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府,偏厅里,乔父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乔沐林,字惜木,端坐在乔父旁,道:“父亲,目前皇城四分之一的商市在咱们手里,要不要再扩大一些?”
乔父:“不用了,沐林你可以在皇城外发展,越远越好,远处的要安排可信的人。皇城内的势力复杂,现在为父手握大权,还好说,若有一日,为父不再是尚书令,恐怕他们是容不下你做大的。”
沐林疑惑:“父亲不再是尚书令?难道皇上对您不信任?”
乔父无奈:“这倒不是,当今皇上雄心壮志,他正在慢慢收回为父手中的一些权力,这对国家来说,是个好事。”
“可是,对咱们家来说,就未必了,为父为官多年,朝廷里的风风雨雨,尔虞我诈,没少见过。一旦你手里没有了权,对一些人来说,也就没有了依附的必要。”
沐林:“所以父亲,这些年支持我从商,是想给他日早做打算?”
乔父放下茶杯,笑道:“开始是你有兴趣,给你试试,后来你确有其才,为父才大力支持。”
“那父亲你为何让我在偏远的地方开商铺?”
乔父视线看向远方天空,轻轻道:“若有一日,皇城的天变了,你和阿阳就跑得远远的,找个安生之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见父亲有些悲伤,沐林还准备说什么,“父亲...”
乔父:“好了,阿林,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为父有点累了。”
“是,父亲也早些歇着。”
此时,青云苑内,有一个守夜丫鬟,正打着哈欠,四周都静悄悄地。
沐阳也已经歇着了,却有点失眠,不知道子清哥哥看信了没,喜不喜欢送的玉佩。啊啊啊,想了很久仍旧没个结果,心中烦躁,就深吸几口气,准备睡觉,迷迷糊糊间感觉快要睡着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的脸,有一股熟悉的清香,扑入鼻间。
睁开眼,就着月色,看到了日日远见,不得近观的人。“子清哥哥!”先是抓住了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蹭了蹭,然后坐起来一把抱住眼前的人。
“羞不羞?”一个声音自耳边传来,明明有些责备的意味,却又格外温柔。
沐阳笑了,“不羞,”拉开一点距离,“子清哥哥,你搞清楚,这是我的闺房,你深夜探女子闺房,你羞不羞,嗯?”
“我...”
柳子清似被她问得无语,又好像要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话说一半,心道:我还不是想看看你。
可是那个机灵的丫头怎会轻易放过,“我什么?子清哥哥要说什么?”
“没什么。”
“子清哥哥心为何跳得这么快,让我摸摸你的脸。”说完就上手,发现这人不仅长仅长得俊,皮肤也挺好。
“哎呀,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耳朵也好烫啊,为什么?”
“胡言。”
“我怎么胡言了,你脸红心跳,还不让人说?”似是这句话嗓门大了些,外间的守夜丫鬟惊醒了:“小姐,你怎么了,在和谁聊天?”
“哦,没有,我在看话本呢,那什么,府里的护卫挺好的,今天晚上你休息吧,明天再守夜,我有什么需要再叫你。”
“是,小姐。”
呼了一口大气,沐阳拍拍胸口,压压惊。边上的人笑了,“笑什么笑,哼,还不都是因为你,”嘟嘟嘴,娇俏的问:“别想打岔,你还没说呢,这么晚了,为什么来这里?”
沐阳确实很感动,如果现在是白天,一定能看到她的脸也是红红的,此时她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她的冰山哥哥,哦,不,是在外人面前的冰山。
好久,才分开,柳子清道:“以后,不必如此,皇城城郊,有一处废旧宫殿,想你,或想我,写信约之。”
“好。”
“今日不早了,你早点睡。”作势,便要起身离开,沐阳一下用力抱住,说:“我也想你。”说完才放开。
柳子清看看她,神色温柔至极,笑着在沐阳额头吻了一下。“傻瓜,乖。”
次日一早,乔府里的丫鬟都发现,今日的小姐,似乎格外开心啊,活泼可爱,像一只小鸟,还到厨房里帮厨娘的忙,浇花,弄草......
而柳府的随从就更疑惑了,二少爷今日嘴角边那浅浅的微笑是认真的吗?我没有看花眼吧?还有,二少爷腰间那玉佩好生别致,以前好像没见过啊,二少爷还时不时去摸摸它,笑得更明显了,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