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十一岁那年和华胥成了亲,那年她二十二岁,已经坐稳了首领位置,是很多族人的信仰,她带给了人民希望与荣耀。我则是人人恐惧的魔王,嗜血无情的刽子手,留给人民的只有强权和恐惧,虽然我一向不在意人类的看法”廖说道。
“族人害怕我的权势,但是我结婚的时候仍然有很多人向我发动的袭击,悍不畏死。几乎所有的人都把那天当成是人族之殇,一个英明善良的首领被一个强大无情的恶魔霸占,这是人族的耻辱,也深深刺激了这些被华胥庇护的子民,他们的意志在那一天觉醒,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为华胥祈祷,一个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勇士用鲜血为这场婚礼增添颜色,哪怕是死,也要让华胥看到她的子民并没有辜负她。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一个强盗,掠走了他们的女王,没有人知道这场婚礼的男女双方都是心甘情愿的”廖说道。
“你们的婚礼完成了吗?”我问道。
“没有,其实我本来没想过要和华胥成亲的,但是华胥不愿意看着我为她一直背负罪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明明做的都是有利于族人的好事,但是却不被族人理解。为她背负这么多,她的压力也很重,所以她想借这场婚礼,完成王位的禅让,让我成为华胥首领,然后通过怀柔政策改变人民对我的看法,但是没想到人民竟然意外的觉醒了,华胥为了减少没必要的流血,主动解散了婚礼,我们的婚礼也就没有完成”廖说道。
“你是不是感觉很可惜?”我问道。
“没什么可惜的,本来就没有这个想法,何来失望之说”廖说道。
“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也许是上天为了奖励人民的觉醒,竟然意外得回应了他们的诉求”廖说道。
“什么意思?”我问道。
“婚礼还没结束,荒兽就袭击我们的部族,为首的是两只中级荒兽,名为马腹,长有人一样的面孔和虎一样的身子,发出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最喜欢吃人。它们后面还跟着五只低级荒兽”廖说道。
“你能打得过吗?”我问道。
“二十一岁的我比十八岁更加厉害,差不多相当于一只中级荒兽的战力,但是我知道我绝不是这两个中级荒兽的对手”廖说道。
“哪怎么办?”我问道。
“我来不及脱下喜袍,拿着长矛就冲向了部落外围,我决不允许它们伤害华胥,也不能看着华胥的心血毁于一旦”廖说道。
“可是你打不过它们啊”我说道。
“所以我让人保护华胥撤离,同时让人组织族人进行撤退,我只能尽力拖延荒兽的进攻”廖说道。
“你的族人会听你的话吗?华胥会放心一个人离开吗?”我问道。
“由不得他们不听,我手下有一支强悍的军队,这些人完全听命于我,忠心耿耿,绝不会叛变,同时每一个的战斗力都极为强悍”廖说道。
“你怎么确定他们不会叛变”我问道。
“因为他们是我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里找到的,而那片山谷是一群低级荒兽的地盘,它们一生都在和荒兽作战,眼看就要灭绝的时候,我发现了他们,并帮他们消灭了荒兽,他们发誓要追随我,不管我是善是恶,是穷是富,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撒谎是什么东西,只要说的就一定会做到,我十分确信他们不会叛变,哪怕我死了也一样,除非有一天我主动抛弃他们”廖说道。
“不知道撒谎!他们还是人类吗?”我问道。
“可能是人族的一个分支,也可能是被隔绝的太久,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第五纪的人类,因为除了长的一样,其他都有很大不同”廖说道。
“好吧,你就是让这些人帮你执行了命令?如果没有你的领导,我想他们可能斗不过你的那些族人”我说道。
“确实,无论是华胥还是族人,他们都不配合。华胥是不放心留我一个人断后,那些族人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还不如一个魔头,不管他们接不接受,这些年我带给他们的好处远多于我对他们的迫害,他们也不想老是在一个魔头的庇护下生存,与其憋屈的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战死,最起码自己为了守护自己女王出了一份力,就算没有我这个魔头强,精神上也是平等的”廖说道。
“这觉醒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不是逼你死战吗”我说道。
“没错,他们的墨迹成功的让我深陷险境,我只能坚持战斗,直到他们都撤离走,但是我的实力并不能支持我坚持这么久,所以他们每耽搁一秒,我就多一分生命危险,其实我也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只是华胥死活不走,我肯定是不能逃跑的,只能硬撑着抵挡”廖说道。
“华胥未免有点太意气用事了”我说道。
“是有一点,但是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得到人民的拥护,我也是因为太过现实和理智才被人不喜,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我的自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胥,人民可能会受益,但这只是附带的结果,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事实也是如此”廖说道。
“你也太耿直了,其实稍微操作一下,人民应该会理解你的”我说道。
“我知道,但是没必要。我为什么为了他们费心思,如果不是华胥在这里生活,早就一走了之了,谁管他们死活”廖说道。
“你活的可真透彻”我说道。
“本来就不聪明,再想的那么多,不是自寻烦恼吗”廖说道。
“行吧,还是说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吧”我说道。
“华胥和那些热血上头的人类不一样,她本质和我一样”廖说道。
“你是说她也是修士吗?”我诧异的问道。
“没错,她也是修士,只是那时候还没有修士的概念,洪荒之战开始后,修士才和人类分开,划分为一个全新的种族的”廖说道。
“也就是说,那时候你仍然认为自己是人类,只是有点特殊对吧?”我问道。
“没错,那时候确实是这样想的,而且华胥从来没把自己从人类中划分出来”廖说道。
“然后呢?她应该对战局有点帮助吧,最起码能分担一点压力吧”我说道。
“这是肯定的,她帮我挡住了五只低级荒兽,我专心对付两只中级荒兽”廖说道。
“正常来说,你们应该还是打不过荒兽的吧,毕竟你只有一个中级荒兽的实力”我说道。
“是的,随着时间推移,我开始受伤,马腹那锋利的爪子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刺耳的尖叫让我神志模糊,鲜血染红我的喜袍,不出意外,我很快就会落败,和华胥一起葬身于荒兽的口中,当时有点遗憾,因为没见到青鸟最后一面,不知道她醒来之后发现我不在了会不会着急”廖说道。
“看来,你更喜欢和青鸟在一块的日子”我说道。
“是啊,荒兽的世界比人类的世界可简单多了,在人族生活着三年时间感觉比以前十几年活的都久,都累”廖说道。
“是谁救了你,如果没人救你,你没理由能活下来吧,难道又是青鸟?”我问道。
“不是青鸟,是一个男人,他叫泰,我之前跟你提过他”廖说道。
“又是他,他怎么这么巧能够救你?”我问道。
“因为他是第一个修士,也开启了修真文明,主导了洪荒之战的所有战役,战胜荒兽,护道人族,成为第一任人皇”廖说道。
“这么厉害!”我惊叹道。
“也就那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其实我能打的过他,除去那些他会的那些法术,他其实还不是我的对手”廖说道。
“你是不是嫉妒,我感觉你打不过人家吧,虽然你早就觉醒,但是毕竟还不会法术”我说道。
“我是不会法术,但是我的底子比他好太多了,我少年时候青鸟一块生活,天材地宝吃了不知多少,荒兽都经常成为我的腹中之物,而他天天奔波,虽然也是修行不缀,但是还是没有我的基础牢固”廖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能打的过他?你们交过手?”我问道。
“因为,他救我的时候也就相当于一只中级荒兽的实力,这还是在功法法术的加持下才能打得过,而我完全是凭肉身蛮力,速度技巧去拼的,由此可见他不是我的对手”廖说道。
“好吧,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呢?”我问道。
“是这样的”廖看了我一眼,我脑海中又出现了一幕又声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