惜啊……”
“哈,你说你要斩断了我这柄‘白烛剑’?你想怎么斩断它?难道要用你那双瘦得皮包骨头的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