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野心太重。老守护者看在眼里,于是对他进行了一个测试,我不知道测试的内容是什么,我们能看到一些过去现在各个地方发生的事,但每个炼术者都有自己独特的屏蔽方式,你别看这大网都一样,里面的门道可大了去。”
“果不其然,出来后老守护者一脸严肃,π的老师像是蔫了的茄子。通过考试只是一方面,要能通过老守护者那一关才能真正地接下守护者的位置。很显然他就这样失去了当上守护者的机会。”
“所以这机会就落在了你外公身上,可你外公说什么也不干,他只想去迷雾森林那里做个自由的守门人,这才将机会给了这届守护者,他也争气,虽然能力稍差了一点,但品质没问题,隐世界的人们都很喜欢他,老守护者也很满意,这才顺利当上了守护者。”
“可,这件事跟给我洗脑子有什么关系?”我没忍住问道,虽然对过去他们的事情我也很好奇,可是我没听出来这和给我“洗脑子”之间有什么关系。
老头儿拿起小木棍又敲了我一下,说:“着什么急,你得听我慢慢给你解释不是。”说完白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端正身体没敢再插嘴。
他见我认真起来,就继续说:“后来的事都进行地很顺利,交接仪式,守门人的分配,还有老守护者的回归仪式。隐世界和灵世界一直都很平静,这也是每届守护者最担心的事,因为动乱往往就是在平静中爆发的。”
“果然,被分配到一个无人小岛上π的老师依然自命不凡,不知怎么说服了你的外公和他一起造反,十六年前他们打破了万象水晶球,那可是守护者观察世界的法宝。他们偷走了‘黑’与‘白’,而当时的看守人,就是π。”
“不知为何,他和你外公相隔千里,这些年的的联系守护者都没有察觉,虽然守门人之间没有禁止联系,但这么大的计划,尤其还串通了隐世界的人,是谁都没想到的。”
“你啊,就是那天出生的。”
听到这,我睁大了眼睛,这么巧吗……
“可是你外公一生未婚,孜身一人,你说,你这个外孙是怎么来的?”老头儿估计是腿麻了,换了个姿势坐下来来边说边揉着腿。好在网够大。
“我……所以?我是捡来的?”我搓着衣角。我以前问过外公我父母的事情,他只说我父母在很远的地方工作,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看他们,可从小到大,我连他们的一张相片也没见过……
“也不能说捡,只能说送。”老头儿低着头拉着腿。
“送?”我疑惑道。
“没错,我没有万象水晶,只能看到过去的一些事,我能了解的,是有人将刚出生的你送到了木屋。”
“是是我的父母吗?”我有些激动,心跳加快,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
“不是,那个人,是波尔。”老头儿抬起头来看着我道。
波尔先生?我苦笑了一下,这到底是什么迷惑的事情,那个活了将近前年的男人,难道是我的生父?而他就那样在我的面前魂飞魄散……
我向后坐,本来开始混乱的脑子更是难受。
“这是很奇怪的一点,波尔并不是你的父亲,包括寻,他比你大了两岁,但他也是被波尔送到守护者那里的,从两年前再一次出事,我将从缔造者出现开始的历史全部过了一遍,尤其是十六年前你出生开始,但你们两个的身世,我一直没有查清。”老头儿也一副无奈的样子。
呵,我轻叹了一声,果然,这一系列的事,都说明着我和寻哥哥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只可惜,唯一知晓的波尔也已经……”
“我和寻哥哥的身世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我外公,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打断老头儿的话,连他都查不到的事,也没必要再追究,不管我和寻哥哥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我只想搞清包括外公在内的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你外公大约知道了你身份的特殊,就将你和乔换了魂,换魂术是秘术,只在守护者之间传授,你外公找了灵世界的一只普通的哈士奇动用术式本就坏了规矩,再加上用了秘术,更是罪加一等。”老头儿又恢复了跪坐的姿势。
“可他这样做,也不无道理,π的老师在那次测试之后,能力已经被老守护者压制了一大截,所以他才找到了和他同样有野心的π,π能力确实很强,只是自大又野心太强,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将π成功培养成唯一的顶级炼术者,你外公为了让你活下来,将目标转移到乔的身上,果不其然,那些人找上门来,看到他们要找的不过是一条狗,就没再追究。这正是π的一大弱点,他太过自大,觉得一条狗不足以为患,就放过了它。”
我一时语塞,外公为了我,居然不惜搭上自己,我还连累了乔……
我没什么本事,却还要搭上这么多人,“他们为了一个废物,真不值。”我自责道。
“废物也是要好好利用的。”老头儿又敲了我一下,这次我没缩脖子也没闭眼睛。“既然这么多人都因为你搭了进去,你更要努力,让他们的努力变得值得,不是吗?”老头儿放下木棍,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眼睛里闪着泪花,憋了半天不让眼泪掉下去,但老头儿这么一说,我彻底忍不住,连忙擦着止不住涌出来的眼泪点着头,哭和自责不能解决任何事,只能让自己变强,努力接近真相,即使对手再强大,我也不能放弃,我要让外公和波尔先生他们的付出有所回报,还有寻哥哥和豆芽菜,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白白挨那些痛苦。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你外公对你施的秘术在你体内上了结,只是前段时间权杖带来的冲击让结暂时松开了,你这几天肯定感觉到了脑子越来越混乱。”老头儿正了正身体,说。
我点点头,也盘腿坐好。
“很好,我现在帮你把体内的结解开,然后再教你术式,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正色道,将腰板挺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