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灵萱也硬着头皮上前,“怎么了?”
“好像闪了腰了。”
“若云呀,我先扶一筹进去了,你你你,你自便。”步灵萱干笑着,一边和万若云招呼着,一边装模作样的扶起了高一筹。
见步可可没有识趣的跟上来,步灵萱呵斥道,“可可,回来!”
……
不过,时澈肚子疼看起来是真的。
怎么看,时澈都不会装到这副田地。
时澈向来有洁癖,不喜欢不认识的人碰自己,于是,在时澈拒绝了道庙中的道士要把他扶下去了后,万若云也只能认命的扶着他往山下走去。
山下没有医院,倒有个中医。
大病治不了,看像这种肚子疼的小病还是不在话下的。
万若云扶着时澈,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山下走着,形如蜗速。
开始时还好,到后边,时澈压在身上的力道更大了,无力垂下的手晃荡着,时不时的碰到她不可言说的部位。
万若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终于,在某人的咸猪手第三次碰到自己的时候,她忍无可忍的说道,“你别趁机吃我豆腐啊,小心我把你丢在半路。这里,偶尔还会出没野猪和野狗的。”
时澈很委屈,“我是真的疼。”
见他的眉头拧做了一个川字,万若云又担忧,又没好气的说道,“都说了,叫那些道士送你下山,要是他们送的话,现在,早就到山下了,哪里还用在这里一步一步的像只蜗牛啊?”
时澈没说话,俨然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万若云心中的愧疚心浓烈的升起,怎么看,自己都这么恶毒啊?
万若云停下了脚步,拿胳膊肘轻轻的撞了撞他,确认他不会就此虚脱的昏过去,“要不要休息会?”
“就这样走就好了。”时澈蠕动着苍白的嘴唇。
万若云还是不放心的将每步的弧度放慢了,“我把速度放慢点,你要是觉得难受的话,就喊一声。”
“喂,你每隔五分钟和我说说话,你太重了,我没余力注意你……”
是否死了。
时澈嘴角微勾,“你在关心我?”
万若云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肚子都疼到这样了,还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万若云撇了撇嘴,言不由心的说道,“我在关心可可,要是你出了什么毛病,可可少不得有麻烦了。”
“解释等于掩饰。”
“哼。”
只是几千米的距离,花了两人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在两人来的时候,老中医正打算下班了,老眼昏花了,在听到有人又来找他看病,顿时骂骂咧咧了起来。
结果,在万若云费力的解释了自己是谁后,老中医在认出了万若云,才把关着的门再度开启了。
屋子里东西很多,很多东西都杂乱的搁着,看起来,就像是个杂物间一般。
和医院里干净整洁的环境大相径庭。
老中医给时澈把了脉,又在他的肚子上捏了几下,打开他的嘴巴查看了几下,郑重的捋了捋胡须,随后,对万若云吩咐道,“若云呀,我家后院有几簇狗尾巴草,你帮我摘来。”
万若云不解的问道,“狗尾巴草还能治肚子疼?”
她倒是听说过几株可以治肚子疼的草药,但是,狗尾巴草还真是没听说过。
老中医有些不高兴了,“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万若云讪讪的笑了笑,便听话的出去寻狗尾巴草了。
万若云走后,老中医的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时澈的身上游走了。
几次,时澈忍住了要把他丢出去的冲动。
终于,在老中医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臀部后,时澈一下子站起,一张脸黑得如深潭,“医生,你可以不要动手动脚的吗?”
老中医却是满意的捋着胡子,“身体倒还结实,身体硬朗,耐力好,不错,不错。”
“牙口也好,长得还秀气,万丫头果然好眼光。”
说着,将老花镜取下了,这个距离,正好能够看清时澈的脸。
“我是来看病的。”
不是来卖身的。
“知道你是来看病的!我虽然老眼昏花了,可是,脑袋清楚的很勒!”
听时澈这么说,老中医有些不高兴了。
小年轻的花花肠子,以为他不知道?
也不好好想想,他瞧的病人,比他每天遇到的人都多了!
见时澈警惕的和他保持着距离,老中医笑了,“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骗小姑娘的手段倒是高明。”
“喝了那东西,吐一下,拉几次,已经是最严重的状况了。”
哪里会面色苍白到这样啊?也就唬唬那些不了解医学的人。用脚想也知道,定是他胡乱吃了其他的东西,叫自己看起来,变得这么虚弱罢了。
时澈敛眉,“你看出来了?”
喝下那东西,的确肚子有些不舒服。不过,后来,看万若云似很担心自己,时不时的往这里瞟,就想起了蒋修然给他的伪装的药。
以前,这东西是用来应酬是以备不时之需,临阵走开用的。
这次,恰好有了用处。
老中医指了指门口的牌匾,“四十年的老牌子了。”
时澈问道,“你刚才怎么不揭穿我?”
“看你挺俊俏的一个小伙子,也有追女孩的心思。我呐,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才不要做棒打鸳鸯的遭天谴的事情。”
这辈子,他和附近不少的村妇好过,每次,都是以来他这看病的缘由好的。年纪大了,这些事情也不想了,就想着,滥情了这么大半辈子,该做点事情积积德了。
他可不想死了下地狱,下辈子,他还想投个好胎呢!
虽然,他一直不耻这些长得俊俏的小白脸,但是吧,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况且,万若云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小伙子看着也不错,既然老家伙不在了,他就少不得要替老家伙好好的把关下的。
想着,老中医将一张牛皮纸和圆珠笔推到了时澈的面前,“来,写下你的生辰八字,我给你算算,你和万丫头的缘分。”
生辰八字时澈不知道,就只写下了自己出生年月日。
将纸推了回去,见老中医拿着圆珠笔,在牛皮纸上煞有介事的划拉着,问道,“你还会算命?”
圆珠笔恰这时卡墨了,老中医把笔尖在桌子上重重的砸了下,哼唧道,“学过。”
时澈冷笑,“呵呵,你学得还真广。”
“多少涉猎点,学的多,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