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诺狐疑的看着祁东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非常实诚的回答:“这不是我的,是我母亲的。”
“敢问夏小姐母亲的名讳?”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紧紧的盯着她。
“祁先生,您问这个做什么?”夏黎诺不由的警惕起来,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不过只是见过两次面的人,并没有关系好到可以自爆家底的程度。她也不知道打从心底来的亲切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小姐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我的一位好友也有和这一模一样的坠子……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祁东阳道歉一声,把项链还给她。
“祁先生,您的朋友和我可真有缘。一个和我长得像,一个和我有个一模一样的坠子。”夏黎诺把项链放回包包里随口说道。
“的确很巧合。”祁东阳抚摸着祁小菲毛绒绒的脑袋笑着说道:“这么晚了,我让司机送夏小姐回家吧。”
夏黎诺婉拒,笑着和祁小菲告别,祁小菲扒着她不愿放手。
“小菲!”祁东阳一声沉喝,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
夏黎诺晚餐随便煮了碗面就搞定,在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上竟然起了几个泡。
“肯定是追那个小偷弄的……不过幸好祁先生帮忙把东西追回来了,不然我可怎么跟妈妈交代。再弄丢一回她肯定会骂死的……”
她龇牙咧嘴的给几处磨破皮的地方消毒贴上创可贴嘟囔道。
白白在伤口位置蹭了蹭,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把她盯着,就像在问她痛不痛一样。
“嘻嘻,白白,你最近都变胖了。我可快抱不动你了。”她把白白搂在怀里,分量不轻。
白白似乎在抗议,喵呜的叫了几声。
她被逗得大笑了几声,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条红绳子,把吊坠用红绳子拴住挂在脖子上。
项链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链子容易断,还是绳子结实。
她用力扯了一下,除了脖子有些红之外一点问题都没有,她点点头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
因为严光旭的态度她的处境又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不过比之之前好了不少。至少那些低级的整蛊没有再出现。
最近一连好几天夏黎诺去看望母亲的时候都会在床头发现新鲜的白百合。
据照顾她母亲的护工说,最近总会有一个男人在一大早的时候过来,每次来都会带上一束白百合。
夏黎诺将花插在花瓶里,给母亲擦试着身子一边说道:
“妈,那个人是您的朋友吗?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来过呢……您都睡了这么久了身子都睡软了吧!该起床活动活动了……我跟您说哦,白白最近胖了好多,我都快抱不动了……”
她习惯性的在给母亲按摩的时候和她聊天,有时候说着说着就突然顿下来,就像听着母亲的教诲一样。
她给母亲换了一套衣裳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母亲已经睡了整整六年了,身子经过每天的按摩拉伸倒没有萎缩多少,只是有些清瘦,面容更是一点都没变。
“妈,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她起身在母亲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却在楼下时候遇见一位不速之客。
“严总?你怎么会在这里!”夏黎诺声音清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毫无感情的将他看着。话里带着一丝戒备。严光旭应该不至于对她母亲下手吧?
“夏黎诺,这么躲着我有意思吗?”严光旭扯了扯领带才觉得心口的闷意稍减轻了些。
自从酒店事件过后夏黎诺几乎和他形同陌路,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他。躲着他就算了,却和崔成枫关系密切起来。
尽管他找人调查的结果表明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可他还是不放心。那崔成枫就是一条大尾巴狼,一直对他的黎诺虎视眈眈的。
他找了夏黎诺好几回都吃了闭门羹。现在只好来医院门口堵她了。
“严总,这话我同样奉还给你,你这么追着有意思吗?”夏黎诺轻轻的笑了起来,如果不听她说的话看起来画面倒是挺和谐。
严光旭皱起眉头,他很不喜欢现在的夏黎诺,就像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
“严总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上车!”
“理由。”
严光旭一瞟她身后的医院大楼,沉声道:“就凭你母亲的性命掌握在我手里。”
夏黎诺直直的看着他,面上仍然一丝表情都没有,却很配合的上了她的车。
她被严光旭带到了海边。从上车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严光旭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既不会反驳也不会抗拒,可是却没有一点人气。让严光旭觉得夏黎诺就像一个被他操控的娃娃。
“夏黎诺,你心里要是有怨气就说出来,我们之间有误会就讲清楚,你这幅样子究竟做给谁看。”严光旭一把掀翻了自己餐桌,吃食撒了一地。
夏黎诺一怔,双手从半空垂下放在膝盖上,一声不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幅样子又刺激了严光旭,一把捏住她的脸强迫她张开嘴低吼:“你说话!”她仍然没有说话,却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
严光旭一把把她推倒在地,让她滚。
她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过了几息严光旭回过神来,立即冲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夏黎诺的身影,问了侍应生才知道她上了一个人的车离开了。
而此时的夏黎诺坐在副驾驶上轻轻的开口:“崔总监,谢谢您肯带我一程。”
“没事。送你回家还是?”
“麻烦您将我送到XX路吧。”她有气无力的看着窗外倒去的风景说道。
“谢谢崔总监,崔总监慢走。”她跟他挥挥手径直上了单元楼。
可能是吹了海风的缘故,半夜她发起了烧,难受到觉得快要死掉了。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医院打点滴。
第二天早上烧就退了,同时她也看到了那个来看望她母亲的男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