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诺跌坐在地上,身上是星星点点的油渍。
严光旭没看地上那堆狼藉,将夏黎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蹲下身子抓着她的手与她对视道:“黎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结婚!你放心,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就会去跟我爸说,我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结婚?严光旭,你的话可真让感到恶心。”她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作势就要离开。
严光旭看见她的动作不由阴沉了脸色,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低声怒吼:“你想去哪!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
“我现在正式的告诉你,老娘不干了!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我现在立刻马上后恨不得离你远远地……请你放开,你放开!”夏黎诺在地上使劲蹦跶,企图挣脱他的桎梏,气急了抓起他的手就一口咬下去。
严光旭大发雷霆,没有收回手,反而还越圈越紧,震怒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你要是敢跑我就立马让人拔了你母亲的呼吸机。”
“严光旭,你敢,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一定会杀了你!”夏黎诺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算你杀了我你母亲也回不来。”
夏黎诺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停止了挣扎,面如死灰,淡淡道:“我不跑了,你放开我吧!”
他狐疑的看着她,试探的松开了手,见她果然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脸色才有所缓和。
又把她摁回沙发上才让服务员上来收拾地上的残局,再送一份新的早餐。这时夏黎诺开口道:“别送了,没胃口,我要休息,你出去!”
说完径直回了卧室,不准严光旭踏足一步,否则就立即从这里跳下去。严光旭也觉得不能逼她逼得太紧,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离开。
他走后不久就有服务员上来收拾东西,全程低着脑袋,眼珠子也不敢乱飘。收拾完了之后跟被狗追似的离开。
现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夏黎诺一个人。突然的冷清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一切。怒不可遏的呼吸着,声音向沉雷一样,抓起手边的东西又是一通猛砸。
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板上,胸口像有人拿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刺疼。特别想听到母亲的声音,不知道母亲醒了没有?祁东阳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祁东阳!
夏黎诺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动作有些猛,脑袋一阵晕眩,眼前发黑。过了一阵才缓过劲来。当即眼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充满了希望!
“我怎么忘了还有祁东阳呢!他对母亲这么上心,一定会帮忙的吧!”她潜意识里还是没有把祁东阳当作父亲,以至于总是会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么想着她就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手机被拿走了。
她顿时挫败的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才拍拍脸颊给自己加油打气。
“夏黎诺,你不能这么快就认输!难道你就甘心当他圈养的宠物吗!你要振作起来!”
她给自己一番加油打气之后精神振作了不少。
接下来的当务之急就是怎样在严光旭不知道的前提下联络到祁东阳,让他照顾好自己的母亲。以防严光旭背后以此来要挟她。
她推开房门跑出去,门口站着助理小王同志,但是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敢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夏黎诺找个借口把小王同志支开,找到前台借了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这是祁小菲的手表电话。还是祁小菲当初非逼得她背下的。而祁明和祁东阳的号码她完全记不住。
她现在只想先确保了母亲的安全才有心思想别的事。
可是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人接,她不禁焦急的在原地跺起了脚。
当第十三通电话拨过去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了响动,同时一道闷雷般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声音她惊恐交加,反射般的丢了电话就跑。
严光旭怒火中烧,快步追上去。
夏黎诺现在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只知道一直往前跑,绝对不能被严光旭抓到!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跑得过严光旭这个大男人呢!跑出去不过百米就被他抓住。
“严光旭,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夏黎诺见跑不过只好苦苦哀求。
“永远不可能!”
严光旭冷笑一声,打横抱起她回了酒店,任她一路上又打又骂。
关上房门立即欺身而上,愤怒的火苗从眼里蹿出,理智再次离脑出走。
夏黎诺身上的长裙再度碎裂在严光旭的手里。在她惊恐万分的目光下,直接提枪而入。
本来就还没有恢复的夏黎诺顿时又感觉到一阵疼痛传来。她忍不住使劲打骂让他退出去。
严光旭按住她挥舞的双手,大力的撞击,让她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都散了架。
与此同时,祁小菲疑惑的看着自己手表电话上的号码,拿着给祁东阳看了看。
他回拨过去结果对方提示是某某酒店时立即挂了电话,并立即设置了阻拦陌生号码来电。
……
夏黎诺晕了过去!
甚至严光旭给她清理身体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
等她再度醒来时已经月上中天,周围的布置告诉她这已经不是在酒店了。她慢慢坐起身来,刚一动就感觉到隐隐的痛感,脸上不由浮现出一股恨意和屈辱的神色。
她好不容易靠在床头坐着竟然就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这时房门推开,严光旭穿着一身居家服,手上端着一个瓷碗。
夏黎诺一看到他就把旁边的枕头扔过去,因为没有力气,还没碰到他的身子就已经落下。
她恨恨的盯着他,眼里布满血丝。脸上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滔天的怒火。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给我滚!”身子虚弱,但气势不能输,歇斯底里的怒吼完了之后无力的靠在床边。
严光旭越过脚边的枕头,端着瓷碗走过去,边走边说:“我说过,你要是敢跑我就拔了你母亲的呼吸机,你怎么还敢?”
她眼里的愤怒瞬间转变为恐惧,激动到滚下了床,双脚虚软无力她只能爬到严光旭的脚边,紧紧抓着他的裤腿:“我再也不跑了,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