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攻城机甲在这位受了重伤的老人面前停下,从大家伙边上涌出来端着自动步枪的橄榄绿大兵们很快将混乱的局势控制住,有好几个尤里手下的士兵端着枪将枪口指着地上,已经无任何反抗之力的叶利钦本人。
图拉兵团的官兵们挨着一个个双手抱头接受眼前尤里士兵的检查。而这个时候,尤里所乘坐的指挥官型天启在离俄/罗/斯议会大厦不远处停了下来,他下了天启迈着步子走向百夫长下方瘫倒在地的抵抗者,那个叫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叶利钦的白头翁。
“尤里...尤里·马乌尔卡里维奇·马林,你赢了,我......”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倒在地上的白头翁本人感觉自己越来越冰凉,身上的皮肤变得很苍白,犹如几百年里没有晒过太阳的吸血鬼一样。他在哆嗦中喃喃自语,仿佛自己的生命马上就要消失掉。
“叶利钦...其实你活着比死去更好。”一双大腿带着大头军靴出现在弥留之际的白头翁眼前。
“尤里·马乌尔卡里维奇·马林......你想拿我怎么样?......难道,你想把我在这广场上吊起来示众吗......”白头翁很艰难的将视线往上看去。
“不,我不是野蛮人,叶利钦。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吧。”眼前的2米高的大块头,对于此时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老人,没有露出任何幸灾乐祸的表情,对于白头翁的话回答的很平静,不像是一个胜利者那样耀武扬威的。
......
没有过多久,白头翁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离开了人间。
鲍利斯·卡尔洛维奇·普戈上将,这位现年54岁的拉脱维亚人,距离他被苏/联总统地图脑袋任命为内务部长尚未满一年的时间,说实在真是一个杯具啊,刚上任就摊上了这种事情,明显那位地图脑袋总统在方面似乎很坑人呢。
谢顶的上将穿着笔挺的军服,间距严格的步子让他和这个城市混乱的气氛格格不入。但和他周围端着武器的大兵们那严肃的队形搭配起来,却意外的合拍。
这些威武雄壮的士兵与其说是进行护卫,不如说押送......(您看错了,我们是怕您想不开啊,当然是防止您自杀给咱们找麻烦)
他侧过身子向左手边的战士搭话:“这位同志,能否给我一支烟。”
那位黑衣及膝的士兵(这些黑衣及膝的士兵,实际上是情商不是很高有点死板的克隆人大兵)目不斜视,并不理会将军这一个小小的要求。
“抱歉,普戈部长同志,为了防止您再做出不理智的行动之前,英勇的小伙子们不得不保持沉默;尤里将军同志和元老们的要求是务必确保您的安全,将军对这次会面格外期待。”另一名陪在他身边的大个子军人立即将一根过滤嘴卷烟递给部长,然后这样解释到。
抽了一会儿,走在最前面的谢洛夫转过身来,将一支点着的抽了差不多一半的卷烟放在紧紧跟随着的恐怖机器人电子眼上方。
部长对这些超过自己腰的四足金属怪物的感兴趣早已经没有了,在那个自己的记忆中看到自己很习惯这些小东西的存在。毕竟不久之前看到直升机上下来的士兵直冲官邸时,他心中曾经还有过要拔枪自杀的念头,当随即被破窗而入的机器人施以“令人头脑清醒的电流按摩”。
他拿起机器人送到手边的另一根哈瓦那雪茄烟,爽快的一口气吸下三分之一。不远处,更多的恐怖机器人清理着议会大厦的里里外外,不时有一两具全副武装的“尸体”(全部是电晕了)被拖出来,堆积在广场上等待着这些昏迷的人醒过来。至于空气中弥漫着可疑的烤肉香味,说真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气味是怎么来的。
部长弹了弹手中雪茄的烟灰,看了眼广场上用坦克为原料塑造的新派艺术雕像,大量正在地上挺尸抽搐的摆成奇怪样子的人形看起来宛若幽魂,要不是正在挨个检查还有没有活人的卫兵在到处走来走去。整个广场上到处都是丢弃的垃圾,大多是衣物--被撕成布条的或是熏黑的,又或者两者皆有。
巨大的怪物百夫长攻城机甲天启屹立在广场正中央,一切的动荡与灾厄都在那六条机械腿下屈服。不远旁的指挥官型天启正紧紧的停在那里......
看了一眼那些场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站在满是浮雕的大门下,轻易的想象出不久前这里发生的惨剧。
部长把雪茄抽的只剩下一小截,那一截最后被他仍在地上踩的稀烂,夕阳的光芒只能照出他没被帽檐遮住的半边脸:“我也很期待,与上一个时空的同志、我们的苏/联英雄,英雄一般回归的有你中将同志再一次的进行在这个时空的第一次会面。”
睿智的贤者,无畏的英雄,伟大的领袖。
还有,拯救苏/维/埃的弥赛亚?!
从这些拯救自己的士兵们口中,他再一次的得到了上个时空自己记忆差不多的信息,这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再一次的是被虚幻的梦境多缠绕。不过沿着这条他们修筑的“天启之途”,普戈的脑海中再一次的将尤里的面孔记起。
尤里,你还是那样。一个有实力的野心小家伙,或者是蛊惑人心的大忽悠。这样的说辞依然无法完全的慨括你这个人。
无论是另一个自己还是现如今的自己,他没有什么畏惧的推开红漆的议会大厅的大门,将军对自己说:
不管你是否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还是被冥冥之中的存在降临在人世间的,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你如果是为了达成自己的野心而将整个联盟拉进地狱的话,很抱歉,你是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的!包括我自己!!
部长先生用观察的目光环视这眼前早已经被清空而显得空旷的大厅,想要从数百张椅子里找到那一个疑似古人的家伙。
但是,他试完了,这里却是空无一人!
年代久远的木门在他身后被缓缓合拢起来,担任守卫的士兵并没有跟随着进入。一刹那间,这里瞬间变成了一个非常封闭的世界,给人以安静,整齐,堂皇大气的感觉。
一张巨大的镰刀锤子的红旗高高悬挂在幕布前方,鲜艳的红色几乎没有变过色调,就像过去七十多年里那样鲜亮如新。
普戈部长就和大多数虔诚的信徒一样,目视着那面伟大的旗帜,沿着走道缓缓前进。这个过程似乎重塑了他疲惫的心灵,为白发苍苍的这位军人注入战斗的活力。
“说实话,再一次站在这里,依然让我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一个曾经熟悉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在过去的七十年时间里,这面伟大的旗帜和脚下的这个伟大国度曾经让蓝色星球上的人类仰视。一个崇高的信仰,一场伟大的胜利,以及超级的力量,数亿人维持着她的地位,每个人都只是其中微小的零件,就连你我也不例外。”
只是仅仅不到十步的距离啊,我为什么之前没发现这个家伙了?!(你可以认为尤里将军同志这家伙再一次的利用黑科技出来装逼,给自己安装了最新型的反重力浮游装置,不过比起红色警戒2尤里复仇中某个MOD任务中大光头身下踩着的悬浮圆盘机器,已经算得上高大上了)
普戈摇了摇头并没有做出的惊讶样子,他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中就有这次相见的记忆影响,不会做出惊讶样子还把这个动作维持了短短一瞬,然后是就跟着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没有,他只是停下脚步站在那里。
一张国字脸侧脸反射着灯光,依然而然将那件上个时空用过的那件老旧款式,早期红军样式特别定制颇有怀旧风格的米黄色军装,在两肩上别有那醒目的中将标示的肩章,左胸前再一次的挂满了无数证明或者说标榜这个男人功勋的勋功章。
这个久违的男人慢慢的转过他那巨大的身子,把那张熟悉绝对不会让人错认的独到面孔展现在普戈面前。由于身高的问题,上将本人心里面很不爽:尤里,你再一次的做出这个动作让我仰视你,是想干嘛?难道说是宣示你的强大吗。
上将尽管不爽归不爽,还是不得不以仰视红旗的目光把眼前这位大英雄尤里,目光是一直从额头扫到脚尖,直到实在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更多的与众不同为止。
如果说苏/联人都是狂猛的无敌北极熊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更加狂暴的北极熊中的暴君熊皇,还有这位曾经被人叫做人形巨熊,想起这些超级记忆的老人嘴角不自觉的抽搐起来。【真是想不到啊,再一次的相见,还是这个样子。哼哼,现在拨乱反正的居然是我们被总书记等再次提拔军衔的苏/联英雄,阿/富/汗作战中表现突出......】
年纪很大的普戈部长摘下那顶代表军人的帽子,捧在腰间,正正身子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起码不能再一次的让眼前这个和自己重逢的小家伙给看扁了)。他把声音尽量放大(老家伙回忆起自己曾经在尤里上过的“伏龙芝”少年军事学校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教官,对于眼前青年的尤里和少年时的尤里做了一个比较,他对少年军事学校的那段时光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本人严厉的就和曾经的那些新兵营的作训军官一样。相反,尤里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小小的被破格提拔军衔为中将的莫名其妙失踪回来的少将而已,怎么可以跟自己这个堂堂的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军人、上将和内务部长相提并论,而且眼前的这位中将就是一个30多岁的毛头小伙子。
他不得不埋怨地图脑袋:‘为啥,提拔其人不行,偏偏却去提拔这个来拆咱们台的小子,难道你真的是无人可任用吗?’在别墅被软禁起来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鲍利斯·卡尔洛维奇·普戈,我想我可能在“伏龙芝”少年军事学校担任教官的时候教过这样一个的班,不过那时候那个我还是但是的班主任了,其中就有一个很特别的‘小家伙’让我很印象深刻呢,我想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因为那个小家伙就是你吧。”
他自我介绍的同时不忘将一些旧的记忆抛出来,有测试尤里反应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