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图南只是一般的神魄境修士,对这个提议肯定会再三斟酌,毕竟冒然跟着对方走,若是到了别人的地盘,那可是会有诸多危险。
不过图南如今妖婴已成,更有众多神通在身,因此也就毫不在乎对方一个天人初期修士了。
如此这般情况下,图南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信息,无论是真是假,都要去探寻一番了。
如果真能找到离开这寒冰界的路径,那自然是意外之喜,但假如对方另外打着什么别的主意,那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图南打定了主意,也不再犹豫,就袍袖一拂的轻声说道:“带路。”
“呵呵,道友这么做,绝对是正确选择,与老夫走一趟,你绝对不会失望的。”
见图南点头同意,那樊姓老者不由得大喜,先是随口恭维了一句,随后就当先朝着前方走去。
结果,他所说的地方并不远,一会儿的工夫后,图南就随他来到了一座茶楼的面前。
此处茶楼并不起眼,生意也很惨淡,大堂中此刻就只有寥寥几名修士在那儿品茶,而且修为很低,大都是炼脉期。
图南与樊姓老者有意隐藏的身形从他们身边经过,那几人都还懵懂不知。
穿过茶楼,却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院映入眼帘。
一眼望去,似乎也平平无奇,不过以图南的阵道修为,却看出这院子周围,都布置除了极为厉害的阵法。
虽然不是什么大威力的杀伐之阵,然而却具有预警,困敌,防止偷窥以及隔音的效果。
看来秘密就在这院落。
见图南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那樊姓老者也不由得有些佩服:“原来道友还精擅阵道之术,在下真是失敬了。”
他一边说,却是一边袖袍一拂,一面巴掌大小的阵旗由衣袖中飞掠而出。
老者伸手握住,轻轻这么一摇,原本平静的虚空中突然晃动起来了,随后吱呀一声传入耳朵,却是那小院的大门,瞬间自行打开了。
“好,阵法已经暂时撤除,道友可以随我一起进去了。”
那老者一边说,一边当先引路,图南当然也不会迟疑犹豫什么,随后紧紧的跟上去了。
才踏入院落,图南就立刻不动声色的将神识放出,顷刻间,这处不大的小院格局,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此院落并不甚大,除了正前方的厅堂,只有左右各两间厢房。
然而此时此刻,厅堂与其他三间厢房内,明显都是没有人的,唯有左侧的一间厢房,竟同时有四名修士待在其间。
图南看到此幕,并没有再放出神识去探究那四名修士,毕竟马上就要揭晓谜底,自己又何必去做那得罪人的事。
要知道,按修行界的规矩,这样用神识窥探是很没有礼貌的,图南虽然无惧对方,但也没必要先给对方一个不好的印象。
那不符合他低调做人的原则,也是一种礼貌问题。
而这显然是十分正确的选择,下一刻,那樊姓来者就带着他朝左侧的那间厢房走去了。
吱呀一声传入耳中,厢房的门被推开,那四名修士也回过头来,于是,图南自然看清楚了他们的面貌。
四人中居然有两人都是女子。
左手边,是一身穿宫装,年纪轻轻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另外一个,则是满头白发,杵着乌木拐杖的老妪。
至于那两名男子,其中一个身穿锦衣,容貌气度都极为不俗,一眼望去就有种让人为之心折的印象。
至于另外一个,确实一名身披麻衣的大汉。
此人满脸横肉,浑身肌肉虬结,更隐隐有古怪的法力波动散发而出,显然修炼的功法是偏向炼体一类,而且看起来颇有几分玄妙之处。
四人修为虽略有差异,但都是天人境!
此时见到樊姓老者回来,那大汉忍不住当先开口了:“老樊,你可终于回来了……咦?这人是……”
其他三人的目光,也在图南身上扫过,表情绝说不上友好的,但也算不上有什么恶意。
图南对这几人的目光,自然是视若无睹,以他此时的神通来说,几名天人初期的修士,对他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
对自己的神识,图南还是信心十足的,这里绝没有天人中后期修士的存在,否则,决然瞒不过他的神识。
而那樊姓老者,显然也是一个油滑异常的人物,丝毫不在意四人的态度,微笑着开口了:“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图道友,是老夫这次为我们找来的帮手。”
“图道友,好陌生的面孔,此人似乎并不曾在此地出现过吧?这冰封城的天人修士,老身可是无一不识的,樊老儿,你说的帮手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要让此人加入我等我计划不成么?”
“嘿嘿,还是老姐姐眼光毒辣,不错,我正是打算让图道友加入我等的计划。”樊姓老者一摸胡须,怡然自得的娓娓道来:“至于妳没有见过图道友也不稀奇,因为他是刚来冰封城的。”
“外来的修士?不行,一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修士,怎么能参与我们的计划,这太过儿戏了!”有些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次插话的却是那身穿宫装的女子,此女就容貌来说颇有几分姿色,然而声音听起来却让人极不舒服。
“李仙子,樊某对图道友的底细虽然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保证,他对我们的计划,绝对只有助益,不会带来丝毫危害的,再说若不是仙子你负责联络的那几名道友,一个个都那么不靠谱,在这节骨眼儿上不能到此,我又何必到外面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樊姓老者不以为然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看起来对宫装妇人印象本就不太好,话语中显然是含有那么几分责备之意。
“你!本仙子找的那些人是因为……”
宫装女子脸上一红,明显被这几句话挤兑得有些羞怒。
“好了,都不要吵了。”
一直皱眉不语的锦衣男子开口了,而此人显然颇有威仪,听他喝止,那宫装女子虽然犹有不满之色,但还是讪讪的住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