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李终一便再也没有出过府,一心一意的医治李默然的伤势,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李终一最终总算找到了可以让李默然脊椎复原的方法。
“这几日敷了这个药感觉怎么样了?”李终一一边轻轻的将药涂至她白嫩的后背,一边问道。
“还不错,就是感觉有点隐隐作痛,还有些痒。”李默然说道。
李终一笑道:“那就说明骨头在长,在愈合了。”
“等敷完药,等会我再给你的几个穴位施针刺激下,给你通通后背的筋脉,这样更能事半功倍。”
下巴枕在枕头上的李默然换了一个舒服的方式继续趴着,合上了眼笑着回应道:“好!”
“这样一来我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床了吧!我都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了。”
“再忍忍,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个伤要下床最起码也要等上半个月才行。”李终一说道。
“半个月啊!”李默然语气有些低落。
等到李终一施针完,趴在床上的李默然也已经歪着头睡得发沉了。
李终一轻手轻脚的替她盖上被子,掖好了被角,以免她着凉。
看着她的脸颊被凌乱发丝给遮掩住了,他忍不住伸手将那发丝拨弄开来。
望着李默然那苍白但精致的面容,李终一低声喃语道:“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说完,他躬下身子在她的额间轻轻的亲了下,随即才踮起脚尖出了屋。
最近君扬也感觉到了二人间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已猜到了几分,但仍是好奇心十足的跟李终一打听道:“逸中哥,你是不是已经跟默然姐好了?”
“我们什么时候不好吗?”李终一捯饬着手里的药笑道。
“不是!逸中哥。”君扬着急的直跺脚。
“我说的那个好不是那个好,是那个...”君扬隐晦的道。
“什么那个好这个好的啊?看来是我给你安排的事还不够多是吧!才让你整天给我有空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正好厨房里没柴了,去!给我劈十斤柴。”李终一将刚用刀切好一味的药材丢入了滚烫的药罐内说道。
“十斤?”君扬欲哭无泪,讨价还价道:“逸中哥,可不可以看在我身体还在发育的份上减半。”
“多锻炼有利于发育。”李终一说道。
“快去!不然就不止十斤了。”
君扬撇撇嘴,耷拉着脸进了柴房搬柴。
不一会儿,君扬从柴房吃力的搬出个东西大喊道:“逸中哥,逸中哥。”
“叫什么叫啊?叫你劈柴哪里这么多话。”李终一正低头捣着药。
“逸中哥,你看这个。”君扬将一个疑似椅子的物件搬到了李终一身旁。“我刚在柴房搬柴发现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
李终一捣药的手一顿,淡淡的说道:“这个是我之前准备为默然做的一个可以推动的椅子。”
“可以推动?”君扬用手试了试,皱眉道。“哪里可以推啊?”
“还没有完工,自然不行。”李终一道。
“那逸中哥怎么不把它做完?”君扬不解的问道。
“你默然姐的伤既然能治好自然就不需要这把椅子了。”说完,李终一下意识的看了眼那间敞开的屋门,想起了什么。
刚才说及还要半个月才能下床,她似乎有些失望。
看向仍对这椅子兴趣十足摆弄的君扬,李终一突然有了想法,说道:“君扬,你不是不想劈柴吗,等会我交给你另一个任务。”
“什么啊?”
“不会是比劈柴还累的活吧!”君扬皱眉。
“放心!这个活决计要比你劈十斤柴要轻松。”李终一笑道。
他走进院中的一间屋子内,出来后便递给了君扬几张图纸,“你照图纸上的尺寸样式把上面这几个物件都做出来。”
“需要的工具什么柴房内都有,做到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李终一道。
“逸中哥,做这些东西干嘛啊?”君扬看着图纸上奇形怪状的图案,不解的问道。
“看来你还是想劈柴嘛!”李终一淡淡的道。
听到这话君扬立马拿着那些图纸一溜烟的跑进了柴房。
李终一勾起一抹笑意。
入夜,陪着李默然用完了晚膳,简单了聊了几句,李默然便赶了李终一出屋,说他忙了一日了,要他早些回去休息。
可是折腾了一天的李终一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内休息,而是来到了柴房。
看着地上君扬被丢的乱七八糟的物件,他无奈的摇摇头。
蹲下身子开始拾腾,将工具与君扬所做好的配件分门别类后,他才开始了今晚真正的活计。
夜深,李终一眯了眯有些酸涩的眼睛,最后看得眼睛实在发花看不清了,才不得放下了手上的工具,扬了扬有些酸麻的手臂休息会。
侧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才发觉不知不觉的都四更天了。
天快亮了,看来要加快点速度了。李终一休息了不到半刻又继续投入到了木工的活计当中。
“啾啾...啾啾啾......啾啾”随着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晨光也透过了窗户射进柴房了。
这时李终一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道:“终于完工了!”
想到默然今日就能用上这个东西,他脸上的疲倦顿时一扫而光。
他拍了拍衣裳上残留的木屑,嘴角带笑的走出了柴房。
不一会儿,厨房便炊烟袅袅的升起,院子内也药香弥漫开来。
君扬打着哈欠走进了厨房,看着在厨房内忙碌的李终一,他慵懒的开口道:“逸中哥,今日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我哪日起的不比你早吗?”
被噎的君扬尴尬的挠了挠头“额!好像是。”
李终一揭开锅盖,热腾腾的雾气从锅中迎面拂来。
“嗯!好香啊!”君扬忍不住凑过头去看。
银耳莲子羹?
君扬有些诧异,这银耳莲子羹可是要熬上一两个时辰才能变得粘稠软绵,可看这羹的程度已经是软绵快差不多了。
他的逸中哥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李终一用锅勺搅拌了几下,随即浅尝了一口,入口即化,口感正适。
“逸中哥,你不会一晚没睡吧!”君扬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这套衣裳好像还是昨天的那件。”
李终一低头瞅了瞅自己衣裳,他放下了锅勺道:“我回屋去沐个浴换件衣裳。”
“这银耳莲子羹熬的差不多了,你把它盛出来便可,对了!蒸屉里还蒸了小笼包和蟹黄饺子,再过上半刻也可端出。”
“哦哦!”君扬点头道。
离开厨房走到院子里的李终一看到院中正在用小火熬制的药,又不放心的对着厨房内的君扬喊道:“君扬,看着点院子里的药。”
“知道了!”君扬痛苦,此刻他突然觉得今早来厨房是个错误的不能再错误的决定。
半个时辰后,沐浴完后的李终一端着香醇软绵的银耳莲子羹和精致小可的小笼包和蟹黄蒸饺来到了李默然的屋子。
“好香啊!”躺在床上的李默然都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今早怎么弄这么多好吃的。”
“昨晚你不是我让早些回去休息嘛!可能是因为我睡得太早的缘故,导致我今早醒的格外的早,所以才有了现在这香喷喷的早膳。”李终一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李默然被他逗笑了。“竟胡说,我整日躺在床上睡,怎么不见得有你说的这般。”
“你是病人嘛!怎么可能跟我一样。”李终一继续面不改色的说道。
“歪理!”李默然嘟嘴道。
“好啦,好啦!不管是歪理还是正理,咱们啊都不跟这个美食过不去。”李终一端起温度刚刚好的银耳莲子羹,勺了一勺子递到李默然唇边说道。
“很香的啊!”见李默然迟迟不张嘴,李终一诱惑道。
李默然小性子上头,将头侧到了床内。
李终一勾了勾唇,眉眼促狭笑着开口道:“这样喂你不吃,是不是要我用嘴喂啊!”
本来头侧在床内李默然顿时转过头来,张嘴狠狠的咬住她勺子,眼睛不满的瞪着他。
李终一要是不正经起来,他的滑头无耻程度是绝对不亚于陆子轩的。
最终在李终一的调揩下,这顿早膳以吃光收场。
“吃饱喝足了,接下来你也该活动活动了。”李终一收拾案几上的碗筷道。
“你......”
“什么?”收拾碗筷的李终一看向李默然。“你说什么?”
李默然发现李终一看向她的眼神是清明毫无欲念的,顿时微微蹙眉,难道是她想歪了,她尴尬的开口道:“没...没什么!”
“哦!那你在屋里等会,等会我有惊喜给你。”李终一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端着以空的碗筷走出了屋。
等李终一走出屋后,李默然羞愧的拿被子掩盖住了脑袋。
自己方才怎么会想到那去。
啊~
一定是受昨晚梦中的影响。
幸亏,幸亏,终一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不然她真是没脸见人了。