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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中平二年(二十一)

王海剑尖儿垂地,好不得意道:“这人嘛,习练武艺一是强身健体,二是争较高低,靠的是什么?”王海指指自己的脑袋,“有的人苦练一辈子,跟聪明人一交手三招就让人给破了,为什么?——不就是没动脑子!你我的师父只知道沉浸武学里,为了那丁点儿的寸功就撕破脸皮互不相让,没劲!”

丁野怒道:“你自管吹你自己的,别侮辱我师父!”丁野的同门也跟着嚷嚷,两边人便抓挠着想要开打。

王海把剑搭到横在我脖子上的那些剑上,“咱俩师父让咱们来杀这小子,谁能杀了就说明哪个师父本事更高明些。你现在与其有力气跟我在这里争将,不如想想回去怎么跟你师父交差。咱们都是半路出家收得临时弟子,我可不觉得你师父那暴脾气会给你好脸色。”

丁野气得说不出话,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你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

王海哈哈大笑,“赢了就是赢了,你管我用什么手段?我师父第一课就讲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练剑学武就是为了赢的,剑法的厉害之处就是在于神机百变,其中奥妙与变化在个人领悟’,怎么,你师父没教你吗?”

丁野沉着脸,“我师父只说过兵器见人心,当时我还不懂,今时再看总算明白原来说得是你师父李彦。”

王海摆摆手,充满了不屑:“从古到今哪个皇帝一统天下是你这样的二愣子实打实干出来的?机关算尽智谋穷极,武学和天下一样,到最后的高级层面都是讲究心术和脑子。所以说天下这四大高手里面近几年只有我师父的名声水涨船高,你师父和那个跑到交州去做官的那个李进、还有那个姓黄的什么什么来着,真是一个比一个衰败。空有一身武艺又怎样?你得学会宣传自己,得先求名,你成名了,名利就再不分家了,自然便有人主动来结交你了。”

丁野冷冷地:“看不出来你还有心步入仕途。”

王海难掩喜色:“说真的,一开始我是想拜你师父的,毕竟童渊的门生在当朝有几个来头不小,各地也有弟子任高职权位。可是当我发现我师父在功力大成后专程去京城找天下第一剑客挑战时,我就知道我师父将来的前程和门下弟子绝对比童渊那老顽固要强得多。论提剑舞枪,你我师父可能不相伯仲,可是说道这种审时度势把握大局的手段,你师父再过一百年也不如我师父。”

王海说完这话后犹自带着喜不自胜的表情,脑袋就咕咚一声掉到了地上,接着身子好像还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在脑袋骨碌碌滚出去好远后身子才迟疑地倒下。

我是离他最近的,看到这变故吓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跟着扑通扑通几声,几个拿剑架着我脖子的人也被砍下了头,脑袋和身子都麻袋似的摔倒在地,就见场中轻飘飘落下一袭花衣,居然是那女子,也没看见她用什么手法,手里也没有任何兵器,一瞬间就杀了包括王海在内的这些高手。

她身形甫一站稳,大袖一挥,便回头对地上死去的王海问:“你刚刚说那个姓黄的什么什么来着?”

丁野大惊,忍痛端起枪来喝问:“你这妖女是什么人?!为何突然痛下杀手!”

花衣女子反问道:“你们先前还势同水火,怎么这就同仇敌忾了。”

接着她扭过脸来问我,笑意盈盈地:“怎么样呆子,可有吓到你?”

我摸摸头顶,不知道谁的血滴到了我头上,抓起来粘粘糊糊的。我再三确认两遍没有受伤,跪在原地茫然地对她摇了摇头。

丁野提枪欲刺,却被他身边的门人紧紧抱住,倒是王海的同门集体发一声喊,高举着长剑纷纷冲了过来。

那花衣女子身形一动,袖袍飘飘挥动几下,那些喊着杀啊死啊的人一边跑一边摔,像喝多了一样,原本凶神恶煞的三十几人在她挥了几下后便都扑到在地。再仔细看时,三十几个圆圆的脑袋也随着身子倒下的惯性在地上滚动起来。

这一下丁野也是大骇,失声喊道:“妖法,妖法!”

花衣女子站直身子,摩挲着双手缓道:“你回去告诉童老儿,想要比试就公公正正的比,不要连带着附近乡民跟着遭罪。你回去也转告李彦,让他们把门下这些散人徒弟都遣散了,只专心培养一个,到了腊月咱们仨再碰一次头,都带上各自的弟子,到时候再论个高低。”

丁野木讷得看了看她,又呆呆得看了看我。随着他的同门拥倒他身边连拉带扯的把丁野拽下山去了,顷刻只有王海那堆死人留在这里。

那女子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笑道:“干嘛,吓傻了,站不起来了吗?”

我咬咬牙,左右摇摆着起身。她好意想帮衬我一把,伸手往我肋下撑,却吓得我一个激灵,一连往后趔趄了几步。她见了就掩着嘴笑,我脸上大羞,赶忙辩解道:“……是,是你突然伸手,我我我不小心……”

她站起身来不接我话茬,转身往山下走去,我回身去看躲远了的乡民,想起老婆婆的嘱咐,又挨个问询了有没有他的儿子,得到确切没有的答复后才一拐一拐下山去了。

走到半山腰我腿疼的厉害,虽然依旧包扎过了但还是走不快。同时我又怕丁野回去禀报师门后惹得两边师父暴怒,亲自再来抓我,于是就算走不快也想着快马加鞭再赶一赶,尽快躲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听那花衣女子在一旁埋怨道:“你去偷老百姓的粮食了吗,怎么下来的如此之慢?”

我就把之前在村子里被委托的事情和她说了,她听得不以为然,“这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说不定你还没把东西交给她儿子,那老太婆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我听了不爽,“这世道怎么了?人命怎么就不值钱了?”

她耸耸肩,一副懒得和我解释的样子,待走了两步发现我没跟上,回头见我仍在生气,便笑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一点,再多走走一些地方,就知道我说的这话没有错了。”

忽然间不知怎么就难以自持的想起吕布。他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当下的环境和意义,但是他仍然选择把百姓的生命放在治理并州的第一位,这和天下任何手握实权的人都不一样。而且不仅仅是军阀诸侯,就连花衣女子这般的江湖人物,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武功之后,同样也不把卑微的生命放在眼里。

我酝酿了一下,正色道:“正因世道如此,渺小的生命才更应该值得尊重。”

她像看一种新奇事物的眼神上下打量我,问道:“谁教你的?”

“吕布。”

“没听说过,”她接着往前走,不屑地轻道:“有这种想法的人,要么是穷酸迂腐的儒生,要么是披着假仁假义外皮的地头蛇。”

我赌气不跟她说话,两人下了山往前走。待到一处分岔路口我停下脚步,她发觉后便回身看我。

“既然你武功那么厉害,也不用我保护了,就此别过吧。”

想起之前她被人擒住我还傻乎乎去救她,越想越是来气,原来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说不定她是想把那些贼人都聚在一起好统统杀掉,没想到被我一个笨手笨脚的家伙给救了,怪不得她要叫我呆子。

我转身便走,只觉眼前花衣一动,她就绕到了我的面前。

“我放童老儿手下人走的时候说得话你可听见了?”

我不理她,往左跨一步,想突破她走过去,但是也没见她怎么挪动脚步,又好端端地挡在我的面前。我又向右,她依然这般挡住我。

我有种被捉弄的感觉,“武功高了不起啊?”

她娇笑几声,微一挥手,我就觉得一股看不见的大力推了我一把,让我连着后退几步,最后一跤绊倒跌坐在地上。

我恼羞成怒,觉得士可杀不可辱,急忙去摸九环刀。她笑的更是厉害,对我道:“武功高了不起到不至于,但是武功不高一定被人看不起。”

我解开布袋,轮着刀就砍将过去。这一刀我本来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想真的伤了她,毕竟没啥深仇大恨的。而且她那种看不见的武功可以杀人于无形,我打心底也是有些怕她的,万一惹恼了她被她那么一挥手,我脑袋瓜子就不见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岂不太可惜了。

之前见过关二哥和吕布在关下一战,以为已经是我平生所见之极其了,但是遇到这个花衣女人以后才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关二哥的龙刀无论在力道还是速度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功夫,可是要当真和这花衣女人交手,不知道能撑上几个回合了。我心想恐怕第一刀踢出去还没来得及踢出第二刀,她那无形的气刃就砍得人浑身都是伤了。

然而在关二哥火力全开的状态里还能在刀圈里游刃有余躲闪的吕布,要是面对这种妖法似的气刃又该怎么面对呢?

我这一刀高高跃起,三分实七分虚,本想吓唬吓唬她,顺带自己挽回些面子的。本以为她这么近距离看到这一刀会惊慌失措,却见她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失望的摇了摇头,眼看这一刀不偏不倚就要落在她头上了,她袖袍一带,我就像个纸鸢一样被狂风吹出去几丈远,摔得是鼻青脸肿,刀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她伸出手凭空一抓,就听呼的一声,我那十几二十斤的九环雁翅刀倒提着飞到了她手中。握住刀的瞬间坠得她手臂一沉,叫道:“有什么毛病啊,这不是砍头用的大刀吗,你用这兵器做什么了?”

我想起之前跟人动手时她曾在一旁指指点点,搞不好真的是会些东西。可是亲眼见过她的招式以后又觉得匪夷所思,像她那种武功想来也是不需要兵器的了,可我不知道哪辈子才能学会。

她两只手握住刀,试着适应我的刀的重量。我看的嗤鼻,心说你虽然会那种看不见的气刃可以杀人于无形,可你并不见得就会用这般常规兵器。

她向前踏了半步,双手持刀微微向下一点,跟着前脚猛地踢出,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关二哥第一次耍龙刀的起手式。泥星与尘土还在半空,那花衣女子手里的刀便斩了下来,凌厉而又刚猛。在我认为这是误打误撞的一刀后,她的刀法大开大阖地展开,厚重的破空声缓缓传来,她的刀法时快时慢,慢时犹如两人切磋过手,一招一式地演练,可一旦逮住空隙,挑劈点刺把刀光舞成一团,快到我完全看不清刀路,只见她把九环刀使得像长剑一般轻灵,刀尖和刀刃总在出其不意的角度落下,我睁大了眼睛也只勉强看清楚几招,其余只有劈空斩疾的风声不断响起,当她收了刀凝神站住时,仿佛还有隐隐的破空声意犹未尽地回响。更令我惊讶的是,她还是双手持刀,按理说在速度上要比单手刀慢上一倍不止。

她见我像个白痴似的楞在原地,嘿嘿一笑,把刀撇给了我,刀尖插进我跟前的土地里,刀背上的铁环兀自作响。

我把刀拾起来,单手掂量一番,暗自思忖,换了我两手持刀别说像她使得这么速度,估计就连她的一半都赶不上,更别说她那刁钻难抵的刀法了。

她问我,“怎样,厉害不?”

我仍未清醒,迷迷糊糊的问:“这也是妖术吗?”

她啐一口,“什么妖术,没见识,丢人!”

她又一张手,我顿觉手里的刀突然被一股怪力拽走,直拽得我身子一晃,当我站定时我的九环刀又跑到她手里去了。

我正要反驳她这不就是妖法么的时候,她把脸一沉,叶眉一挑,眸子里透出一股精气神儿,左臂一抖,大袖绕着手腕缠了几缠,做持盾状,跟着左手盾右手刀,一顶一斩、半进半开地打了一套军队里常见的步兵操练的武艺。只是在她演练出来这套功夫又比军队里教得完整了许多,更多的在左手的盾牌上下了功夫,虽然她只是装作持有盾牌的样子,可是在我看来她的每一刀出击之前都配合着盾牌的动作,抗打顶撞每一式都跟着不同的刀路,直看得我热血沸腾,倘若能把这套本事学了去,拉一队步兵出来那可真是可以荡平天下!

这一套刀盾打法她使得很慢,让我完完全全看了个明白,动作要领简单又实用,只看了一半我就记住多半,心想若是她再来个两三回我就能彻底学会了。

她打完后收气吐纳,缓缓吐出一口气后,冲我飞扬道:“这也是妖法么?”

我赶忙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档子我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去想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刀上的功夫会如此纯熟,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紧把她这套刀盾战法学了去,等见着张文远吕奉先好好吹一番牛逼,然后拨给我百八十个弟兄看我给他们把并州的山贼土匪都打得鸡飞狗跳去!

我三两步赶过去,不料脚下一拌,扑通跪在了她三尺跟前儿。她一愣我也一愣,旋即她放荡的笑声振作起来,羞得我满脸通红。

“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我越是解释她越是来劲,指着我想说什么,又接不上气,又笑了好一阵才止住,问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势利啊,刚才还要拿刀砍我呢,这会子就开始磕头拜师了啊?”

“没没没没没有!”

我站起身来,她把刀丢给我转身就走。我撵上去,想开口让她教我,可是刚才磕头这事儿弄的我扭捏的不行,又不好意思开口,如今再让她教我的话那刚才那个头岂不是坐实了?

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又走了约半里路,她停下问我:“不是说不保护我了么?”

我知道她在有意激我,我真想特有骨气的转身就走,可是一旦想到她的精妙刀法,招招都是那么诱人,一旦学成去到战场那简直是饿虎扑食。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委屈不打紧,为了学本事低三下四没关系,要是上了战场打不过别人被羞辱了才是真要命。

想到这里我双膝一软,可是骨子里仿佛有一万个老祖宗在骂我:“万万不能给这个小妖女磕头啊!”于是我不知怎地,双膝微微弯曲,像个佝偻的树干一样给她鞠了一躬。

她也被这一幕惊住了,半晌才问,“你……你这是拜师,还是在跟我赔礼道歉?”

我羞愤欲死,不想理她。她就接着自言自语,“那就是两者都有了?”

我点点头。她却冷不丁笑了起来,笑声在几丈外飘来:“美得你!”

我再抬头看时,她不知何时已经去了好远,话音落地时人已转过一丛树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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