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呀了一声,很好奇的看着林忘川,脸上都写着兴奋和好奇四个字,问:“你怎么会想着要学枪啊,怎么了,是觉得学医不够意思了,想学点枪来玩玩?”
林忘川一脸无语,说:“你教不教吧。”
“教啊,为什么不教。”林羽说着,就一路小跑进了房间,没过一会就拿出来两把黑色的手枪,啪的一声摆在桌上,说:“诺,这是一把FN2000,一把USP都是很好用的枪,你拿起来试试看……”
林忘川这是第一次接触这类枪支,心里有些发憷,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只,只觉得在手心里沉甸甸的,掂量了几下就立刻放下。
“干嘛啊?”
林忘川有些胆小,缩了缩脖子,说:“我怕走火。”
“走火,大哥,你还以为这是在几十年前呢。这是现代科技的产物,就算你打开了保险,只要不扣动扳机它都不会开一枪,更别说这连保险都没开呢。怕什么,里面也没子弹,随便玩……”
听到她说没有子弹,林忘川一颗心这才踏实,拿起手枪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问:“那咱们去哪练啊?”
“练?我先教你手枪怎么用吧,你不会以为手枪只需要拿在手里就可以射人了吧,你要是这么想啊,那就别玩了,知道吗?”林语一脸鄙夷的说。
“那你得教我啊,我听你的,你教我。”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学枪?”林羽问。
林忘川沉默不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他来说,他自己一向是提倡不杀人的,他是医生,只救人不杀人,而他自身也有实力能够保护自己。可是在碰到这个年伯的时候,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时候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如果,在当时自己有一把枪,那情况是不是就会被改变?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告诉我再说吧。”林忘川说。
林羽也不多问,想了想,说:“那行,你和我来吧。”
林羽开车带着林忘川到了花山一家废弃的工厂,打开车的后车厢,然后她又打开了一个夹层,露出了里面的两把黑色的步枪和两把手枪,以及不同型号的子弹。林羽给USP装上了一个又粗又长的黑色消音器,说:“来,我先来告诉你枪是怎么用的,你看好我是怎么捏枪的,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单手力量够,你也可以单手。但是这样子准度会大大的减少,所以在我看来,你要是不自信的话,你最好是两只手,明白吗?”
林忘川看的十分认真,点头说:“恩,知道了。”
随后林羽有教了一些细节,等到林忘川都彻底领会之后,这才给他上了子弹,说:“诺,接下来就是实弹练习了,基本上你只需要按照你的感觉来就可以了,我想这对你不难。我这里一共只有两百发子弹,你可以先慢慢练习,反正这是消音,别人也听不出什么,你随便打一打,看看合适吗?”
“行。”
林忘川深呼吸几口气,然后拿着枪口对准了二十米左右的一个字母,扣下扳机。他只觉得枪身瞬间传来巨大的后坐力,但好在他准备十分充分,死死的捏着枪柄,手枪仍然纹丝不动。只听咻的一声,那个字母立刻被打出了一个子弹孔。
他立刻扭头朝着林羽看去,像是一个邀功的小孩子一样。
林羽在后面笑着鼓掌,说:“不错,看样子这把枪在你的手里很稳,你可以先熟悉一下,然后循序渐进,直到你不需要精确瞄准也能快速击中目标的时候你就过了第一关了。”
“行,我多练练。”
接下来半个小时,林忘川就开始疯狂打靶,他的进步速度很快,很快就能掌握了瞄准技巧,虽说不至于像林羽那样一抽枪就能精准的瞄准到物体,但他也能在抽枪之后射中物体的周边二十公分。毕竟对他来说,如果以后排上用上,只要打中人的身体,那就是致命的,根本不需要这么的精确瞄准。
两百发子弹一扫而空,这个废弃的工厂到处都散落着子弹壳和子弹孔。收拾完之后就开车离开,两人到了一家小饭馆,林羽咬着果汁的吸管,问:“你之前不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突然要学这个,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不是说,你绝对不亲手……”
在公共场合林羽并没有没心没肺把话全都说出来,只需要说话的双方都懂就行。
林忘川挠了挠头,说:“其实我也不想,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对了,这个东西,你可以给我吗,再给我搞点东西,我自己随身带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
林羽很大方,说:“只要有钱,这东西多的很。不过我得警告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怎么用我不管,但是你要是被人发现了,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明白吗?”
“知道了。”林忘川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问:“你唱歌的事怎么样了,我怎么没听到什么消息?”
“你能听到消息就有鬼了,李莫问现在都快把我藏到棺材里了,他说什么到处都有人找我,让我别上网也别用我的声音到溜达。我怎么用我的声音溜达,但是没办法,只能听他的,估计快了吧。”
林忘川笑的很开心,说:“后来我也碰到了一些你的同行,大部分都是女的,我觉得和她们比起来,你太幸运了,你能从这个行业里面脱身出去,实在是不容易。”
“我和她们不一样,她们是从小就在里面,等于是签了一辈子的卖身契的了,走不掉。我是属于那种员工,接单就可以了,他们按照比例抽成。”
林忘川点了点头。
紧接着两人又闲聊了一些之后,这才各自分开。分开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黄昏了,林忘川坐在车上一开始是打算去医馆的,毕竟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可是刚打算启动汽车,脚又踩在了刹车上,医馆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出了那个号码,略微的思量之后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出去,放在耳边,不过三秒就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这明显是拉入黑名单的语音消息,林忘川叹了口气,看样子慕容雨还是没有原谅自己。
只不过林忘川并不想把这件事情给拖下去了,不管怎么说,他欠慕容雨的,那就应该还了,这件事情一直丢在心里对谁都是一个疙瘩。
想到这里,林忘川立刻启动汽车朝着慕容雨的家开去。他并没有打算去公司,就算去了公司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拦下来,还不如直接去家里等。开车到了家门口,夜色已深,慕容雨的屋子里一片漆黑,显然是不在家的。林忘川有她家的钥匙,当初也没能及时还回去,干脆就打开门,坐在沙发上一心的等着。
林忘川一直在心里准备着见到慕容雨该说什么,说对不起,还是说抱歉,语气要沉稳一点还是诚恳一些,种种的想法让等待时间并不算太烦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忘川似乎决定了打招呼的语气,对着镜子前露出了一个不失礼貌也不显亲近的笑容,眼神真挚,满脸诚恳的说:“你好,好久不见……”
林忘川觉得自己准备的足够充分了之后就没有再多做什么,干脆就坐在沙发上一直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也从七点多到了晚上十点多,慕容雨仍旧没有回来的迹象,林忘川不禁的怀疑,难不成她已经不住在这了?
只不过林忘川仍然没什么事做,干脆就耐着性子等着,终于在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随着门被打开,林忘川站起身,一眼就看到了形神消瘦的慕容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当初的陆小小,脸上的笑容敛去,呆呆的和慕容雨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