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修然冷笑,“呵呵,要不是我妙手回春的话,现在,你的孩子已经流掉了。”
刚才,他主要用了中医的推拿的办法,止了她的痛,又熬了一副的中药,才叫她下.身的流血状况止住了。
一个月的胎儿不宜用药,不然容易畸形。
想起刚才进来时,郁非芸浑身赤.裸的蜷缩在地上,还是在时澈的房间中,他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蒋修然有些愤怒,“你到底知不知道,前三个月是多危险的?不是告诉过你,怀孕了,就好好的静养着,不要想着作妖,你自己是没事,最后,要是出事了,还不是苦了孩子?!”
而这时,门开了——
只见,时澈扛着挣扎着的万若云进来了。
空气瞬间安静——
四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安静。
还是郁非芸先打破了这份沉寂,“澈,你回来了——”
可是,时澈却没有理会她,只淡淡的扫了蒋修然一眼,说道,“好好照顾她。”
说着,就扛着万若云去了客房。
将万若云放在床上,时澈脱了西装外套,吩咐道,“洗澡,睡觉。”
万若云气在心头,没动。
时澈不疾不徐的倒数:
“三!”
“二!”
“不会洗的话我就帮你洗了。”
“一!”
终于,万若云抢过了时澈拿出了换洗的睡袍,心不甘情不愿的朝浴室中走去了,“哼,你就欺负我吧!”
这一个澡,是万若云洗过的最漫长的一个澡。
外边的人越是催,她就洗得越是慢。
哼,等着吧你!
时澈又等了片刻,却再没听到万若云的回话,只听见里边水哗啦啦的响声。
终于,他的耐心被磨光了,他拿手敲了敲浴室的门,冷声道,“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出来,超过十秒钟,我就撞门了!”
“哼,你撞啊!有本事你就撞啊!”
万若云心情的大好,小声嘀咕着。
在外边的时澈听来,却是里边依旧拿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眉眼微拧,时澈就朝门撞去了。
“砰——”
“砰——”
“砰——”
靠,来真的啊!!!
看着剧烈晃动着的门,万若云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边朝着外边喊着,“你别再撞了,再给我十秒钟的时间,我马上就出来了!”
然而,撞门的动作没停。
万若云连身子都来不及擦,在门被猛的撞开的那一刹那,万幸的是,万若云风风火火的还是将浴袍给裹好了。
只是,肩头滑落,显得有些不合身。
“穿衣服都不会。”
时澈嫌弃的上前,将肩头滑落的衣料给提上来了点,随后,将她随便绑的结给解开了,重新绑好了。
凌乱的睡袍瞬间就整齐了,最后将绳子绑上蝴蝶结。
让人看起来,很快清爽了不少。
万若云就这么低着头,眼神里,尽是不甘,却也有点受伤。
就像一只被人圈养的小野猫,惹人怜惜。
“刚才……”
时澈刚想解释,却被万若云给打断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万若云猛得推开了时澈,兀自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了个遍,打算在时澈洗完澡出来前快速睡着,近期,不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了!
时澈看着床上鼓成小山包的地方看了两眼,没来由的轻叹了口气,随后,拿了睡袍浴巾,去浴室里简单的冲洗了下。
……
床上没有翻身的动静,时澈洗完了澡,小心的出来了。
轻轻的上了床,习惯性的,他想要去抱着万若云,可是,却只听她低喃一声,随后,侧身,躲开了他的拥抱。
时澈伸出的手僵住了,却在下一秒,直接强势的将她给捞了过来,将这个不乖的抱枕给牢牢的抱住了。
这个抱枕,真是一点都不乖。
屋子里很静,静得一根针掉落都可以叫人听得清。
这份安静里带着些僵持。
这么近距离的抱着她,可以感受到她的身体的温暖,可以听得清她轻轻的呼吸声。
迷迷糊糊间,却听到了敲门声。
时澈皱眉,见万若云没醒,才松了一口气。开门时,只见,对方是郁非芸的经纪人。
这几天,因为舆论风波的影响,经纪人的家也被狗仔和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在求助郁非芸后,郁非芸在得到了时澈的允许后,就叫经纪人和自己一同住进了时家。
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经纪人绝对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其余的人办事,她依旧不放心。
人,还是用老的好。
经纪人说道,“时先生,郁小姐梦魇了,一直囔囔着,你能不能过去看看她?”
时澈有些不耐烦,“叫蒋修然。”
经纪人显得很为难:
“我去过了,被蒋先生给丢出来了。时先生,郁小姐以前压力大时,也会经常梦魇的,现在她还怀着孩子,刚才,你出去寻万小姐的时候,她还跌了一跤,孩子差点没保住,你还是去看下她吧。”
当听到了孩子差点没了的话,时澈显然一惊。
不是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吗?回来的时候,也就看见郁非芸躺在床上,蒋修然在床旁边守着,怎么,刚才没人和他说这件事?
终于,回头看了眼依旧熟睡着的万若云,时澈披了件外套,和经纪人一起朝卧房中走去了。
进了屋子,只见,郁非芸坐在床上,抓饶着头发,闭着眼睛,口中囔囔着,“你们这些魔鬼,你们都给我滚开!滚开啊!!”
俨然一个疯婆子,没半点优雅可言。
忽得,她又哭得厉害,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澈,呜呜呜,你在哪啊?呜呜呜……”
经纪人极是为难的开口,“我怎么叫,就是没办法将菲芸给叫起来,就只能去求助你了。”
见时澈不为所动,经纪人又提醒道,“时先生,菲芸在叫着你,估计也只有你可以把她给叫醒了。”
时澈坐到了床旁,将郁非芸轻轻的揽在了怀中,轻语的唤着,“醒醒。”
郁非芸似乎被吓到了,拼命的打着他,口中一直囔囔着“坏人”。
时澈皱眉,将她不安分的手给抓住了,“看清楚,我是时澈,我来了。”
终于,“时澈”这两个字出口,郁非芸一惊,随后,恍惚的睁眼。
意识逐渐的清晰,在看清了眼前的人真是时澈时,她猛得扑进了时澈的怀中,哭得泣不成声,“澈,你来了,刚才,我做噩梦了,呜呜呜,都是魔鬼,他们要吃我,还好,澈,还好你来了,好可怕……澈,还好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