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诺刚出食堂门,她就看见班长急匆匆的跑来,班长气喘吁吁地双手撑着膝盖,缓了一会,这才说道:“安依诺,校长叫你现在去她的办公室。”
安依诺点了点头,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安依诺到了校长办公室,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沧桑的声音,“请进!”
“校长。”安依诺礼貌地跟老师打了声招呼。
校长看到她后,和蔼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说道:“坐吧!”
安依诺在他的对面坐下,校长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进入正题,“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
安依诺也没有装傻充愣,而是直接地点了点头,“知道,我也不否认照片是假的,但我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这张照片也是别人恶意拍摄。”
老师耐心地听安依诺把话说完,“我相信你,但同学们不一定相信你的解释,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吗?”
安依诺愣了愣,确实没有,而他现在也不想和潇言哲有任何的牵扯。
“意思就是没有,安同学,就算我相信你,但是口说无凭。别人的嘴是堵不住的,我看要不这样吧!因为你的事情,现在给学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你先休学几天,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上课。”
安依诺微微一怔,虽然她很想为自己辩解,但还是忍住了。
她从学校出来后闲得无聊,干脆去找了个兼职,店里的生意还算不错。
待她离开之后,一个身影匆忙盘锦了嚣张的办公室:“校长,安依诺呢?”
校长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让她回家了。”
班主任欲言又止,长叹一声长辈转身走了出去。他还是晚了一步,估计那位大人物又要亲自上门了。
安依诺这一整个下午都在忙,也没空想那些烦心事。到了晚上,店里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依诺,好巧,没想到你在这里打工啊?”叶间霖冲她微微一笑。
“你在这里兼职?”安依诺问道。
叶间霖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是啊,没想到那么巧遇到了你。”
虽然他没有手机,但是隔壁高中部的事他也是略有耳闻。因为担心,他跑去高中部去找安依诺,没想到她已经被勒令休学。
他连忙跑去了安依诺的家,发现她不在家,便想着她是不是出来工作了。于是他把每个店铺都找了一遍,这才找到了她。
“要不今晚去我家住把?而且我妈天天提到你,说想你了,一直让我带你回去给她看看。”
叶间霖知道她心情不好,加上发生的一切,难免不会出什么意外,把她带回家至少还有他的母亲照顾。
安依诺犹豫不决,她虽然也很想见叶母,但她去了别人家肯定会给他们造成麻烦。
“我妈一直都很担心你,对你的事也一直很愧疚……”不止是他的母亲,还有他自己。
叶母给她一种妈妈的感觉,是她这么多年来缺失的一部分,他很迷恋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想见叶母,安依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安依诺同叶间霖一起回去的路上,突然停住了。“怎么了?”叶间霖疑惑道。
“我这么空手去不太好吧……”
叶间霖笑了笑,“不用了!你能去,我妈妈就很开心了,走吧!”
走着走着,安依诺看到了未央山,“你家住在未央山?”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心中再次泛起了苦涩。
“是啊,你高烧昏迷的时候还在我家待了一晚上,你可能不记得了。”叶间霖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安依诺低下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既然想好要忘记那段记忆,那就要勇敢面对!
叶间霖刚把门,就兴奋的喊道:“妈,你看谁来了!”
叶妈妈听到叶间霖的声音便走了出来,“回来啦,我刚好把饭做好。”
当她看到跟在叶间霖后面的安依诺时,明显的一愣,可是很快又上前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依诺来啦!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她的两只眼睛都起了一层朦胧的水气。
“孩子,快过来坐着。”叶母连忙拉着她坐下,“间霖,你去洗些水果过来。”
“不用了,阿姨真的不用那么麻烦的。”安依诺急忙挥手道。
“没事,我去洗点,你先陪我妈聊会天。”叶间霖拿了些水果进了厨房,很快就洗好端了出来。
他把切好的水果放到安依诺的面前,这才扭头对着自己的妈妈说道:“妈,今晚依诺在我们家住。”
“真的?”叶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安依诺点点头,表示附和。
叶母高兴坏了,笑的最都合不拢:“好啊,真好,那你今晚就和我睡吧。”
安依诺在叶间霖家住了一天,和叶母相处的很是融洽。
而潇言哲这几日除了找那个人的踪迹,更是时刻关注着安依诺,可是他几乎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安依诺,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时,熊初陌怯生生的走了过来,试探性的问道:“有件关于诺诺的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一听到安依诺,潇言哲条件反应的抬起了头,眉头紧皱,问道:“她怎么了?”
“最近诺诺的学校一直流传着你跟她的绯闻,说诺诺和你有那种关系,现在诺诺已经休学一天了。”熊初陌老实汇报道。
“跟我有什么绯闻?”潇言哲一直把她当做妹妹来看,自认为跟她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熊初陌将手机打开到安依诺学校论坛界面,递给了潇言哲。
他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脸瞬间黑了。他迅速起身,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学校。”简简单单一句话,熊初陌就已经闻到了未免的气息。
难怪他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安依诺的身影,还是她疏忽了!
车子很快开到了学校门口,校长得知潇言哲突然到来,赶紧出门迎接,点头哈腰地伺候着,生怕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