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盛曼希的辩解跟程锦想的一样，而程锦之所以要问，也没妄想她会坦白，只是想让路远鸣观察她的表情，确定她有没有撒谎罢了。
故而听完了盛曼希的辩解，程锦也只是笑了笑，“原来如此。”
之后两人又各自问了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程锦便起身道，“行了，我们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这就走了。”
盛曼希便起身送他们，“好，那有事可以随时再找我，请一定要尽快抓到那个可恶的凶手！”
出了盛曼希家，程锦立即问路远鸣，“你觉得她刚刚说她没有配合薛智伟追唐诗晴的话，可信么？”
路远鸣摇了摇头，“她心理素质很好，看起来很镇定，但是从她一些微小的肢体动作来看，她说的应该是假话。”顿了顿，他又问程锦，“你们昨天都查到什么了？”
程锦就大致给路远鸣说了一下这几个人的复杂关系，听完之后路远鸣也是无奈，“怪不得N会挑选他们下手，这复杂的关系，倒的确是最能考验人性的。”
程锦苦笑，“唉，可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头疼了，每个人都有嫌疑，唐诗晴的死不好查啊。而另外N的身份更是迟迟没能确认，这几个人我都见过了，全都一口咬定说没跟任何人说起过，难道是远在B市的纪桐透露的？还是已经死了的薛智伟不小心说出去的？亦或是，有人在撒谎，他根本就知道N的身份，可是他和N其实是一伙儿的？”
“你说的最后一个猜想有点儿意思，不过可能性不太大，毕竟这些人听起来应该没人会看重唐诗晴到想为她报仇吧？何况如果真是有内应，那最后其他人都死光了只剩他一个，那不就太明显了？这些人的背景也都查过了，就是最普通的学生，也没什么心理变态的，怎么想也不太可能会和N混到一起去。”
路远鸣说的这些，程锦自己也明白，所以事实上她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只是现在实在没有头绪，她也就只能自己想象了。
叹了一口气，程锦说，“总之，目前我这边是没有任何关于N的线索了，只能期望秦薄扬那里能有所发现了。”
回了警局，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整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程锦给秦薄扬打了个电话过去，“明天回来么？”
“当然，今天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回去把这边的情况跟你们说一下，到时候一起讨论一下，或许能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秦薄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程锦心疼道，“所以今天又一点儿没闲着吧？一会儿回你家睡觉么？”
顿了顿，秦薄扬轻声道，“今天就不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想了想，程锦直白的问道，“那除了因为很多事没做完以外呢？有没有我的原因？”
上次程锦无意中发现了秦薄扬的妈妈给他发的信息，知道她不喜欢自己，而刚刚问秦薄扬的时候，他也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所以程锦觉得，可能多半还是跟她有关。
果然，秦薄扬沉默了一下之后，到底还是坦诚的回答了她，“是有一点关系……不过你放心，忙完了这个案子，我会回家跟他们沟通一下的。”
程锦撇撇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为难了，你妈妈不就是嫌我穷么？我会努力赚钱的！到时候肯定让她刮目相看！”
秦薄扬只以为程锦是说说而已，倒也没太在意她的话，只轻笑一声道，“当然，我的女朋友这么可爱，往后肯定人家人爱，搞定我爸妈不是什么难事的。”
程锦嘻嘻一笑，乖巧道，“那好啦，我就不打扰你了，办完了事就快点回来哈，我自己在这边无聊死了。”
挂了电话，知道秦薄扬明天就回来了，程锦心情不错，想想刚刚跟秦薄扬说的他母亲的问题，程锦想了想，起身出门去敲了敲言默家的门。
本来也就是试试运气，没想到她运气还真不错，言默真的在家。
看到站在门口的程锦，言默眼神一柔，含笑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进来坐吧。”
程锦也没客气，进了言默家就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我下班了就回家了呗，倒是你，今天怎么也回来这么早啊？咖啡厅下班了？”
“那倒没有，不过那本生意已经上了轨道，有我没我关系也不太大，我今天觉得胃有点不舒服，就早早回来休息了。”
“你胃不舒服？”程锦皱眉，眼中的关心之色倒是真切，“那你吃药了没？”
看着程锦为自己担心的样子，言默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笑意，“吃过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你不用关心。”顿了顿，又看了程锦的腿一眼，“你呢？腿好些了没？”
程锦嘻嘻一笑，“我你就更可以放心啦，这都多久了，早就感觉不到疼了，就等它自己长好就行了，现在也就是走路不太方便而已，其他没什么影响。”
言默点了点头，寒暄过后便含笑道，“现在说吧，过来找我什么事？”
“呃……”一下子被点破，程锦要是直接说的话，倒是觉得有点儿不太好了，于是她轻咳一声道，“干嘛？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
“若是以前你当然没事也会来，但是现在……”言默淡淡一笑，“有什么事就说吧，跟我不必觉客气。”
程锦吐了吐舌头，“那好吧，我就直说了，嘿嘿，其实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咖啡厅的生意怎么样啊？确定会赚钱吧？”
言默一怔，随后微微皱眉道，“怎么？你很缺钱？是又出什么事了么？”
言默和程锦认识许久，自然知道她对钱这种东西并不是多么在意的，故而这会儿程锦特意过来就是为了问钱的事，倒是让言默觉得有些奇怪了，于是一下子就觉得是出了什么事，程锦急需用钱。
程锦本来想撒个谎的，可是看着言默眼中的关切，她又觉得自己要是撒谎的话就有点儿过分了，于是到嘴边的撒谎的话她就又咽了回去，无奈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秦薄扬的妈妈不太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没钱，而我现在跟秦薄扬在警察局工作，更是没办法赚很多钱了，于是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靠咖啡厅这边……我就过来问问。”
言默微微一怔，随后眼中又闪过一丝了然。
秦薄扬的妈妈不喜欢程锦是正常的，要是喜欢的话，倒是会让他觉得吃惊了。
想着，言默微微挑唇，“秦薄扬的妈妈不喜欢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没钱……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