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鲁平有些悲观的说道:“上面也不抓紧把捣乱的人抓起来,整天闹得人心惶惶,我妈都没法去上班了。”
王队摊摊手,“上面有上面考虑,那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安安分分做好自己就行。”
“奥,对了,王队!听说你家亲戚有在日出私立中学上学的?”
“是啊!我表哥家的小侄子就在那里。”
鲁平期待的问道:“那你知道去那上学,要准备什么东西不?”
王队有些诧异的看着鲁平,“你问这个做什么?怎么,你有路子进去?”
不怪王队诧异,实在是因为能在日出私立中学上学的人都非富即贵,就连他那在政府上班的表哥都废了很多劲,拖了很多关系,才将儿子送进去。
“哈哈哈哈,机缘巧合,救了个人,人家感激,就非要给我个名额!这不正好送我弟弟去上学嘛!”鲁平看似随意的说着,但脸上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
“厉害了,我的老弟!”王队一拍鲁平的肩膀,震惊的说道:“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哥我!”
其他人也是一脸羡慕的看着鲁平。
日出私立中学,日出市最好的学校,没有之一!
不仅可以直接从小学上到高中,甚至可以免试,直接进入日出大学。
而从大学毕业的人,最差也能谋个公职,六险一金,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都是老百姓盼了一辈子的事情啊!
容不得他们不羡慕!
“运气,纯属运气!”
鲁平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美的冒泡,偏偏嘴里的话还十分谦虚。
“奥,对了,你们可不要和我弟弟说,我准备等入学通知到的时候,给他个惊喜!”
一群人饱含着复杂的情绪,虚伪的笑着点头,“明白!都明白……”
外面闹腾了一上午,鲁平回到家也被折腾了一上午。
“平平,你说说你,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你到底想怎么着?打一辈子光棍?”鲁母揪着鲁平的耳朵,吼道。
一边的鲁安啃着苹果,在那幸灾乐祸。
“妈,我才十八!”鲁平弱弱的反驳了一句。
“你也知道你十八了?你看看楼下的小虎,人家比你大一岁,媳妇都怀上了!明年小虎他爸就能抱孙子了!你还不抓紧?非等你妈老了,不能给你看孩子了再要?”
“那要不等我也十九了,再娶媳妇?”鲁平试探着问道。
反正能拖一年是一年,与前世的思维相容,他的三观早已发生了变化,这么小结婚,不是太能接受,即使现在政策放宽也不行。
“还要明年?”鲁母气的大吼,直接把鲁平的耳朵揪红。
“你知不知道现在人类的平均年龄是多少?五十岁!才五十岁啊!这还是五年前的数据。”
“你知道你妈今年多大了吗?已经42了,没几年好活了!”
鲁平奇怪的问道:“平均年龄不是九十岁吗?我记得书上有写啊!基因、生物等技术,在三十年前就取得重大突破,走进平民,很多人因此可以轻松突破一百岁!”
“你知道什么,你学的教材都是十多年前编写的,时代早就变了!”
鲁平脑袋里转了转,十分不解,“没道理仅仅十多年的时间,平均年龄就有如此大的变化呀!”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鲁平知道了。
“没错了,是战争!是天变的原因!加上无数的青壮年战死沙场,才有了平均年龄五十岁的说法。而这几年,战争对我们越来越不利,这个平均年龄还真的可能再往下降。”
“你听我说话没?”鲁母强硬的掰着鲁平的头,让他的视线看向自己。
“我看楼上的小丽就不错,你郭大爷还天天问我。嗯,虽然比你大四岁,但一看就是个会照顾人的,你娶了也不算太吃亏!”
鲁平脸色一垮,低声道:“妈,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还太小,你不能强人所难啊!”
鲁母气的一巴掌打在鲁平的后脑勺上,命令道:“我不管!你要是不同意,那就限你三个月之内,给我带回来个儿媳妇,要不然你别认我这个妈!”
对于儿媳妇的问题,鲁母表现的十分强势!
“哥,妈说的对!赶紧给我带个嫂子啊!”弟弟鲁安在一边起哄,被鲁平狠狠地瞪了一眼。
最终,在母亲威严的目光下,鲁平无奈应下,真是要老命了!
前世二十五、六就被催婚,一直催到死;这辈子居然十八岁就被催婚了!
回想自己这一世,十八年了,连一个关系稍微好点的女性朋友都没有,他无比悲伤的叹道:“果然单身狗的命运,即使转世投胎也依旧不可逆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鲁安迅速跑了出去。
但没过一分钟,门口竟发生了剧烈的争执,鲁平奇怪的望向门口,站起身来。
“平平,去看看怎么了?”鲁母在厨房里发话。
“知道了!”
门口,鲁安正与一男一女两个带着口罩、包裹十分严实的青年人争吵,双方谁也不让谁,眼看就要动手。
“怎么回事?”鲁平拦住鲁安问道。
“他们是邪教的,还要拉我入教!”鲁安目光凶狠的指着两人,胳膊上肌肉拱起,眼看着就要忍不住动手。
“你胡说,我们是真我圣教,不是邪教!”另两人怒声辩解,看起来也十分愤怒。
鲁平眼睛微眯,这什么“真我圣教”他听说过,据说这是一个十分极端的教派,号称皮囊外相,微不足道;灵魂升天,极乐永生。
简单说,就是让人赶紧死,死了去天堂享受。
这不是邪教,是什么?
鲁平了解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鲁安的一个同学。
那是一个女生,与弟弟鲁安关系很好,经常来家里玩。
就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女生,没有走过今年的春天。
她的父母带着她自杀了!
尸体都发臭了,才被人发现并报警。
从那以后,弟弟就对这个教派以及其他所有教派,没有任何好感。
这样危险的邪教,按理说是不应该存在社会上的,何况这样明目张胆的上门传教。
“呵,这是仗着警察都去维护治安了,这群老鼠才敢从阴暗的地道里蹦出来吧!”鲁平不屑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