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官道上,一个少年正在赶路。少年前方不远处有座矮山,山里密林丛生。
这少年正是张永正,他一大早退了房,径自出了城,现在距离白云城已有两百多里。
行至密林,拿出酒壶喝了口酒。忽然,眼前突兀出现两道身影,身后亦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又是两道身影。
四个人分四个方位,把张永正围在中间。
张永正虽没什么江湖经验,但从四人的神色来看,分明就是对自己图谋不轨,况且,这四人长得也不像什么好人。
一瞬间,张永正思绪万千,内心有些惊慌失措。
仰头喝了口酒,稳定一下心绪,抱拳道:“诸位,不知有何见教?”
神念放出,四人的境界一目了然,三个筑基一层,一个筑基三层,形势对他很不利。
筑基三层冷笑道:“见教不敢当,我们只是想要你身上的东西,识相的话,乖乖交出来,我们兄弟四人兴许能留你个全尸。”
张永正并不接话,对方摆明就是要杀人劫财,忖道:“难怪师父说江湖险恶,原来在江湖上,杀人劫财是如此的随便,可是我身上也没财啊?”
却不知,自己的空间戒指和剑,加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财富,对于一些散修而言,要攒很久很久了。
另一人道:“大哥别废话了,直接杀了就是,一个小小的练气境而已。”取出长刀,指着张永正道:“小子,好叫你死个明白,我们是白云四杰。”
四人号称白云四杰,乃白云城附附近的强盗,专门劫掠一些实力低微的人,而他们每次做事都很隐秘,不留手尾,所以并未被玄清门的高手所察。
玄清门以侠义立派,如果发现有这样穷凶极恶之人,绝对会出手灭杀。
其中一人,正是昨天跟踪张永正的神色阴挚的男子,在四人中排行第四,此刻正站在张永正的身后,而他旁边的是老三,筑基三层的是老大,另外一人是老二。
对于这四人,张永正一个也打不过,心绪有些悲观,忖道:“看来这次在劫难逃了。”
他不会坐以待毙,默默地取出长剑,严阵以待,脑中念头转得飞快,想着该如何脱身。
看到灵器宝剑,而且还是上品的,四人眼神透露着贪婪,忖道:“四弟果然好眼光,还真是只肥羊。”
除了老大的武器是下品灵器外,其他三人的全是凡兵,如果他们手上有上品灵器,实力必定提升许多。
那老二提刀向张永正的脖子砍来,速度很快,张永正的感官中,也只是能勉强捕捉到。
张永正下意识地用剑格挡,顺势一招无影剑法。
“啊”
一声惨叫,老二手腕被削断。
也只怪他太过轻敌,且无影剑法身为玄清门的绝技,威力巨大,速度奇快。
第一次伤人,张永正心里有些不知所措,提剑后撤,如果换了一个老江湖,肯定会趁此空隙逃跑,或者是继续进攻,争取更大的战果。
待稳定心神,张永正刚生出要逃跑的念头,机会却稍纵即逝。原来是另外三人见他剑法凌厉,不敢大意,联手向他攻来。
张永正拿出火符,念咒激发,一个巨大的火球凭空出现,意念一动,火球向老大的飞去。
身后两人的攻击已到,老三使刀,老四用剑,刀芒和剑芒闪耀,速度奇快,刀砍向他的腰,剑指向他的喉咙。
以张永正的速度,绝对接不下这两人的一击,只得两害取其轻,举剑挡住咽喉的攻击。
刀芒直接扫在张永正的腰上。
意料中的拦腰斩断没有出现,只是把张永正扫飞十几米远,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原来是莫不平送的冰蚕宝甲救了张永正一命,但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情况让老三一怔,意料中的拦腰斩断没有出现,他这一刀明明已经感觉砍进去了。
“砰”一声巨响,老大把火球劈碎。
火光散去,老大此刻显得很狼狈,头发衣服多处烧焦,此刻正喘着粗气,显然已经受了点伤,道:“三弟、四弟快杀了他,这小子手段众多,不可大意。”
如果一开始他们四人全力出手,就算张永正手段众多,他们也能瞬间拿下,可现在,他们伤了一人,而他自己也弄得那么狼狈。
老三老四两人再次向张永正攻来。
张永正忍住剧痛,拿出遁符激发,夺路而逃,顺手拿出枚丹药吞下。
白云四杰看到张永正又是上品灵器,又是火符、遁符,又是丹药的,也不知道张永正还有多少宝贝,内心郁闷无比,心知想要拿下张永正不是那么容易了。
遁符爆发的速度奇快无比,瞬间,张永正已逃出了五公里,与老三老四的距离已拉开一公里。五公里的全力奔逃,虽然吞了一颗丹药,却没时间炼化,只能稍微稳定住伤势,照这样逃下去,伤势肯定会加重。
而在老三老四的身后,老大老二匆匆地疗了下伤,也在全力追击。他们可不敢放走张永正,万一张永正跑到白云城,把他们的龌龊爆料出来,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转眼间,五人的追逃已经有十公里了,双方的距离也拉远到一里半。
白云四杰的眼中,已失去了张永正的身影,但还是能顺着灵气的波动追击。
全力的追赶,其他的三人情况还好,可老二被削了手腕,脸色有些发白,断腕处简单地包了块布,正喘着粗气,内心暗自咬牙忖道:“小杂种,被老子抓到,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张永正的遁符已失效,好在戒指内还有三张遁符,火符也还有五张,见对方一时也追不上,内心稍定,却也不敢大意,继续全力逃跑。毕竟练气和筑基有很大的差距,就灵气的纯度和厚度,不是他能比的。
逃跑间,张永正终于想起昨日那大汉叫他小心的意思了,他也已认出那老四昨日一直在他附近晃悠,原来是在跟踪自己,忖道:“还是警觉性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