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不太清楚,我上次来到此地的时候,这些石柱就在这了,据我推测……”樊姓老者下意识的接话道。
“哦?樊兄有什么发现……”
兽皮大汉随口问了一句,但紧接着,他就发现了不妥,脸色大变的惊叫道:“什么,你曾经一个人来过此处?”
其他人也惊呆了,无数疑问浮现在心头。
对方以前既然来过,为何没有取走宝物?
而且好端端的邀约自己这些人一起寻宝做什么?
虽然除了图南以外,他们每一个人都与樊姓老者有些交情,但要说为了这一点情意,对方就将宝物赠予,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作为修士,最为看重的就是资源,除非是双修道侣,否则谁会将宝物拿出去与对方共享呢?
此刻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这樊姓老者一定是有目的的。
所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这樊姓老者可是出了名的狡猾奸诈的人物,一定是不怀好意。
图南不了解樊姓修士的性格,但其他几人都与他相交上千年了,虽然谈不上知根知底,但这一表面上的东西,又岂会有不知道的道理。
一时间,除了头脑简单的锦衣中年反应较慢以外,其他几人全都发现了不妥。
“不好!”
兽皮大汉一声暴喝,浑身的护体灵光轰然爆发而出。
然而却已经晚了。
下一刻,一道绿芒闪过,随后兽皮大汉的护体灵光就仿佛棉布一般被撕开,只见一只可怖的鬼爪毫无征兆的蹿出,此爪十指尖锐异常,速度更是快到了极点。
鬼爪瞬间就从他的后背刺入,随后鲜血狂涌而出,就算是天人修士,受到了这样的重伤,也绝无幸免的可能。
兽皮大汉瞪大了眼珠,表情满是怨毒之色,他虽然料到了不妥,但终究是已经晚了。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对方心狠手辣到了如此地步,樊姓老者究竟为什么要下杀手呢?
他到临死都没想明白,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只见微光一闪,一个虚幻的元神就从兽皮大汉的肉身上浮现出来,他手中抱着一龙眼大小的圆珠,慌慌张张的想要寻找脱身之处。
可惜,兽皮大汉的这一番作为,注定是徒劳的。
樊姓老者既然费尽心机布下了这个局,怎么可能放他离去?
一张大网出现在了视线里。
兽皮大汉尽管能够用元神施展瞬移之术,然而面对这天罗地网也是徒劳的,一头撞了进去,随后那宝物的禁制发动,让他动弹不动。
“为什么?”
他瞠目大喝,血红的双目充满了戾气,他自问与对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可以说交情还算不错,对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袭击自己?
樊姓老者却并不应声,只是笑而不语。
而另一边也同样传来惊呼与暴喝,锦衣中年的下场也差不多,那白发老妪几乎是与樊姓老者在同一时间出手的。
而且把目标选定在此地修为最高的两人身上,看起来他们俩是蓄谋已久。
兽皮大汉和锦衣中年虽然修为高深,然而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偷袭,也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同样是肉身陨落,元神被封禁住,连逃跑都不能。
“你们两个要做什么?”
李仙子瞬间大惊失色,嗖的一下往后退去,距离两人有十余丈之远,虽然她很想一走了之,然而却不敢返身逃往通道外面。
如果那样做的话,就会露出绝大的破绽,非被对方给偷袭不可,与其他几人相比,她的实力原本就偏弱,此时此刻,更是不敢冒险了。
“李仙子,你如果乖乖的束手就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可以让你少受些苦楚。”
樊姓老者依旧是和颜悦色,然而如今再看他这副面容,却让人觉得狰狞异常了。
“师兄,都到了这一步,还何必与她罗嗦,无论她是否反抗,都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那白发老妪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比之樊姓老者更是冷漠。
“师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仙子一听到这个隐秘,更是大惊失色,随后转过头颅看向图南,“图道友,事到如今,我们只有联起手来,才有望杀出一条血路!”
“啊!”
然而话音未落,她突然一声痛呼,满脸痛苦的双手抱头,同时她的身体、脸庞上都被一层幽深的绿芒包裹,就连皮肤下面,都仿佛有着异物爬动似的。
而那白发老妪突然单手掐诀,一阵古怪玄奥的咒语声,从她的口中发出。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李仙子惊恐的尖叫着。
“呵呵,也没有什么,只是李仙子可还记得,数月前找我讨要的那颗丹药么?”
“什么,你在丹药上做了手脚。”
“也谈不上什么手脚,我只是在此丹药的基础上,加上了一条蛊虫罢了。”白发老妪阴冷的回答道。
“什么?”
李仙子一听此言,瞬间就惊骇欲绝。
蛊虫的厉害她自然是清楚的,她一时间懊恼不已,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大意,谁能想到,相交多年的道友,会突然算计自己呢?
“好了,看在以往的交情上,老身也不想看着你太痛苦,乖乖的将元神交出来吧!”
白发老妪话音刚落,手中乌木拐杖就向着李仙子点去。
“啊!”
随着一声惨呼,那李仙子身不由己的往下落去,嘭的一身摔在地上,晕过去了。
只见灵光一闪,不知白发老欧做了什么手脚,李仙子的元神突然从头顶钻出,不过却也是昏迷的。
白发老妪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森之色,随后袖袍一拂,一道灰色的灵光飞掠而出,将那元神裹携回来了。
这整个过程说起来复杂,其实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随后她与樊姓老者一起,呈夹击之势将图南给包围了。
“你们……”
图南的脸上也满是惊慌之色,当然了,这表情完全是装出来的,虽说此时已到了图穷匕见的一刻,不过图南突然有了些想法,戏还是得接着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